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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言果然被一隊水師官兵包圍在中間,心想:大人果真料事如神,守衛真不讓他走。他正要上去解圍,卻發現那些水師官兵正跟莫盡言摟肩拍背,有說有笑。這又是什么情況?“莫兄,你怎么走得那么突然,我一直都想再跟你打一場,看看我們到底是誰更厲害?!闭f話的是宋祁,他從那次新兵試煉輸給莫盡言之后,就一直耿耿于懷,想找機會再比試一場。莫盡言笑瞇瞇的,一只手托著許哥,一只手拍在宋祁肩上:“哈哈,好啊,下次有機會咱們再比試一場,看看誰的長進大?!?/br>“還說什么下次,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現在就可以?!彼纹詈貌蝗菀状M言,哪里肯放過機會。“對啊,就現在吧,下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遇上呢?!迸赃厧讉€都是熟悉莫盡言的袍澤,大家一齊起哄。莫盡言笑笑:“那行,擇日不如撞日,來來,我們比試一場?!?/br>陳良走上來:“我給二位做個裁判吧?!?/br>莫盡言看見陳良過來,有些不自在,他先前為了避嫌,只告訴了他自己的化名,現在周圍各位都知道他的名字,肯定免不了穿幫的。有人認出陳良是衛指揮使大人身邊的人,覺得由他來做裁判再合適不過了,于是都道妙極。第46章重聚大家都主動讓出了一個圈子。莫盡言無奈,只好將許哥放到一邊,讓它先等著,對著宋祁抱了抱拳:“宋兄,請了?!?/br>“莫兄,有請?!彼纹钜脖?。這一次陳良聽清了,這個自稱莊言的人,應該并不姓莊,而是莫,但是為何又自稱姓莊呢?陳良心中疑竇暗生,但他并沒有當場提出來,只是道:“既是切磋,那就點到為止。開始!”宋祁這一年多勤練不輟,武藝自是精進了不少,已經贏過不少水師官兵,但他并不滿足,一直都記得輸給莫盡言的那一場,所以總想找個機會與他再比一場。今天偶遇,豈會放過機會。然而宋祁忘了,他在進步,莫盡言也在進步。雖然莫盡言后來將cao練重心都放在了弓弩上,但是也并沒有疏忽武功的練習,俞思冕給他的那套拳法,他已經練得滾瓜爛熟,尤其他又經歷過多場戰斗的洗禮,招式更凌厲些。陳良一看莫盡言的招式就愣住了,這不是跟他家大人一樣的武功路數嗎?兩人并沒有很快決出勝負,莫盡言知道,宋祁練了這么久,如果很快勝過他,肯定會打擊到人,反正自己也很久沒有跟別人交過手了,不如練練拳腳好了。兩人你一招“秋風落葉”,我一招“醉里挑燈”,一來一往,斗得十分酣暢,看起來似乎并不相上下。只有宋祁暗暗吃驚,去年跟莫盡言比試的時候,他雖然勝過了自己,但優勢并不明顯,而今天境況卻大不相同了。自己雖然還沒敗,但輸掉是遲早的事,自己的招式已經全都用過一遍了,而他還游刃有余地見招拆招,仿佛是在陪自己練功一樣。又比了十幾招,宋祁雙手一手,跳出了圈外,抱拳道:“莫兄,一年不見,你的武功進展神速,小弟服輸?!?/br>莫盡言也抱拳回禮:“承讓了?!?/br>宋祁笑笑:“莫兄,什么時候回梅花所???”莫盡言將許哥抱起來,放到自己肩上,準備離去:“有空會回去看大家的,我要走了,再會!”大家都跟莫盡言道別,目送他離開。陳良追上去:“莊少俠請留步?!?/br>莫盡言停下來,轉身看著他:“請問有什么事?!?/br>陳良道:“我是俞大人的親隨,我叫陳良?!?/br>“原來是陳大哥?!蹦M言對俞思冕抱拳,對于俞思冕身邊的人,他很自然地生出一種親切感來。陳良看著莫盡言:“你是我家大人的故交,對吧?你應該并不姓莊?!?/br>莫盡言想起這事來,臉上不自在了一下,低下頭說:“我本姓莫,叫莫盡言。后來更換名姓,隨我師父姓莊?!?/br>莫盡言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抬頭,所以沒看到陳良張得可以塞進雞蛋的嘴。陳良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叫莫盡言?你沒有死?”莫盡言抬起頭,驚訝地看著陳良:“???”陳良覺得自己有些失言,連忙說:“那年我家大人派我去江口村找你們,我聽說你們都遇害了啊?!?/br>莫盡言苦笑了一下:“原來陳大哥去找過我。那次我受了重傷,被官兵救了,逃過了一劫,鄉鄰都以為我不在了?!?/br>陳良感慨道:“那還真是福大命大?!庇中⌒牡剜止玖艘痪?,“你居然是男的?!?/br>莫盡言聽力好得很,這句話也聽得一清二楚,他愣了一下,自己不是男的,難道還是姑娘?哪點像姑娘了?但是也沒好意思問陳良。陳良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來,趕緊將荷包拿出來:“莫公子,這是我家大人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提前給你的買年貨的銀子?!?/br>莫盡言被陳良的改口弄得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時候又成了公子了,他就是一個鄉野小民啊,跟公子有什么關系呢?“莫公子,你拿著啊,這是我家大人交代的?!标惲家娝唤?,又叫了一聲,還將荷包塞到莫盡言手里。莫盡言終于反應過來,訕笑道:“我不是什么公子,陳大哥你叫我小莫或者莫盡言都可以。這銀子我還是不要了,我自己有?!?/br>陳良說:“你還是拿著吧,也算是我家大人的一點心意,你要是不收,他心里不定有多難受呢?!?/br>莫盡言聽聞這話,趕緊將荷包揣到懷里:“那就謝謝俞大哥了。也謝謝你,陳大哥?!?/br>陳良看著他,想問點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說:“大人讓你路上小心點。莫公子,有空去看看我家大人吧,他在閩地沒什么親友,怪孤獨的?!?/br>莫盡言看著陳良,點了點頭:“好的。謝謝你照顧俞大哥。我走了,再會?!?/br>陳良目送莫盡言上了船,見他劃著小船,往北面去了,轉了個彎,消失在了懸崖后面。他良久都收不回目光,莫盡言居然是個男的,為什么大人在他的牌位上寫著“妻莫氏盡言”呢?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們是契兄弟的關系?但如果是那種關系,這莫盡言為何又要急著離開,不跟大人一起回去呢?不對,大人說了,讓他回去買年貨,難道他們在哪里還有一個家不成?可是怎么又從未聽大人提起過。這中間錯綜復雜,真是叫人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