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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痛的額頭,無力再去細思這個問題了。每次都是這樣,想到一些事時就會頭痛。這次的痛來得猛烈,他痛的意識模糊的時候,又有蟲從他臉上爬過,過了一會才消停下來,望著門口的人有些茫然,“大哥?剛才發生了什么?”“沒什么,你頭痛又犯了,剛才在思考作戰方略?!贝A洛淡淡道,聲音冷酷無情。宇文夏點頭,紙上仍沒有半個字,他喃喃道:“我不會寫字屋子里放筆做什么?”代華洛沒理會他的疑惑,慢慢道:“我們已經把文軍打到長江邊上了,接下來要把他們打到對岸?!?/br>宇文夏便也沒再去想那個問題,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放心,我心中自有計較,能贏我的人,我還沒見過呢?!?/br>代華洛:“……”為什么還是這么囂張?毒癮都治不了你是吧?宇文夏抬了抬清亮的眸子,里面閃著光芒。好像記得一句話。天地間,我只能輸給一人。……可是那個人是誰?**********郭盛果然不負眾望,一戰成名,譚溪提升他為統軍,輔助聞夜。他又再次閉門不見,一連三天不吃不喝不睡。這把其他副將嚇了一跳,難道是統軍受不了這么快得提拔?譚溪忙了一陣,一聽到這消息還是放心不下,親自前去他暫住的地方看看。卻遇到了正站在門口靜立的夏千風和聞夜。他沒看到院內的畫面,卻能聽到呼呼的驚風聲,驚天動地得駭人,正是初秋滿地的落葉被卷成風,鋪天蓋地像是驟雨一般……“小盛……”“噓?!钡执街浦顾氖锹勔?,依舊是一臉溫和,側目望向院內的身影,輕聲道,“他連飲食睡都不能中斷,切莫擾了他?!?/br>宇文紫枝后他一步跟來,也踮腳看到了里面的畫面,先是一驚,又是欣慰,低聲解釋道:“凡人能窺得武道已是難得,非經歷生死才能參破,他眼睛看不見反而讓他更容易用心去看?!?/br>譚溪也小聲問道:“為什么偏偏在這時候?明天就要開戰了?!?/br>宇文紫枝略一思考,猜測道:“我猜是他頭次上戰場殺人吧,一時看破生死,才有了領悟?!?/br>譚溪:“……”我就問他明天能上戰場嗎?夏千風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卻突然揚唇灑脫一笑,轉身離開,“我現在擔心小夏會治不了他了?!?/br>聞夜嘆氣,“大局落定,天佑大文,有武神降臨?!?/br>譚溪:“……”現在明白為什么父皇不愿任用他們兩個了。譚溪又擔心他的身體,問道:“他就這樣三天都沒有停過?身體能受的了嗎?”宇文紫枝向來比較關心自己哥哥的愛人,郭盛的情況最了解,便道:“會累,可是不能中斷,我去熬些補氣的藥來?!?/br>說罷又嘆道:“凡人窺得天機豈是那么好受的?”譚溪:“……”這些人不裝模作樣會死嗎?郭盛眼睛緊閉,連聽都沒有聽,卻感覺自己身處的不再是江畔的小院,而是昔日夏府的后院。他側目一笑,似有流光晃過,聲音清潤,宛若天人。向他承諾:“今生之路,我定為你傾凈韶華?!?/br>自己卻不像回憶里那樣皺眉怪他,“你說話文縐縐的,總讓我聽不懂?!?/br>而是欣然一笑,誠懇地保證道:“從此心似鐵,只為你覆手褪繁華?!?/br>那人聽了先是一愣,接而笑意更濃,眼里盡是溫柔,一垂眸又有眼淚順著睫毛落下,什么也說不出來,他卻能知道那人是在高興。那人說,悲喜只是一念之間,只要心意相通,就是喜劇。只要還念著,他就活著。郭盛突然停了槍的走勢,胸中一口氣吁出,發出一聲悲鳴,“我已看破武道,以后誰也不能分開我們了?!?/br>“……只怪我長大得太晚,讓你為我吃盡苦頭,從此換我護你一世長安?!?/br>接著失去了意識,竟然因為過度勞累而昏了過去。仍是長江畔,與他們不遠的地方,也有一個人在窺探天機。毀去半邊臉的白凈書生只仰頭望天,看著耿耿星河,目光灼灼。“大文將星閃閃,那個親手擊敗我的人是誰?”“天命亡我?我偏要和天命對抗!”作者有話要說:☆、第三十章:雙目盡渺悲滄桑第三十章:雙目盡渺悲滄桑——宇文夏:嘆兒女情意,千里萬里向你走來“這戰我會敗?!惫⒖隙ǖ卣f。“小盛,你要搞明白自己的身份,你首先是個統軍?!弊T溪誠懇地說。郭盛便對夏千風道:“風哥,你有把握能贏他嗎?”“我弟弟,我也僅有三成勝算?!毕那эL燦然一笑,似乎沒什么覺得不好意思的。“我就知道,除了我誰也贏不了他?!?/br>郭盛說這話時沒有一點狂妄的樣子,而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眼睛依舊是無神,語氣卻是溫柔地似乎要滴出水來,“我會去把他帶回來的?!?/br>譚溪不由嘆氣,“小盛,你這樣是否有些過于沖動了……”郭盛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說的理直氣壯。“現在這天地間,誰能把我怎樣?”譚溪扶額,完了,徹底跟他一個德行了!“陛下,微臣想和你單獨談談?!惫⒃S久沒跟他細聊,這一年來不是安安靜靜地練武,就是吃飯睡覺,其他人都很少理,實在是沒時間。譚溪心底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依舊點了點頭屏退了旁人。“陛下,如果我沒回來,夏家的人和我父親還要拜托你照顧了?!?/br>郭盛說的懇切,譚溪卻聽得疏離,艱難道:“當然,我們不是好兄弟嗎?!?/br>“對,我們是好兄弟?!惫χ姆较?,語氣堅決,他的眼睛空洞,卻讓人覺得哪里不對勁,郭盛又道,“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br>譚溪馬上就懂了,小盛長大了,不再像以前一樣懵懂了,又有些難過,關切地問:“你為什么這么說?難道此去很危險?”“為不危險我不確定,但我一定會與他重圓?!惫⒄Z氣肯定,和那人當年的狂妄別無二樣。他又補充了一句。“無論生死?!?/br>*************“此戰我必勝?!庇钗南墓雌鸫浇?,望向掛在營帳邊上的地圖,笑得狡詐,“至于那戰斗破天的統軍,我希望大王能生擒,為我所用?!?/br>“萬萬不可!”南蠻王還沒說什么,蝶衣就先勸止,她越發覺得形勢不受控制了,宇文夏這個人完全琢磨不透。宇文夏臉色馬上沉了下來,語氣非常不悅,“娘,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