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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你來做?!?/br>傅西流慌忙作揖道:“臣自認于陛下沒有任何功勞,受之有愧,解公子更該封相?!?/br>“解君薄是天縱奇才,但他性格放曠,朕覺得他也不適合cao勞?!?/br>傅西流苦笑,“看來陛下是認為臣適合cao勞了?!?/br>宇文陵也一愣,笑道:“朕不是這個意思?!?/br>傅西流再次起身叩頭道:“舊朝歷代丞相都鞠躬盡瘁,陛下若不嫌棄,臣愿隨伺陛下左右,為陛下開太平盛世?!?/br>“先生快起身!”宇文陵這才扶他起身,“辛苦先生了?!?/br>宇文陵又和傅西流商議了很久,宇文陵還在那一邊翻上奏的折子又喚他,“傅先生,傅先生?”傅西流沒了動靜,宇文陵一看原來是趴在桌上睡著了,看他那模樣似乎是極為習慣這樣了。宇文陵嘆了一口氣,擱下筆把他抱起輕放在旁邊的軟榻上,傅西流嗯了一聲,沒有醒,但這一動作讓他袖口滑落了一件信封,宇文陵給他蓋上毯子,這才拾起信封,無意去看,但瞥到它已經泛黃的頁腳,突然渾身都僵住了。“東水,我已到了婆河州,京都不復繁盛,我一定為國盡忠。你等十年,若是我還沒回來,就備上我的牌位?!?/br>宇文陵怔怔地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著傅西流,突然抬手遮住眼睛,怕驚醒他,轉身出了書房。他需要冷靜一下。他離開的一瞬間,傅西流馬上睜開了眼睛,拾起了他扔下的書信,輕撫了一下收回袖里。“景兒,朕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景寄云的房間昏暗,因為病得嚴重睡得日夜顛倒,看起來沒精打采的,“陛下,當年起兵的時候您都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究竟是什么事讓你覺得了不得了?”宇文陵語氣很激動,“你還記得朕跟你提過在定川求學的時候認識的東水嗎?他沒有死,他就是傅先生?!?/br>景寄云眼睛閃了閃,感覺很不好,強打起精神來回應道:“陛下是怎么發現的?”宇文陵把整個過程講了一遍。景寄云喃喃道:“陛下……”宇文陵趕緊聲明,“朕不是有意看到的?!?/br>景寄云道:“不是,臣是想問您為什么任他為丞相?臣再怎么不濟也是開國功臣吧?”宇文陵道:“你過去不是說著建國以后就要享清福了嗎?”景寄云連忙道:“臣只是說說的,臣的祖母就是開國宰相,臣當然也想朝這個目標看齊了。陛下,臣跟了您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這么做會不會太不厚道了?”宇文陵愣了一下,沒想到景兒這么在乎,便道:“朕以為你身體不好,不適合勞累,那景兒想要什么?”景寄云抿嘴笑笑,直視著他的眼睛道:“臣身體好多了,臣要相位?!?/br>宇文陵又頓了一下道:“對不起景兒,這個朕已經許諾給傅先生了,而且朕也認為你身體不佳,過度勞累會早逝?!?/br>景寄云都被他氣死了,一時不在就著了人家的道,便笑道:“那便罷了,不還有另一閑職嗎?”“閑職?”“這樣吧,陛下削一半相權,設置尚書臺,臣要擔任尚書令?!?/br>宇文陵:“……”才開國就要封賞,而且聽起來不閑啊。景寄云接著道:“剩下的相權再削一半,分給太尉,解公子擔任?!?/br>宇文陵:“……”這么赤果果地要真的好嗎?景寄云又說了半天,怕他記不住還給他寫下來了,這一折騰又開始咳血了,宇文陵見她咳得這么嚴重,也嚇到了,連忙攙住她擔憂道:“你這樣還參什么政啊,北方氣候冷,不然你先回南部養病吧?!?/br>“臣沒事……咳咳咳……臣愿意為陛下盡忠……咳咳咳咳……”景寄云將她寫的東西小心地塞進他袖里,這才轉身勉強道,“陛下恕臣不得不送客了,稍作休息一會上朝接旨?!?/br>……都這樣了還不忘了要,景兒什么時候這么虛榮了?宇文陵被埋怨了一通后才回了宮,這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又是一夜沒眠。他洗了洗臉就去看傅西流了,剛回了書房就見到傅西流正醒過來,便先開了口,“傅先生!”傅西流見了他忙起身行禮,“臣叩見陛下?!?/br>“免禮,傅先生,你過去可去過定川?”傅西流眼睛里閃過一絲痛苦,顫聲道:“臣自幼在定川長大,求學也是在那里?!?/br>宇文陵眼里的神情更加熱切,又問道:“傅先生本名就叫西流嗎?是不是改過名字?”傅西流尷尬地輕咳一聲道:“陛下啊,您還真是一點都不在意臣的事……西流是臣的字,臣本名是傅東水?!?/br>宇文陵一點都沒在乎他的埋怨,而是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傅東水?!?/br>“臣在……”傅西流話還沒說完,宇文陵就一把抱住他,語氣全是歡欣,“你怎么不早些說,朕是陵睿??!”傅西流還在發呆,宇文陵雙手落在他肩上望著他的眼睛,笑著解釋道:“南王膝下無子,父親戰死后,他便收朕為義子,他過世后朕就隨了他的姓宇文,陵就成了名。東水,朕以為你死了,你還活著真好!”看著他發自真心的笑容干凈地不摻雜一點算計,傅西流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慌忙低下頭遮住自己的表情。暫住在他隔壁院的譚落詩目光仍落在書上,依舊是輕描淡寫的神態“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怎么做得了君主?”?☆、第十二章:誰在河畔唱采薇? 第十二章:誰在河畔唱采薇——譚落詩:采薇采薇,我心悲傷!自從宇文陵發現和傅西流就是自己多年不見的好友后跟他更為親密了,上朝封賞諸臣時景寄云出現過,畫的妝更濃了,宇文陵知道她是在遮掩病容。再之后就常常請病假,尚書令雖然權力最高但她沒什么機會用,如今朝中就是解君薄和傅西流分治。傅西流幾乎日日陪在宇文陵身邊幫他處理政務,宇文陵干脆給他在宮中安排了一處住處。這段時間幾乎把譚落詩給忘了,又是五天過去了,宇文陵才想起看看譚落詩來。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站在院落里的樹下,周圍的雪已經化了,他這次穿的一身純白,束起頭發的是一條白色的發帶……不對,是白布。寒風一吹,吹得他的衣袖也跟著擺動,他穿的好少,風一吹就能看到里衣了,宇文陵這才想起他被囚禁在這里好像沒什么衣服穿。宇文陵干咳了一聲,譚落詩這才發現他來了,轉身望著他。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就是吹著寒風,他一回頭眼波如水,本來就生得陰柔,因為換了這身素裝襯出幾分女氣,這一幕像是畫卷一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