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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碧山,東嶺憑風煥金波’的佳句。寧兄讀后止不住嘖嘖稱頌,更托不才詢問其人如何。這不見不知,一見宋公子,不才就得感嘆文如其人,公子可算風雅無限!” “什么?寧公子果然來了,還在查詢對詩之人?并且哥哥已將我的詩句呈交給店家,事先并未知會于我?”蓮女心驚,兩頰更似被火燒,簡直燙出了痛感。 聽明李茹來意,子墨心中說不清是愁還是喜,想回頭看meimei,眾目睽睽之下卻不敢亂動。 李茹在等回答,他趕緊答道:“小生乃山野鄉人,寧江府都不曾去過幾轉。李兄從大省城來,如此抬舉小生,實不敢相受。那兩個句子,不過乃小生酒后興起,胡亂揮毫,如此獻丑還要請李兄當眾夸贊,真是慚愧。只是……小生渴望能與寧公子相見,高攀做個朋友,不知有否此榮幸?” 李茹清秀的眉目間流露鄙夷,斯文的口氣卻不變,道:“寧公子乃江寧府府尹大人的掌上明珠,且還是幾代單傳,輕易不出來見人。就是上次留詩,也是寫好了從鳳雅閣遞出來,由我等幾個宣讀,然酒會結束也無人出對,只好失望而回。這次有宋公子解出來固然是好,但最多這次參予酒會的酒資,全包在寧公子身上,算作為對宋公子的答謝,便罷了?!?/br> “???這算哪回事?就算是府尹大人的公子,也斷無這般傲慢的道理!人家對出了他的詩句,卻連露個臉都難,架子也太大了吧!” 一時間,堂中儒生們議論紛紛,皆對李茹表現的傲慢不滿,以至那人感覺高處不勝寒,就想跳下木臺溜去一邊。 子墨老實,以為對出詩是好事,誰知反自取其辱,頓時沒了主意。心里窩的火發不出來,正手足無措,竟聽身后蓮女朗聲道:“李公子,不如這樣,我代我家公子出上句,寧公子如對上來了,他的酒資就包在我家公子身上,不知各位認為可算公平?” 第四百四十三章 完美人生之耿直 寧江府隸屬都畿道,轄下有幾十個州縣。寧江府府尹寧鴻大人,可算是朝廷正三品大員,他家的公子乃人中龍鳳,還是獨苗,那得有多矜貴?能屈尊降蹴來到吳興鎮多福樓,可是這小鎮無上的光榮,就連那位多福樓老板知道了,今后都得把這美事作生招牌。寧公子不隨意露面見人,本在情理中,就算儒生們說兩句直話,又有誰真敢跳出來與他打文擂? 然而真就有這樣一位不怕死的,高喊出聲,惹得一堂人坐著的紛紛站起身,站著的更恨不能跳上椅子,看看是什么人有這樣足的膽氣,敢挑戰寧府尹家的貴人。 這些人里,唯一一個清楚說話之人是誰,并因此險些要背過氣去的是宋子墨,一聽蓮女出聲,他就冷汗狂飆,暗自急道:“祖宗吶,說好死都只看不語,你怎就掩不實那張嘴?看下次還帶你出來,我就是烏龜小狗王八蛋!可是我的祖宗,這次這關可怎么過……” 別看蓮女年紀小,人又瘦弱,大概是因胸口頂著怒氣,那清脆一嗓爆如黃鶯炸啼,中氣十足地從人群中穿堂而過,大有山鳴谷應之音效。 李茹一只腳已踩下木臺,卻被她喚住,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地拉出個弓步,模樣十分狼狽。 何人如此膽大,敢與寧公子叫板,這時堂中人就能看清。然一眼望去,多福樓上下更是掀起軒然大波,儒生們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少人揉了又揉,可再看還是驚得合不攏嘴。 挑戰者,竟是一個著仆從棉服的侍童?是侍童也就罷了,竟還生得那般俊秀,天上人間都罕有? 李茹也看得惶惑,眼角斜斜地往二樓鳳雅閣掃,被青竹竹簾隔開的雅間卻悄無動靜,靜得就好像沒坐人似的。 此時跑上樓求援,必惹來滿堂嘲笑,李茹唯恐有失寧公子顏面,“唰”一下展開手里的折扇,站回木臺問:“這位小兄弟是……” 見問到蓮女,子墨才從木然狀態回神,趕緊使勁把meimei往身后藏,另一只手連連擺道:“這是家父剛為不才找的小書童,年紀小未見過世面,不知天高地厚就胡亂開口,得罪了二位公子實在該死,不才這就把她帶走,回家好好訓導!” 他手忙腳亂,話說出來也不知能否解圍,總之啥也再顧不上,拉著蓮女轉身就走。然而連拽幾拽,力氣用得不小,被拽之人卻一動不動,回頭看,蓮女緊咬朱唇怒瞪他,是一臉仇視,壓根就沒挪步的打算。 場面僵持,眼看這“主仆”倆杠上了,堂中忽然就鴉雀無聲。許久后,蓮女才硬邦邦甩出一句:“公子,小人到底哪句話說錯,以至你要向出言相辱者道歉,并反來責罰小人?” “好家伙!這宋府是打哪兒找來的仆人?性格竟如此倔強,光華直逼主人,簡直快蓋過儀表堂堂的宋公子呢!” 酒樓里又是一片嘩然,因動靜太大,連街上的人都給吸引來圍觀,真就把多福樓給圍了個里三層又外三層。 第四百四十四章 完美人生之暈倒 宋蓮女對出寧羽風留下的難句,給宋子墨好事地留在多福樓的食桌上,她本人并不知情。 子墨本以為做了件好事,卻不料那位寧公子派頭如此之大,不僅躲在鳳雅閣里深藏不露,還借酒館對于酒資的承諾,來羞辱自己。那番言行雖出自李茹,難說不是他的授意? 這事如此氣人,沒受過氣的蓮女怎忍得下?再也不管他寧羽風是否是夢中人,怒氣沖天地跳出來,就要與他打文擂。 直到這一刻,也無人看出蓮女是女流,更沒人認出她就是宋員外家的二小姐。子墨想趁事情還沒鬧大,趕緊溜走,卻沒把meimei的固執考慮在內,這一拉一扯,更引人注目,此時再想脫身,早已沒那樣容易。 哥哥如此軟弱,蓮女氣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還理得旁邊有多少人圍觀? 她的反駁,子墨想幾句話頂回去,可別說幾句話,哪怕是一句也找不出來,因為稍認真想想,meimei的反駁就不無道理,明明是對方挑釁在先,他為何要畏懼地逃跑,以弱示人? 哥哥無言以對,就算蓮女贏,她更加意氣風發,一把甩開子墨的手,向二樓雅間大聲道:“寧公子,你若不作聲,我家公子可就看作你是答應了。既然你不愛拋頭露面,就不該來這文期酒會。我看不如比也不要比了,請我家公子留下你的酒資,我們便離去罷了!”說罷在衣袖里摸銀子。 她身上哪會帶銀子?子墨早已嚇得六神無主,眼里黑乎乎全是人影,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事了結,不要捅更大簍子驚動爹娘才好。見她要掏銀子,想都不想就從懷里摸出兩碎銀,招呼小二要遞過去,誰知手剛抬起來,手腕就一涼,給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按住,低頭看,是把折起來的紙扇,再順著紙扇往上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