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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又加深了?下次再見,大概就不會再鞭下留情,可能連一個字都懶得說,直接一鞭甩中要害,讓自己化作黑塵? 想到這兒,她繃緊的心,忽然松開,嘴角竟有了笑意。如果要死,這樣的死法,是不是最有意義? 她再也坐不住,“騰”地跳起身,腦子里想的,直接喊了出來,“不錯!既然我橫豎都已走到人生盡頭,為何不在死時,把這一世欠他的,全還給他?” 正要做具體打算,帳外卻傳來喧嘩,聽起來,是有人要往里硬闖。 關鍵時刻被打擾,她使勁皺眉,但又覺得奇怪。她在西王山不受待見,這鋼魂兵元帥的大帳,真是除了鬼,誰都不愿靠近,又有什么人會這樣著急地往里闖? 正暗自驚奇,帳簾一撩,就有衛兵向里喊:“啟稟云帥,魔族魘烈君求見。屬下想通稟,他卻要擅闖!” “魘烈?那個無腦匹夫?此人唯利是圖,若無事相求,定想不起我??晌叶紲S落成這樣了,還能幫他什么?”一聽是他,云清更覺費解。 她這個落魄假鬼王,除偶被火鈴兒召去,議一議軍中之事,其他西王山的大小事務,就再也與她無關。 而他魘烈,領了足二十萬魔兵,還剛在東海打敗叛軍路贊,能算盟主帳前的大紅人,平時對她,連眼角都不掃一下,現在竟肯屈尊,親自到訪?只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想到此她冷冷一笑,招手道:“請他進來?!?/br> 第八百三十八章 營救鬼王之冒犯 云清營救云夜郎君失敗,被火鈴兒趕進山里,除了軍營,哪兒都不許靠近。 其實她人未死,心已死,也不想再往哪去,每日最大的享受,就是在半夜飄上山峰,遙望軒轅山方向,悄悄思念江南君。 眼看死期將至,她突奇想,若能死在江南君手里,豈不是既能讓他泄憤,自己又可以瞑目? 想法剛起,就被幽冥魘烈打斷,那人大概擔心不被召見,硬是要往帥帳里闖。 若是果斷不見,他大概就要纏上了,會一直鬧下去。云清不勝其煩,只想快些打他走,便傳令,讓他進來。 功夫不大,魔王就披著火紅的袍子,帶著勁風,又卷雜nongnong火硝之氣,撩開帳簾,聲勢浩大地往里沖。 云清記得在十六歲前,每逢仙魔宴,都能遠遠見他這樣一身火紅,在江南世家里橫沖直撞。此時再見,魔王沒變,自己相比那時,卻已是人鬼之別,且連鬼都再做不下去,不禁悲從中來。 魘烈不知這些事,見她于案后正襟危坐,呵呵笑著沒話找話,以示寒暄,“我說鬼王啊,今日陽光明媚,不熱不冷,可是享受清新空氣的好日子,何故不出去耍耍,卻要躲在這陰暗的營房里,獨自用功?” 和鬼提享受陽光,他這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個不知輕重的蠢豬!”云清暗暗臭罵,嘴上則不痛不癢,簡簡單單地回答:“鬼見不得陽光?!?/br> “哦……”魘烈一聽,差點一巴掌扇上火盤大臉,就覺每次提太陽,都會有嚴重后果。比如曾經在金鳳宮,不也被meimei鳳涅噴過一臉嗎? 他自知說錯話,冒犯了假鬼王,面色頓時漲成深紫,尷尬地擠眉弄眼,眉毛都要垂下眼瞼。 “這個……哈哈哈,你瞧我這嘴笨的,盡顧著胡說八道!該罰……該罰!哈哈哈……” 他不停用打哈哈掩飾心虛,云清干脆將手中書本一扔,以示不耐煩。也難怪魘烈說她用功,聽說有人來,她就順手抄起本書,假裝專心。 “我這鬼營偏僻安靜,少有人來,魘烈將軍可從未光顧過。今日不知何故屈尊賞光,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如有話就直說吧,再過半個時辰,我的鬼將軍們將來議事,到時莫要讓魘烈將軍誤會,我對你下逐客令?!?/br> 這假鬼王,幾乎被整個蒼狼盟恥笑唾棄,竟還敢對他這堂堂魔君,端這樣大的架子,魘烈心里冒火,但畢竟是來有求于她,總得拿出點誠意,唯有真屈尊降貴,將就將就她,于是繼續陪笑。 “哎呀,云帥呀,你成天躲在這大帳里,足不出戶,我可是好心,怕你消息渠道閉塞,錯過了重要的大事,才好心來探望你,順便和你八卦一下最近生的事,你不要據我于千里之外嘛!” 云清扯動臉頰,算是笑笑,道:“魘烈君哪里話。我云清難得有個不人不鬼的朋友,你肯來探我,我自然萬分感謝。不過我屬下眾多,莫說這西王山里,哪怕是在山外,怕也沒我不知道的消息。你所指的大事,大概是我師傅重掌大權,不日將領一眾鬼兵,開拔泰山之事?” 第八百三十九章 營救鬼王之挑撥 云清白天哪兒都去不了,就坐在帥帳里想心事,不料被魔王魘烈打擾,頓時好不厭煩。她有心不見,又怕被糾纏,只好傳他進來。 魘烈是魔,云清用“不人不鬼”來形容,還真恰到好處??v然他蠢笨如牛,也不會聽不出,這話是語帶雙關,大臉一下就陰沉下去。 換作平時,若有人敢這樣冒犯,早就被他一團圣火給燒化了。奈何云清對他大有用場,要想達成目的,他必須竭力克制。 仔細想想,南風獲釋,西王山因此而雞飛狗跳,哪怕是聾子瞎子也該知道了,何況她還是統領三軍的鬼王?自己這跑進來后,說出一籮筐廢話,又怎能怪她不耐煩? 一想通,他就不氣了,尷尬難免,依然“哈哈哈”幾聲,用大笑掩飾過去,清清嗓子道:“云帥天天坐鎮大帳,還能關心營外大事,事事洞察秋毫,魘烈著實佩服。鬼界歸你統領,本就與我這個魔君平起平坐,咱倆要結成至交好友,蒼狼盟里,還有誰敢來欺負咱們?” 這哈哈打的,打出了老底。云清一聽就明白了這人是在打啥主意:他不辭辛勞地跑來,擺明是因為南風。他二人素來不睦,只因南風曾假扮妖族圣君,哄得這魔君團團轉,成天圍著他拍馬屁。魔君對假圣君的騙局懷恨在心,從來就沒淡忘過,一直在伺機報復。 好容易盼到南風倒臺,結果沒過兩天,他又咸魚翻身,挺了過來,魘烈能甘心嗎?自己與南風美其名曰是師徒,但數次被他坑害,次次都險些丟掉鬼命,西王山上下,誰人不知?魘烈大概就是想趁虛而入,利用她對南風的恨意,借刀殺人。 對方意圖已摸清,她卻不動聲色,冷然道:“魘烈君若真為南風而來,他的事,我確已知曉,你這好意我心領,不知還有何指教?” 魘烈大手一揮,答道:“誒,指教不敢當,我只是好奇,云帥與那南風長老,已是百年師徒。對他突然重掌兵權,不日就要帶你的鬼兵,向泰山開拔,是怎么個看法?” 試探意味如此濃重,云清好不惡心,未及回答,他還又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