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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身在何處? “那頭雪狼呢?雪狼在哪兒?”江南君心急,想從床上坐起來,卻又遭眩暈襲擊。 鬼臾區忙接過赤焰的話,安慰他道:“軍師啊,你傷體未愈,可激動不得。那匹雪狼救了你的命,我們固然得感謝她,可她曾與南宮向為伍,也不得不防,所以在你昏迷時,只好把她關起來?!?/br> “桑雅正被關押……” 江南君聽得心碎,可鬼臾區的顧慮,又不無道理。他矛盾地看著二人,問道:“雪狼現正關押何處?我想去看看她。還有,宣洛又在哪里?” 第五百九十七章 更天魔儀之擔憂 雪狼馱著江南君一路奔逃,他陷入昏迷,再睜眼時,竟回到了軒轅山的大本營。眾盟友關心他的安危,紛紛前來探望,鬼臾區自然也在其中。 從戰鷹將軍赤焰的口中,江南君確認是桑雅,直接把自己由長陽鎮送回來,且送到他后,她并未逃跑或反抗,而是任由神鷹盟關押。 他感到難過,卻找不出理由反對,唯有黯然不語,病體未穩,就急著趕去看她。 鬼臾區能理解他的心情,不再阻攔,示意由赤焰安排此事。 赤焰接令,說起了靈宣洛,“自軍師回歸,靈帥就沒離過你榻邊。昨夜他繼續衣不解帶地守護一宿,今早見我們都來了,就顧不得疲倦,又跑去帝神嶺的鷹廄見雪狼?!?/br> 聽說靈宣洛對他悉心照料,江南君本大為感動,可一聽“鷹廄”二字,就差點吐血,抓住赤焰問:“你說什么?你們……你們把桑雅關進了鷹廄?她目前未受心術控制,意識自由,突然見到那么多老鷹,只怕會給嚇著!再者……” “再者”出口,后面的話,卻卡在喉嚨里沒法接續,鬼臾區問:“再者怎樣?” 江南君想說的是,更天儀將爆炸時,南宮向若能及時找出骨哨,肯定已召喚雪狼隨他走。 老天有眼,讓他在慌亂中摸了個空,最后不得已落荒而逃,自己才有機會獲桑雅搭救,避開了淪為活死人的厄運。 南宮向遭此重創,化作鐵水人,看上去已元氣大傷。但傷到何種程度,又需多長時間復原,沒人能說得準。 桑雅雖已身在軒轅山,但想即刻就脫離栓心**的控制,不太現實。萬一再被那只骨哨遠距離控制,就極有可能,近水樓臺地對鷹廄下手,進而cao縱整個芒鷹烽火營。這擔憂若一朝成真,他不就是那引狼入室的罪人? 此事說來話長,當這么多人的面,一時難以解釋,他索性推開壓在身上的被子,跳下床就向外跑。 赤焰卻拉住他,急匆匆問:“軍師留步,能否告訴末將,與您同去的神宵與追潮二位將軍……現在又情形如何?” 這一問,狠狠戳中江南君的腦子,他肩頭一顫,栽倒在床邊。 驀然間,他忘了雪狼,忘了靈宣洛,不停在眼前晃動的,只剩了兩顆鮮紅的人心,劃著弧線撲進火海,燒出“吱吱”的聲響。 問及同行的戰鷹將軍,軍師悲忪若此,那二人是否還回得來,圍在帳中的將領,個個都心知肚明。 一跨入長陽鎮,江南君就全身心投入了緊張的戰斗,直到這時,他才真正從戰斗狀態中走出來。驚心動魄的時刻,已經結束,而去時的三人,回來就僅剩了他一人。 繃緊的神經,被悲痛摧垮,他再也挪不動步子,伏在床沿邊放聲痛哭。鬼臾區雖未淌淚,卻不住嘆氣。 戰鷹將軍總共十名,一下就陣亡兩名,于公,是他芒鷹烽火營的重大損失,于私,他就這樣,失去了兩位至愛的戰友。 赤焰則控制不住,隨江南君一同落淚,其他人也無不慨嘆唏噓。 二位將軍,是因違抗自己的軍令,才落入南宮向的鏡門陣,但回想他們的英雄氣概,江南君再沒多一語,只想永遠隱瞞此事。 第五百九十八章 香麗郡主之花室 (西王山,南風長老禪室里的火靈閣) 火鈴兒獨坐在火靈閣,已有近一個時辰。 他的身邊,怪異地擺放幾大籃鮮花,以至火靈閣里,芬芳四溢。過往那種恐怖壓抑,并充斥刺鼻火硝氣味的氣氛,被花香沖淡了許多?;ɑ@正中,擺放那只灰白色的象牙盒。 當他還是悲慘的無魂鬼時,這間密室可沒少呆,如今每當回想“火靈閣”三字,心情依然復雜得難以形容。 “喪魂落魄”這難聽的詞,通常只是個比方,到他這兒,卻成了事實。他的魂,曾可悲地喪在稽洛山,為保靈魂不滅,又不得不把魄落進火硝水,臥薪嘗膽地守候機會,重新出世,一守就又是好幾年。 而他之后,火靈閣又迎來個鬼王云夜郎君。 兩只無魂鬼,一個由鬼界君王,淪為渾身瘡疤的階下囚,一個卻苦盡甘來,由階下囚搖身一變,成為蒼狼盟盟主,正意氣風地向六界霸主之位進軍。這風水輪流轉的美事,總算是輪到他火鈴兒了。 并且那只步他后塵入水缸的無魂鬼,可是分量十足的真鬼王,與云清那假貨有天壤之別。戰爭剛一開場,就能逮到一個如此有分量的戰俘,可是蒼狼盟無上的榮耀,更給他以復仇的快感。 但無論榮耀還是快感,這些滋味,他還沒來得及享受,膽大包天的丑八怪云清,就敢私自為鬼王合魂,差點把他從西王山放跑了。 幸虧自己消息靈通,及時趕來堵截,才沒讓他二人得逞。那事生之后,云夜郎君被轉移至西王山地牢,由重兵看守,休想再逃出他的手心。 火靈閣里秘事不斷,件件鮮為人知。今天他屏開左右,獨回此地,就意味著,又將有新的秘事生。 這樁將要生的秘事,他既害怕,又充滿期待--一旦念出南宮向教授的咒語,象牙盒里的香麗郡主,就會為他復活。雖然只有半個時辰,卻足夠他從她身上,采集妖界寶血。 屋子正中的大水缸,給云清擊碎后,已被清走,火靈閣里空無一物。這寬敞而隱秘的空間,正是他想要的完美之地。 其實僻靜的處所,西王山中比比皆是,無論哪一處,都能避人耳目,他卻偏要把采血地點,設在火靈閣這傷心地,這種矛盾的心理,連他自己也無法解釋。 不僅如此,他還不惜冒中巨蟲尸毒的風險,親自跑進西王山的老林,采摘來幾大籃嬌艷的鮮花,然后虔誠如敬佛般,將象牙盒擺入花籃正中。 南宮向走后,他總想與盒子里的靈魂交流,可只要觸碰盒蓋,就能感到盒子在微震。那種震感,如被細針扎手,又麻又癢,且很快傳遍全身,讓他顫栗。 他知道,香麗在用這種方式表達抗拒,便不敢強求,只好奇地憧憬,這位遭遇與他相似的女子,若現人形,會是什么模樣。 一直深陷憧憬,吸血的決心,竟開始動搖。他很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