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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確就在云府之內,不如你派個人過去查查,這樣便可還我清白?!?/br> 其實她心知私獄一事,已無可抵賴,甩出云府,只為讓曦穆彤白忙一場,說不定這時江南君就會出現。 誰知曦穆彤卻揚起手掌,止住她道:“這個請求,可是你自己為表清白而提的。要查不難,既然你說的云府位于姑蘇城,便屬于人間地界。但凡人間景象,我都可以從飛火流光壁中搜到?,F在我便遂了你的心愿,來求證一番。若證明你所言非實,就休怪我這冰獸鞭無情了!” 云清一聽,頓時嚇得快昏死過去,心里叫苦不迭:“完了完了,她手里有這個法寶,我怎么又給算漏了!” 情急之下,她大叫一聲:“且慢,你不能用飛火流光壁!”(。) 第二百章 怒審鬼王(六) 曦穆彤正欲用飛火流光壁,查證江南君是否真如云清所說,在云府內,卻被她慌張地大聲制止。 曦穆彤早料到她會有此一舉,淡然問:“怎么,我還沒開始查,就已把你嚇成這樣?” “我……我嚇什么?”云清還要強辯:“我那云府,又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宅子,管你用什么方式,盡可以看個夠。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br> 曦穆彤問:“你什么意思?” 云清道:“剛才我已如實告知一事,想來你已清楚,該怎樣通過此書獲得帝冠。照我推算,我哥哥現在估計正在中搜尋十字訣。這本奇書你沒讀過,自然不知其中玄機。哥哥若已入密志虛境,你是不可能在人間找得到他的。這樣一來,你又得說我在騙你,那我豈不是百口莫辯?” 曦穆彤暗自感嘆,此女確實反應機敏,頗有鬼才,只可惜全用在歪門邪道上,反而玷污了江南世家的百年清譽。 她不語,兩道目光犀利地盯著云清,盯得她全身麻。這次她再也不敢迎向那利刃似的目光,終于低下了頭。 曦穆彤明知她在說謊,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冰獸鞭,用平緩的語氣問:“云清,若我這飛火流光壁,連人間界里的虛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呢?” “這……怎么可能?你少來唬我!”云清呆了一呆,真以為她在唬她。 曦穆彤輕嘆一聲,已將冰獸鞭握在手里,“你信或不信,都不重要了。單憑你這反應,我就已清楚,能否真如你說在云府里見到江南子墨。審問一開始,我就警告過你,這冰獸鞭最終會不會落到你身上,全憑你自己的誠意?,F在看來,你依然是謊話連篇,無絲毫悔過之心,你說,我該抽你幾下呢?” 其實,獰滅天子在搗毀西海私獄后,便已派人傳書于曦穆彤,詳細告知了私獄情況,包括自己是怎樣將其搗毀的。 不過因涉及到,他并未在信中明說江南君的下落,只報稱他已平安,請她勿念。 再說那海底**浪卓天。 西海怪火,在海水里燃燒三天不滅。除了不會化于水的魂魄之火,再也不可能有其它解釋。且看火焰猛烈的勢頭,鬼魂怨氣有多大,可想而知。 浪卓天不是不明這個道理,只是無論如何,都查不出那陰火從何而來。同時他礙于面子,也不敢輕易向他人提起,只好急匆匆跑來稽落山,找曦穆彤打探消息。 曦穆彤明知他失職,卻不能公然懲罰,唯有把他晾在一邊,由他自己去猜測。 此外通過獰滅的消息,她也弄明白了,這些年來,三界里時不時生的人口失蹤案,都是怎么一回事。原來那些失蹤之人,大多是死在了西海海底。 悲嘆之余,她也在為自己監管不力而自責。 她既已答應過獰滅,如果他能搗毀私獄,救出江南君,就暫放南風一馬,現在只能遵守承諾。 動不了南風,心里的仇恨無處可出,這鬼王又自己撞到她的刀口上來,她當然不會對她手軟。 云清不解曦穆彤的沉默,只是驚恐地見到,她不一語,臉色也越來越陰沉,最可怕的是,她緊握冰獸鞭的手,再也沒有松開。 她知道曦穆彤的平靜,是在為爆積蓄力量:西海私獄一案,讓她再也找不到可以拖延的時間。 這時,她只能做最后的垂死掙扎,顫抖著乞求道:“我……我就實話告訴你,我哥哥,他確實是被我關進了西海私獄。不過我絕不是有心要折磨于他,那都是他作踐自己,主動求我的!他本來可以安安穩穩地呆在云府里享受,卻偏要用入獄把鳳涅換出來,我若不答應,他就不幫我找十字訣。我拗不過他,只好按他說的做了。后來私獄被妖王搗毀,他就再也不知去向,我實在回答不了你的問題,因為,我也在找他!”(。) 第二百零一章 怒審鬼王(七) 曦穆彤見云清用一雙鬼眼,直勾勾盯著她手里的鞭子,知道她終于說了一次實話。 可是,她罪犯滔天,就算是如實招供,又能獲得怎樣的寬??? 她實在不敢相信,江南君苦尋百年的親妹,在與他相認后,竟然狠心把他扔進史上最為恐怖的牢獄,并用最慘無人道的方式折磨他,由得他垂死地泡在人血里。 她已經決定動刑,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是希望能親口問這女鬼,她究竟對她嫡親的兄長,有多少親情。 她手扶桌沿,剛想喊“云清”,又頓住了,再想一想,改口喊了聲,“江南浣姝!” 云清一下子呆住,愕然望著她,不知該不該回答。 曦穆彤苦笑道:“雖然我沒有親眼目睹,你與江南子墨在失散百年后,第一次重逢時的情形,但我相信,他一定是你做鬼以來,第一個用你的真名實姓來呼喚你的人。當時,你是否有過感動?” 云清聽她說得動情,竟然暗自大喜,以為她終于顧及江南君,放棄了殺她的打算,心里又開始得意,不屑地答道:“感動?我不過是個冷血的鬼魂,早忘記感動是個什么東西了。如果不是因為需要用到他江南后人的身份,進入找十字訣,我為什么還要和他扯上關系?” “你……”曦穆彤被她的回答,驚得啞口無言,卻已實在怒不起來,只能為江南君,感到深深的悲哀。 她轉頭望向窗外晨曦微露的天空,這才現漫漫長夜,已將過去。 她嘆氣道:“這百年來,你哥哥是怎樣在滿世界找你,又是怎樣在因你的失蹤而自責,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他在與你重逢后,更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假意投靠妖道南風,受盡屈辱,只為能留在你身邊,勸你回頭??赡?,怎么忍心,真的就將這個世上最疼愛你的人,投進監獄,把他折磨得奄奄一息?” 云清聽得著實不服氣,撇嘴道:“我可不需要他的疼愛,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按我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