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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蓋著,他那張滿臉寫著不高興的臉,就暴露在了大家的視野之中。 前些時日還信誓旦旦的在皇上面前表達著對公主的愛慕,可今個的表情,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魏公公怎么想,也想不通這其中的緣故,便走到了聞嘉言的身旁,小聲的提醒著,“聞公子,這娶了天家的公主,可是滿門的榮耀??!您這會兒可得高興著點??!” 走在聞嘉言身旁的昭仁,聽到了魏公公的話,側目看了眼聞嘉言。卻剛好碰上了聞嘉言望過來的目光,但在二人目光交匯的那一刻,聞嘉言火速的扭過了頭。 昭仁在心中暗暗嘆氣,看來那天的事,他還是在記恨她的。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三年后和離之時,再生出別的不必要的麻煩來。 一路上兩個人各懷心事,喜婆則滿臉歡喜的走在前面迎著,為二人帶著路。 二人到了喜堂后,昭仁便看到了上座上正坐著一個穿著華服,面滿雍容華貴的女人,正對她露出讓她感到厭惡的虛假笑容。 “魏公公,她怎么來了?”昭仁看到女人后,扭頭輕聲問著魏公公。 第6章 【06】 魏公公堆著臉上的褶子,滿臉笑意的靠近昭仁低聲說道,“皇上今個本想是要親自過來的,但沒成想豫南突然發了水患,皇上正召集軍機大臣們議事呢!這不!萬貴妃便主動請旨過來了!” 昭仁輕哼了一聲,但為了不耽誤吉時,就裝看不見般,若無其事的向前走著。 “新人到——” 昭仁和聞嘉言各自扯著結發的一端,走到了客廳的正中間,魏公公提著他那尖銳的聲音喊道,“一拜天地——” 他二人轉身,對著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昭仁雖然很不情愿,還是對著她厭惡的萬貴妃,還有她身旁坐著的,不知道是聞嘉言哪位親戚,滿臉蠟黃的這么一位大叔鞠了一躬。 “夫妻對拜——” “慢著!” 正當昭仁松了一口氣,以為整個流程馬上就要結束時,突然殺出了一位不速之客,打斷了他們的婚禮。 魏公公看見來人后,連忙滿臉笑意的迎了上去,“薛公子,這場合您可不能打斷??!” 此時的薛鳴朔喝的酩酊大醉,一邊打著酒隔,一邊扯著魏公公的袖子,“本公子——怎么就不能打斷!這小子能娶昭仁,還不——還不全是在我大婚的那天截得胡——嗝,若不是他從樹上掉了下來,親了昭仁,今天這樁美事,怎么能輪得到他??!魏公公——你說,你說是不是!” 聞家的人只知道聞嘉言要娶的是當朝的公主,但是因何原因能娶到,他們便不清楚了。今個聽了酒醉的薛鳴朔將事實全部都給抖了出來,自然是忍不住要掩著袖子,偷偷嘲笑一番。 “薛公子,您喝多了!這婚事可是皇上御賜的!您這來搗亂可是要受罰的??!”雖然很不情愿,魏公公還是笑著將薛鳴朔拉開。 “不!”誰想到喝多了的薛鳴朔,便開始無法無天了起來。一手推開了魏公公牽制他的手后,跌跌撞撞的向聞嘉言走了過去。 “你……你今年歲數也不小了吧?”喝多了的薛鳴朔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的緊貼著聞嘉言的身子,從他嘴里呵出的酒氣,也直接噴在了聞嘉言的臉上。 聞嘉言雖然有些嫌棄他,但依舊紋絲不動的站著,一臉正氣的回道,“在下今年剛過三十?!?/br> “噗!” 聽完聞嘉言報完年紀,薛鳴朔毫不客氣的下了出來,噴出來的口水,也全都濺在了聞嘉言的臉上。 “你都這把年紀了,憑什么娶昭仁??!我和昭仁可是青梅竹馬,兩小……” 沒等薛鳴朔說完,昭仁終于忍不下去了。 “薛鳴朔你給本宮閉嘴!”她一掀頭上的喜帕,怒目瞪著薛鳴朔呵斥道。 似乎是被昭仁嚇到了,原本還囂張跋扈的薛鳴朔,轉瞬就變得呆若木雞。反倒是聞嘉言,一臉的冰冷,居高臨下的看著薛鳴朔,“你繼續說?!?/br> “兩小,兩小無猜……” “你可都說夠了?” 看到突然變臉的聞嘉言,昭仁也有些不可思議。眾人看聞嘉言發了脾氣,喜堂之上的氣氛也是尷尬到了極點。 “發生什么事了?” 廳堂外突然傳來一聲極具威嚴雄厚的聲音,聽到聲音后眾人連忙轉身。 “兒臣參見父皇!”在見到穿著一身明黃龍袍的皇上后,昭仁連忙行禮。 不明所以的眾人,在看到了昭仁行禮后,也連忙都跪了下來。 “草民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 不等眾人說話,皇上便甩著袖子走進了大廳,而跟在皇上后面的尉遲浩初,在路過昭仁身邊時,還不忘對著昭仁擠眉弄眼著。 “皇上!”在萬貴妃見到皇上后,連忙起身。 皇上一轉身便坐到了廳內的高堂之處,而原先坐在萬貴妃旁邊,那位面色蠟黃的莊稼漢在見到皇上坐在他身邊,他則是心驚膽戰的,想站但卻又不知道該不該站起來。 “恩!” 皇上對著尉遲浩初點頭示意了一下,他便提著佩劍疾步走到了滿臉紅暈的薛鳴朔面前,將他一把給提了起來。 “大婚到那步了?”皇上轉著手上那串綠瑪瑙念珠問道。 “回皇上,已經到了夫妻對拜了!”魏公公緊忙應和著。 “那繼續吧!” 見皇上發了話,魏公公連忙提高嗓門喊道,“夫妻對拜——” 昭仁和聞嘉言連忙轉過身,對著對方深深一拜。 魏公公滿臉笑意,“禮成——” 昭仁抬起頭,對著聞嘉言甜甜一笑,但沒成想,聞嘉言并沒有給昭仁好臉色。好在聞嘉言的表情也不是特別明顯,魏公公喊了禮成后,他們便被喜婆丫鬟們歡天喜地的推去了洞房。 “皇上,他怎么處理?” 見大家都散了,尉遲浩初提著這酒醉不醒的薛鳴朔,走到了皇上面前。 “他與昭仁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今日醉酒倒也算是情有可原,算了!把他扔回薛府,讓他閉門反省三個月吧!” “是!”尉遲浩初抱拳領命。 喜房內一對鮮紅的龍鳳花燭搖曳,昭仁獨自坐在繡著鸞鳳的大紅喜被上,隔著頭上的紅紗,悠悠的踮著腳晃動著,滿心忐忑的看著聞家明明是上了新漆,但依舊有些破舊的大門。 沒一會兒,喜房的門被咯吱一聲推開。昭仁見聞嘉言回來了,原本還有些駝著的背立馬挺得筆直。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