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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圈,又等了一會兒,準備回吉云軒,卻見自家小姐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 等走近了,她迎上去:“小姐!你去哪兒了?奴婢找了你大半天了!” 唐昭昭一邊走一邊朝身后望,冬靈見她神情慌亂,吃驚的道:“小姐,你怎么了?!” 唐昭昭走到她面前,伸手抱住了她,哭道:“我見到顧依婓了!” 她將方才發生的事快速的和冬靈說了一遍。 冬靈氣的發抖,抹了幾把淚,又不住的安慰她。 過了好半天,唐昭昭逐漸平靜下來,摸了摸臉,問她:“我這個樣子看得出來么?” 冬靈搖頭,拿絹子給她擦了擦臉,“一看就像是受了委屈!” 唐昭昭皺著眉頭,慢慢往吉云軒走。 冬靈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說道:“顧府東邊沒人去沒人管的那處院落,也就是小姐方才去那個地兒,我聽其他下人說起過,很久以前住著劉姨娘,劉姨娘死了以后,就再沒人住那里了!” 唐昭昭回頭看她一眼,囑咐道:“回去就說我看見了不干凈的東西,嚇到了?!?/br> 顧依婓似乎篤定她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別人,又或著他根本不在乎。 但她顧及到唐家還有自己的顏面,是萬萬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冬靈連忙點頭。 回到吉云軒后,唐昭昭對顧淮寧說了一回謊,說她聽說大奶奶難產,心神不寧,就在園子里走走散心,誰知走的偏了些,一轉身看見個人影,那人影一眨眼又不見了。 到了晚上,她身上發熱,暈暈乎乎的,心悶心悸,看了大夫,抓了藥吃。次日府上請來了幾個神神道道的巫人在吉云軒做了一回法。 她病了,顧淮寧身子也不好,蘭若又叫人抬進屋一個睡塌,兩人分開睡。 冬靈知道她心里堵著,總說些有趣的好玩兒的逗她開心。 蘭若跟她說話時,似乎故意柔和了語氣和臉色。 “奶奶,大奶奶生了個小公子,那個叫承業的孩子老爺也認下了,是大爺的孩子,等奶奶好了,咱們去和園看看!”冬靈笑道。 蘭若看一眼坐在另一邊的顧淮寧,也道:“將來爺跟奶奶多生幾個孩子才好呢,咱們不用眼饞別人的?!?/br> 唐昭昭聽了羞的面紅耳赤,將臉轉向靠背不理她們。 過了一會兒,冬靈她們下去了,顧淮寧走到她身邊坐下來,將她蓋在身上的薄被往下拉了一些,唇角含笑望著她。 “爺覺著今日身子怎么樣?”她問。 他點點頭,意思好多了。 唐昭昭從榻上坐起來,笑著問他:“那爺去看過咱們大爺家的小少爺了么?” 顧淮寧搖搖頭。 唐昭昭將頭靠在他肩上,雙手抱著他的腰,又抬頭笑瞇瞇的瞧著他。 顧淮寧撫摸著她綢緞般光滑柔軟的長發,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過了一會兒,他從桌上拿了一碟玫瑰糕給她吃。 唐昭昭接過來,倆人圍著薄被坐在榻上,她一邊吃一邊給他講自己未出閣時的一些糊涂事。不過每次提到她那個混賬哥哥時,心中總會難受,因此想起顧依婓來。 馮氏著人過來說,既是病了,就好好休息,不必天天到跟前問安。 唐昭昭是一步也不肯出去,只窩在吉云軒里。 下人們以為她真的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沒往別處想,甚至私下里議論時,知道了更多關于那處偏僻荒院鬧鬼的事來,說劉姨娘魂魄不散等等。 白日里她陪著顧淮寧寫字看書,大多時候兩人偎在塌上,唐昭昭說話,他聽著,時不時地回應她。 過了三四日,唐昭昭安定不少。 然而她跟顧依婓之間,必定是哥哥在搗鬼,不然顧依婓怎么跟她說那么多真假難辨的話?! 她身子好了以后,找借口帶著冬靈回了趟娘家。 一到唐家,她娘周氏見到女兒先歡歡喜喜的款待一番,但女婿沒來,她那高興勁兒也沒持續多久。 吃過飯,唐成和照樣出門忙生意忙應酬忙著見人,而她哥哥唐子墨,據下人說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去城外會友。 飯后,周氏又將女兒拉進房里,摒退下人,說起了梯己話。 “姑爺身子好些了沒有?” 唐昭昭想起這些天以來顧淮寧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不免又傷心落淚,搖了搖頭。 “每回來,你都哭哭啼啼的,光哭有什么用?!”周氏忍不住呵斥她,“有個孩子才是實實在在的!你們顧家大奶奶生了個小少爺,大爺外室又領了一個孩子進門,聽說顧老爺高興的像是年輕了十歲!城里城外、廟里寺里散了不少錢!顧府這幾天在城里采買東西,銀子花了不下萬兩!連娘都聽說了!” 頓了頓,周氏又道:“你跟姑爺到底行房了沒有?!要是……肚子里也該有動靜了!” 唐昭昭搖頭。 周氏氣的眼里噴火,從沒像今天這樣覺得女兒爛泥扶不上墻! 她指頭用力點了一下唐昭昭的頭,連連拍大腿,唉聲嘆氣,這哪像她女兒! “你這樣!娘就是死了也閉不上眼!你也沒比你哥強到哪兒去!” 周氏起身走到外面,不一會兒讓人叫來一個年輕媳婦兒。 那媳婦兒頭梳的光滑,衣裳穿的鮮艷,眉眼帶笑,盡是風情,站在房內,低頭向唐昭昭和周氏行了禮。 周氏對女兒道:“這是管家新娶的娘子,你叫她鄭jiejie,娘也為你想到了,叫她教教你房里夫妻間的一些事,你好生學學!” 說完,周氏起身出去了,并叫人關上了門。 到了天黑快要吃晚飯的時候,周氏才叫人打開了門,放她出來。 王姨娘端著一盤如意酥站在外面院子里,見她出來,走過去將如意酥遞給她,又戳著她的腦門道:“阿昭??!你真是個笨蛋!這點事情都鬧不明白!你說你晚上跟姑爺睡一塊,他就算病著也是個男人,怎么受得了??!” 一個下人過來說老爺回來了,太太叫她們去前廳吃飯。 唐昭昭便和王姨娘往前廳的方向走。 王姨娘一邊走,嘴里頭仍不閑著,繼續道:“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嫁過去也有三個多月了,該看的不都看了?別說他病著,就算是邊上躺著個快斷氣的,也有的是辦法!你爹經常喊累,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我還不是把他伺候的……” 唐昭昭咳嗽起來。 王姨娘意識到自己說的過了,連忙拿手在嘴上輕扇幾下,“要我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