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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毙卤鸬?。 去幫廚的要洗刷了炊具打掃完廚房衛生才能和炊事班一起回來,拖到最后是情理之中。不過朱予桐作為新兵里為數不多幾個已經跟了師父學業務的,按照慣例,這期間不會安排她去幫廚。介明妤心里還有疑問,卻已經走到了宿舍門口,便只能說:“好我知道了,你也別跟著我啦,去打掃衛生吧?!?/br> 三人進了屋,見班長和排長都在屋里,趁勢跟她們銷了假。坐在床上看書的劉玉潔聽見介明妤的聲音,立時笑了,說:“介明妤你挺厲害的呀!第二名!你許萍班長還說咱們師里的肯定干不過人家警備區的,” 她說著,扭頭沖著許萍擠了擠眼睛,說:“許班長,你臉疼不疼?” 許萍訕訕地笑了笑,沒說話。 介明妤把背囊卸在床上,想起第一名季淑婷的事跡,難得地沒有因為許萍那句話而黑臉,也用笑容回應了排長,說:“怎么消息比我還回來得快???我這不也是加了仨月的班才僥幸拿了個第二么,許萍班長也沒說錯?!?/br> 劉玉潔又轉過臉去夸宋昭若:“小宋也不錯,進步很大?!?/br> 等介明妤一邊跟戰友們搭話聊天一邊換好了迷彩服,轉過臉招呼著丁珍和宋昭若去銷假,丁珍坐在床上,倚著自己還沒拆開的背囊,滿臉都是抗拒:“不去不去,十名開外了,去了不得被站長數落啊?!?/br> “嗐,咱們站里出去的能有幾斤幾兩,他還能不知道???”介明妤想也沒想脫口就是這么一句,一抬眼卻見丁珍一臉慍色。 從她們三人回來開始,所有人目光的焦點都在她介明妤身上,連宋昭若都被排長夸了,丁珍已經很不開心了。她現在還說這樣的話,豈不是火上澆油?介明妤知道自己一時口快說錯了話,不等她找話挽救,丁珍已經開口:“有你這個拿警備區第二的在,我們這點斤兩不是更入不了站長他老人家法眼啊。行了,你倆趕緊去吧?!?/br> 介明妤抱歉地多看了丁珍一眼,終于還是沒再說什么,轉而跟許萍打了聲招呼,拉著宋昭若出去了。 剛一出門,丁珍的徒弟周楚桐就端了個飯盒急匆匆跑過來截住了她,說:“班長,這是給你們帶回來的飯?!?/br> “你師父在屋里,讓她先吃?!苯槊麈ソ淮?,剛跨出一步去便聽見集合的哨音,早就拿好了凳子等在鐵門前的新兵得到指令,一邊喊著“看新聞”通知屋里的老兵們,一邊打開鐵門往俱樂部跑了去。 介明妤她們仨剛從警備區回來,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今天的新聞是不用看了。而今天恰好又是周五,看完新聞就組織看電影,于是三人跟各級領導銷了假,再去值班員面前知會一聲,今晚就只管在宿舍里休息就行。 介明妤和宋昭若銷完假下樓時,正好遇見從炊事班回來的朱予桐。 她的小徒弟臉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是這兩天想她想的,還是去炊事班幫廚累的。 “朱予桐!”介明妤跟在她身后進了鐵門,喊道。 朱予桐聽見了,停下來回頭答了聲“到”,眼里卻似乎有些驚懼,然后明知故問道:“班長你回來啦?” “廢話,不然你是產幻了嗎?”介明妤讓宋昭若自己先回宿舍,然后快步向朱予桐走過去,拍了拍她的帽檐,問,“你怎么回事兒啊,臉色這么差?” 朱予桐開口時還有些艱難似的,很是躊躇了一陣,才說:“我今天跟鄭雨果班長聽機,接錯電話了。李安瀾班長和排長讓我跟你匯報,然后寫一份檢查,周末會組織全排開會,到時候上去念?!?/br> 一聽見鄭雨果的名字,介明妤就有些炸毛了,她眉頭一擰,問:“等會兒,你怎么跟鄭雨果聽機?我的班不是你黎越班長要替我上的?” “本來是黎越班長要上的,排長說黎越班長幾個月沒值班了,怕班長業務生疏了,就讓鄭雨果班長去了?!敝煊柰┙忉尩?。 介明妤和鄭雨果之間不怎么對付,從新兵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上次還出了那樣的事鬧到站長面前,兩人的關系自然就更加惡化。介明妤生怕這次是鄭雨果公報私仇,讓朱予桐無辜受到牽累,便追問道:“那你又是怎么接錯了電話?” “我那個,接師長的電話,本來師長那邊已經掛機了,我這邊也應該掛機銷單的,結果我手一抖又給師長振過去了,”朱雨桐說完接錯電話的事,趕忙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跟師長說明情況也道歉了,師長沒說什么。對不起班長,我給你丟臉了?!?/br> 聽了朱雨桐這番說明,介明妤倒說不出話來了,是她對朱予桐的業務水平太自信,沒想到朱予桐還會犯按錯按鍵這種低級錯誤,而她甚至還以為是鄭雨果小題大做故意要罰朱予桐。 介明妤忍了好一會兒,終于把胸中那股火壓成了一聲嘆息,然后她說:“你丟的你自己的臉。你說說你,不出事就不出事,一出事犯到師長手上。就當長個記性吧,以后接電話仔細一點。明天把檢查寫出來先拿給我看?!?/br> “是,班長?!敝煊柰聛?,卻仍不打算走。 介明妤看她像腳被釘在那兒一樣沒有動窩的意思,剛剛舒展開的眉毛一下子又擰住,問:“還站這兒干嘛?拿上你凳子上樓看新聞啊?!?/br> 朱予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那個,班長,我想問一下你,檢查怎么寫?” 左右不用去俱樂部集合,介明妤收拾停當,干脆抱著電話到女兵俱樂部談她的電話戀愛。 參加軍區比武的名單還沒出來,排在后面的自然知道沒戲,但排前面的心里就不免有些惴惴。有人說師旅級單位每單位選派一人參與,有人說這次比武的前三名能夠去軍區比武,也有人說軍區下的各個軍級單位每單位只選派一人參與……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所以我現在有點慌。要是全區只發一張門票,肯定是那個班長去,沒我的事兒了?!苯槊麈プ诹酪路康拇芭_上,沖著電話那頭的俞聲說出了自己的焦慮。 俞聲聽了,倒沒把這當成多么大的事,說:“我們來算筆賬。要是每個大單位只送一個人去,你自己掰著手指頭數一數,一共幾個單位,一共才能有幾個人去?競爭太小,所以不可能只送一個人??傊?,你現在就踏踏實實地繼續準備著,但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認真分析敵我形勢,理性看待名次問題,懂我意思嗎?” 介明妤正要沉下去的心,一下就又被俞聲最后這句話給攪得七上八下的,她答道:“不怎么懂?!?/br> 俞聲一面腹誹著“還是太嫩”,一面解釋道:“照你描述的情況來看,你們這個班長今明兩年估計就到了提干的最后年限上了。她手里有一個三等功,這次再拿一個,就能保送入學了。況且她拿過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