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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了,都和氣點兒?!?/br> 介明妤和鄭雨果聽完了站長最后的□□,一前一后地走出站部。 說實話,過年一詞被王俊峰幾次三番提起,介明妤才終于有了一點兒要過年了的感覺。 雖然第二年比第一年自由了很多,可她卻覺得,沒有家人,也因為各自為政而沒有了同年兵之間同甘共苦的感情,這個新年似乎比第一年還要沒有年味。 第43章 最好的禮物(4) 就在這天下午體能訓練結束之后,介明妤忽然被告知有自己的快遞。 最近沒有拜托誰幫自己網購,也沒有人告訴她給她寄了東西,介明妤對這個快遞的來源很是疑惑,不過就在她疑惑的這段時間里,朱予桐已經手腳麻利地去大門崗上替她把那一大箱子東西取了回來。 快遞箱子放在學習室里,介明妤過去一看面單,寄件人處赫然寫著“趙曉蕾”三個字。 于是她便放下心來,找來刀子拆了快遞,里面是各色零食,塞了滿滿一紙箱,還附了一張紙片。 像是怕介明妤看不見似的,紙片上用斗大的字寫著:“別激動,東西是給大家的,填單子的時候想到的第一個名字是你,所以就決定是你了!” 介明妤看著這句話,上午跟鄭雨果吵架時遺留的陰郁情緒一掃而空,她咯咯咯地笑起來,對一旁待命的朱予桐說:“你去我們屋里,跟你班長們說趙曉蕾寄東西來了,讓她們來學習室。對了,還有你們李安瀾班長,也要通知到,寄東西這是她徒弟?!?/br> 介明妤把朱予桐支使走了,自己起來在旁邊坐下,拿起電話就按著面單上的電話撥了過去。 那是個軍線加了地方位數的號碼,電話接通了,那邊報話說:“您好,通信連小值日?!?/br> 介明妤客客氣氣地說道:“你好,我找一下趙曉蕾?!?/br> 緊接著電話被擱下,興許是小值日的戰友去叫趙曉蕾了。而這一邊經朱予桐通知,介明妤的同年兵們和認識趙曉蕾的幾個士官也都已經過來了。介明妤便說:“剛說我的快遞那個,是趙曉蕾寄給大家的?!?/br> 大家紛紛感嘆起趙曉蕾的有心,也提議說一起再給趙曉蕾寄些這邊的特色點心過去,這時候,那一邊的電話終于被拿了起來:“喂?” “趙曉蕾,東西我們收到了!”介明妤一邊說著,一邊將話筒拿得離大家更近一些,“來來來,大家謝曉蕾班長賞!” 大家便一起嘻嘻哈哈地說了句“謝班長!”,介明妤就又把電話拿到了自己耳邊,問:“你在那邊怎么樣啊,老兵走了這久,現在才跟我們聯系。你又不是不知道總機的電話號碼,但是我們沒有你的號碼啊?!?/br> 趙曉蕾笑起來:“說得好像你們很想我似的?!?/br> 一瞬的尷尬之后,介明妤便和趙曉蕾一齊心照不宣地笑起來。等笑過了,介明妤卻忽然一本正經地說道:“但是,我看到你的小紙條,特別感動。謝謝啊,曉蕾,你第一個想起來的人是我?!?/br> 趙曉蕾并不知道今天介明妤經歷了一些什么,在那邊打岔道:“哎呀,別來跟我煽情啊,我就是因為你跟我一樣爽快才喜歡跟你玩兒的。你們好嗎,排長呢?” “我們都挺好的,你走之后,在班長們退伍之前大家的業務都獨立了。你師父留隊了。杜排調去軍區了,我一會兒把她的號碼給你?!苯槊麈フf著,站起來朝李安瀾走過去,“要不你先跟你師父說會兒,我去給你翻翻杜排的新手機號。來,班長,你徒弟要跟你請安了?!?/br> 介明妤獨自回去拿自己的號碼本,雖然趙曉蕾不許她煽情,可是一背過其他人,介明妤還是被心中那股無處安放的感佩給惹出了一眶熱淚。 這時有新兵從宿舍里出來,看見她站在學習室門前紅著眼睛,尷尬得叫班長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介明妤趕緊抬手擦干了眼淚,朝那新兵擺擺手,快步走開了。 伴隨著四面八方寄來的年貨禮包,新年的味道也終于是漸漸濃了起來。 除夕頭一天下午,師部大院從上至下開始布置節日氣氛。也就是把營院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營造一種喜慶的氛圍。和在家貼春聯貼窗花一樣,大家都自己動手來干這件事情,畢竟不管怎么說,這座大院現在就是他們的家。 學習室暫時成為了氣球和窗花的“生產車間”,介明妤和同年兵們搬了凳子坐在正中間,一些人拿著剪子彩紙剪窗花,介明妤沒有那個剪紙的天分,就拿著氣筒吭哧憋哧地吹氣球,不一會兒就在腳邊上攢了一地五顏六色的氣球。新兵們則往來于學習室和各個需要布置的點位,把班長們準備好的小物件或貼或放,甚至用氣球在墻上擺出了新年快樂四個大字。 雖然簡陋,但歡樂的氣氛還真就從這布置的過程之中洋溢了出來。 介明妤給所有的氣球都吹完了氣,坐在一堆氣球里,覺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她正在想著小時候跟介東源在連隊過年的情景,一個回來拿氣球的新兵對她說道:“介明妤班長,小值日班長讓我跟您說,南門來電話讓您去一下,好像有人找?!?/br> 介明妤聽了,有些遲疑地站起身,卻還是在將要抬腳的時候頓住了,對著那個埋頭撿著氣球的新兵問:“你確定是南門讓找我?” “是,班長?!毙卤v地就站起來,身板挺得筆直,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介明妤便點點頭,示意她不用這么緊張,自己踢開了腳邊的氣球,匆匆出去了。 從通信樓到大門的路程并不遠,介明妤卻越走越忐忑——她想不出會是誰來找她了。知道她具體通信地址的,除了她家里人之外,都是跟她起小一塊兒長起來的,按道理說這些人都知道規定,不會突然到訪。 介明妤帶著一團問號緩步走進了值班室,坐班的那個人卻是段斐然。見她進來,段斐然立馬扭頭沖著窗外接待室里站著的那個人說道:“人來了?!?/br> 介明妤順著段斐然的目光看過去,雖然只是個背影,也看得她立馬呆在了那里。 “聲,聲……聲哥……”介明妤愣了好一會兒,直到俞聲轉身正對著她,她才結結巴巴地跟他打了這聲招呼。 這樣不打招呼突然到訪,還真不是俞聲的一貫作風。介明妤跟他打完招呼,站在那兒竟然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么。俞聲隔著接待室和值班室之間的窗戶和不銹鋼柵欄看著她,也一言不發。 在桌前坐著的段斐然估摸著這情況不太對,站起身默默地出去了,順帶還關上了值班室的門。 介明妤錯愕地看著段斐然這一系列的行動,在他關門之后又呆呆地盯了那扇鑲著茶色玻璃的鋁框門足有五秒,才調轉視線看回自己面前,卻仍舊不太敢去看俞聲,只是在桌上的物件之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