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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時,七月份時分下來在女兵排待了不到半個月就被抻去警備區集訓的國防生排長劉玉潔又回到了通信站。 站里安排劉玉潔負責女兵排的日常事務,杜繁琦便可以全心全意投入新兵排這邊的工作。此時離新兵下連還有近一個月,和去年時的情況類似,每天去教導隊那邊趴著cao槍,也是狀況百出。 去年時介明妤屬于趴在地上的那一群人,自以為自己的走神和小動作不會被發現。到今年站在前面看下去,才知道去年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杜繁琦和許萍盡收眼底——這就跟從前上學時講臺上的老師看講臺下面的學生是一樣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年的新兵不僅僅有221師自己的,還有警備區的,杜繁琦這一次對新兵的訓練抓得更緊,大有一副明天就要上戰場的架勢。 好在兩個副班長還經常扮演知心jiejie的角色,新兵們不至于被許萍和杜繁琦的嚴厲給嚇退——除了朱予桐。 介明妤的同年兵們閑來無事,總結出了師父和徒弟在某個方面總會很像的結論,比如介明妤和林瀟都是大學畢業生,周敏和黎越都是溫溫柔柔的小姑娘,甚至是走了的趙曉蕾,都被再一次拉出來,說她和李安瀾一樣都是嘴上刻薄但心腸很熱。 有了這個結論,這些即將成為上等兵的姑娘就開始暗中觀察起現在還沒戴上軍銜的新兵,搜索著那個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可能會成為自己徒弟的人。 宋昭若第一個認領了徒弟,就是那個和她一樣每次跑步都要死要活的朱予桐。 “我雖然沒看出我徒弟會是誰,但是小宋,那個朱予桐不是你的,她以后肯定是介明妤的徒弟?!背弥堇餂]有班長,張雪莉發表了自己的高見。 朱予桐因為訓練跟不上,總是挨練,已經在老兵這邊“聲名遠揚”。 丁珍撇撇嘴,說:“就那個朱予桐?那么次,怎么可能。我覺得她給宋昭若當徒弟差不多,她們都跑得慢,宋昭若也算后繼有人了?!?/br> “你聽我說啊,”張雪莉伸出手掌,掰著指頭給大家分析起來,“首先,這個朱予桐跟明妤一樣,新兵連挨練從頭挨到尾的吧?你就算說這個是封建迷信,我們再來看現實可能。朱予桐雖然說啥啥不行,但是你看她背條令也不差……” 張雪莉說著,忽然眉頭一蹙,眼睛瞇起來,忽然像頓悟一般點了點頭,又說道:“誒,這不又跟介明妤一樣了。條令背得好,下連以后背號碼肯定快,第一個出來的肯定是介明妤的徒弟?,F在不是都說了,讓黎越跟李安瀾去帶新兵背號碼么,那介明妤肯定就是帶第一個的呀?!?/br> 黎越在那邊聽了,笑著搖了搖頭,不置可否,只說:“你省省吧,老兵還沒退伍呢,你就關心起新兵來了?!?/br> 張雪莉扭頭,擠著眼睛沖黎越一笑,說:“沒退不也快退了,她們后天卸銜,大大后天離隊,等大大大后天,咱們就是上等兵了!” “哎呀,想想就開心!”屋里其余人都喜笑顏開,連帶著這時有老兵在對面叫她們過去干活兒,被叫的那個也高高興興地去了。 杜繁琦怕老兵退伍回家的情景會讓新兵心里難過,因而去年就沒讓新兵去參加老兵的卸銜儀式和告別茶話會。但是樓上俱樂部循壞播放著的和每天響徹通信樓,從來也沒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人。 今年也是一樣。 林瀟等要退伍的老兵穿著常服,收拾得精精神神的,帶隊就去了禮堂。沒一會兒,站里其余戰友也集合向禮堂去了。但新兵仍然在屋里抄條令,許萍、介明妤由于是新兵班長,也就和新兵一起行動,留在了站里,沒能去見證自己的徒弟或師父卸下軍銜的時刻。 不去送徒弟鄧莉娜,許萍倒覺得沒什么所謂。但不去送師父林瀟,介明妤心里就好像貓抓似的難受。 從大部隊帶走之后,介明妤就趴在窗前望著禮堂的方向,等著林瀟她們回來。 等了好像有幾個世紀那么長,禮堂那邊終于傳來了隊列行進時的呼號聲。不一會兒,隊伍就從機關樓后漸次走出來,整齊地走向通信樓。 介明妤立馬轉回身子,難得得開口求了許萍:“班長,我能下樓去看看我師父嗎?” “你去吧?!痹S萍點點頭,同意了她的請求。許萍已經送了三批老兵,介明妤現在的感覺,早在還是個義務兵時,她也是感受過的。 介明妤得到許可,連聲說著“謝謝班長”,飛一樣地奔出宿舍往樓下去了。 隊伍帶到樓前解散之后,大家都在樓前合影留念,全站合影之后,就是各自組合著拍照。林瀟立刻朝站在樓門口沒敢出來的介明妤招招手,揚聲喊道:“徒弟,快過來!你自己下來了就好了,我還說讓小值日叫你去呢!” 介明妤立馬奔過去,張開雙臂就像只小鳥似的,飛過去把林瀟抱進了懷里。莫名其妙的感動充斥著介明妤的大腦,一腔熱淚從介明妤眼中涌出來,她臉上卻是實在的笑容:“師父,恭喜你又可以過回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了,你回去了要好好的,以后沒有我了,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br> 林瀟忽然被介明妤抱住,懵了一懵才聽見介明妤之后這些話。林瀟笑著,一手擁住介明妤,說:“好好好。你也要好好的,成了上等兵,自己顧自己的事情,有些利益沖突也就出現了,要保護好自己。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掛了電話我一會兒就到?!?/br> 李安瀾舉著自己的相機走過來,看見她倆,笑說:“我給你們照張照片吧,到時候洗出來給你們?!?/br> 李安瀾按了快門,連拍三張之后把相機遞向了介明妤:“你來,幫我和你師父也照一張?!?/br> 接過相機時,介明妤無意間和李安瀾對視了一眼。 李安瀾雖然在笑著,可是眼神里的難過是那么地明白——她今年要留隊,而她的徒弟已經走了,她的同年兵們現在大多也要走了。 介明妤下意識地就回頭去尋找另兩個要留隊的上等兵,樓前沒有魏依依的影子,而賀珊正站在樓門前,埋頭在王雪肩上痛哭不止。 她還沒來得及有什么感慨,林瀟和李安瀾就已經出催促起來:“介明妤,干嘛呢,麻利點兒的!” 老兵離隊的頭一天晚上,照例舉行茶會話和表彰大會。 新兵班班長許萍和副班長介明妤都在被表彰的名單中,但是必須要留一個人守著新兵們,許萍便發揚舍己為人的精神讓介明妤去了。一來她去年已經參加過了表彰大會,二來她也看厭了送老兵的場面。 但其實對于介明妤她們這一批準上等兵與即將退伍的老兵而言,離別的悲苦氣氛著實是趕不上獲得自由的喜悅的。 介明妤不由地就想起了那句她們新兵連的時候就聽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