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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角的淚花,低聲嘀咕了一句:“真是搞不懂這個主任……” 她還有最后的三分鐘通話時間,電話一接通,介明妤先霹靂啪啦地重復了每次和俞寶音通話之前必須說的那些句話,只不過今天加入了報喜的內容:“寶音我是明妤。我在這邊過得很好,周一過了考試,以后可以獨立值班了,今天外出了一趟覺得還是外面的世界好啊,很想你們,我知道你們也想我。么么噠。我這次依然只有三分鐘時間,所以長話短說、廢話別說,揀你覺得重要的告訴我?!?/br> 介明妤把這段話差點說成了rap,只花去了十五秒的時間。 俞寶音依然是接到她的電話就激動得不行,經過幾次之后好容易才可以穩住不哭了,這一次卻因為介明妤說得實在是太快而沒能明白她到底說了些什么,又要求介明妤放慢語速重復一遍。 介明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揀中間要緊的那幾句又重復了一遍。俞寶音聽完,竟然比自己參加器樂比賽拿了獎還要開心,拿著電話就跑去跟她的爸爸mama說去了。 介明妤在這邊攔也攔也不住,只能大喊:“俞寶音,還剩一分鐘了,你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俞寶音這段時間確實沒什么要跟介明妤說的。王晉川帶人去山里野營駐訓了,她總不能在這兒跟介明妤念叨一些諸如“晉川走的第一天,想他;晉川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此類的。她花了十秒鐘,終于想起來一件還可以聊作談資的事情,然后開口告訴了介明妤:“明妤,我哥哥考他母校的研究生了,好像已經錄取了。他又要去上學了?!?/br> 猛地聽俞寶音提起俞聲的事情,介明妤微微一怔,然后才說:“哦,上學好啊。我回去了也要上學,你替我恭喜聲哥?!?/br> 她說著,目光從鍵盤向上移動,落在了液晶屏上——只剩下最后十秒。 于是每周一次的倉促告別又一次上演,掛了電話,介明妤覺得好像身體被掏空似的那么累。 她把電話還到林瀟面前,讓林瀟查了卡里的余額,就跟林瀟打了報告,下樓值班。 見介明妤下來了,坐在二號臺的賀珊便把位置讓給她,帶著來聽了不到五分鐘機的王雪上樓了。坐一號臺的周敏想了想,叫住王雪交代道:“你告訴你們林瀟班長,讓她不用下來了,我帶著黎越聽機,這班我替她上了?!?/br> 待王雪走后,周敏又對黎越說:“黎越,我們考學的可能下周過了就要脫產集中復習了,到時候我不值班了,你別的班長也有徒弟,你王方琬班長已經說了帶你魏依依班長的徒弟聽,你就沒班兒可以聽了。所以這周我多幫你林瀟班長上點兒班,你就加把勁,爭取我脫產之前把試考過了,我復習也放心,好嗎?” 莫說黎越,連介明妤這個不相干的人在旁邊聽了都感動得不行。再一聽,黎越那邊說話的聲音里果然已經有了哭腔:“是,謝謝班長?!?/br> “別啊,咱仨不是說好了嗎,每個人都有仨徒弟,每個徒弟都有仨師父,”樓上新兵們都打完了電話,不知什么時候林瀟已經站到了機房門口,“小敏你上去吧,徒弟跟我的班聽。上那么多班,你還怎么復習?” 介明妤回頭看著自己師父臉上的笑容,覺得心都要被融化了。 然而就在這么一種極其煽情的情景中,二號臺的電話丁鈴當啷的響了,介明妤再也顧不得什么融化還是凝固,趕緊坐正了身子接起電話: “您好,16?!?/br> 第34章 上等兵預備役(1) 一邊有李安瀾因為趙曉蕾沒能第一批放單而用冷戰的方式給趙曉蕾施加壓力,一邊有周敏對黎越春風化雨的殷切期盼,在第二周的考試里,趙曉蕾和黎越兩人也都用了十二分的認真去對待。 但考試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只有趙曉蕾通過了考試,成了總機班的17。 離軍考只剩兩周,縱然周敏很是不放心黎越,也不得不按照站里的安排停班復習??倷C一下子走了三個老兵,雖然有介明妤和趙曉蕾補充進來,不過畢竟這兩人業務還不算特別熟練,歷來也沒安排新兵上過夜班,所以總機的輪班一下就有些局促了。 也正在這個時間節點上,今年的野營駐訓工作也拉開了序幕。一部分男兵背著背囊去了野營地,話務員中也有脫產復習的人員,留守人員的工作壓力相比以往自然更重了一些。這其中又以新兵最甚,不僅要打掃更大的衛生區,同時也要抓緊時間學業務,訓練之余還全面接過了原來由老兵負責的崗哨。 這樣一來,新兵們看著脫產復習,不用出cao訓練也不用出公差的三個班長,又是一陣羨慕,紛紛表示明年就算沒有意愿考學,沖著脫產這兩周也要去報名參加考試。 這話頭被挑起來了,大家順勢就說起了對未來的打算。 她們同年兵里,只有介明妤和趙曉蕾是大學畢業之后來的,介明妤只打算好好過完這兩年就回去繼續自己的研究生學業,趙曉蕾卻是準備參加提干選拔的。本科在讀和高中畢業的女孩子們可以考取軍校,到了這會兒,只要是能考的,都打算奔著脫產而去了,不過真心打算背水一戰的也只不過黎越一個罷了。 介明妤對她同年兵們的這種想法不敢茍同,反正她知道,自己就算再羨慕今天的林瀟,明年也不能去參加這個選拔。她絕不會只為了短短兩周的相對安逸,而去冒這個可能要把半輩子栽進去的風險。 介明妤有話只是悶在自己心里想想,想過了也就算了,但趙曉蕾就和她不同。 趙曉蕾心直口快,見不得同年兵們連當下的任務都沒完成,就開始想這些無邊無際的事情,張口便道:“你們還是先把業務學出來吧,以為考軍校是你想考就讓你考的?一個連業務都學不好的人,部隊憑什么讓你去上軍校?” 趙曉蕾說的確實在理,不過這種大實話難免讓人掃興。原本還熱熱鬧鬧地討論著的新兵們,因為趙曉蕾兜頭潑下的這盆冷水,一個個的都住了嘴。 趙曉蕾卻不打算住嘴,揪住至今沒能通過最簡單的號碼考試的鄭雨果,又念叨起來:“鄭雨果,你就不能趕緊把你那個號碼背出來嗎?每天比大家多擔兩班崗,你就一點兒不累???” 鄭雨果本來就因為早前被趙曉蕾和介明妤戳破了自己的行徑,而對這兩個人有些心結。此時此刻又被趙曉蕾揪出來說,鄭雨果心中自然不痛快,甚至要把王方琬不愿意帶自己的原因歸結于介明妤和趙曉蕾讓她去自首。她抬起頭,恨恨地看了趙曉蕾一眼,沒說話就又把頭低了下去。 趙曉蕾看見她這個眼神,感覺自己無端端地被仇視了一般,也急了,站起身就要讓鄭雨果給個解釋。 張雪莉和趙曉蕾一組班聽機,一個多月下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