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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在宮殿里來回走動,走了幾回以后,他慢步走到王座前,毫無顧忌地坐了下去,然后悠然地舒一口氣,閉上眼睛安神。終于到到手了……終于到手了!這個位置,本來就該讓我坐著才會穩穩當當的。十幾年,我等了十幾年,曾經還失敗過一次,所幸,這一次成功了!這都是因為,蘇瑞天的兒子不過是一個翅膀還沒有映就想飛得很高的雛鳥而已。朝廷政務,甚至天下霸業,他懂什么?單憑氣盛的豆蔻年齡,就敢毫不諱言,足涉天下事?簡直天真至極,簡直是可笑!潮昇一手無著王座扶手,正在思忖,突然,大殿的一扇門開了,盛世長公主慧柔走了進來,沒有向他行禮,只焦急地問他道:“四哥,你有沒有李旋的消息?”潮昇聞聲,張開了眼睛,一臉肅然,不答反而問她,“王妹,我們的計劃成功了,你想要什么賞賜?”慧柔重復道:“我只問你,到底有沒有李旋的消息?當初你說過的,你會幫我把李旋帶回到我的身邊的!”潮昇哼了一聲,嘲諷起來,“你當真不想要權勢,只要一個李旋?一個小小的李旋算得了什么,能為你遮風擋雨么?能當你的太陽么?”慧柔急道:“四哥,我不要聽這些廢話,我只要李旋的下落!”潮昇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很是狂然,隨之告知她,“王妹啊,你心里只有兒女私情,注定是輸了!我告訴你真相罷:有人說,定雪侯為了保護蘇瑞天的兒子,已經殉職了!哈哈哈!”慧柔一聽,猶如身陷漩渦之中,腦中一陣眩暈,難以置信道:“你說什么……!你當初是怎么答應過我的???一轉身你就出爾反爾了?”潮昇不回答,報臂,只露出狡黠的笑容,慧柔一見,若有恍悟,“我……我明白了,你一直都在騙我!一直都在利用我,是不是?四哥,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能騙我!”潮昇微微皺眉,再也把持不住了,聽不下去她的責罵,起身,抬步,走下王座,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很無情地一把將她蛻倒在地,居高臨下地嚴肅地盯著她:“我已經給了你面子,甚至還打算賞賜你,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好!我就成全你!”隨即他大喊一聲‘來人’,很快就有侍衛進到大殿來,他命令侍衛道:“盛世長公主大逆不道,方才竟敢行刺寡人,立即將她押回無華長馨宮,賜以白綾絞死,不得有誤!”慧柔大驚,剛啟唇就被侍衛駕住了玉臂,被拖了起來。她慌忙脫口,“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四哥,你不能這樣!四哥你……你好狠毒的心腸!都怪我愚昧,錯信了你這一回……”但已經來不及,那些侍衛只聽潮昇的命令,將她押回了寢宮。她被押到自己的寢屋里的床榻,坐在床沿邊,隨之有人端著丹盤進來,丹盤里只有一條素白得可怕的六尺白綾。慧柔瞧了一眼,畏懼起來,忙往床里縮,“不……不……我不要死,我沒有犯什么最!我根本沒有任何最,你們不能沙我!”一位太監聽罷,笑道:“您沒有最?剛才陛下都在大殿上說了什么?您沒有聽見?您問問他們,剛才陛下說了什么?”不等慧柔張口反駁,其中一個侍衛插嘴回答,“剛才陛下說了,長公主大逆不道,膽敢行刺陛下,這是理應處死的最名!”慧柔急忙申冤道:“我沒有行刺他!我貴為長公主,為何要行刺他!”太監斂笑,肅然脫口:“這就得問您自己了!陛下的命令是要馬上行絞,長公主……好好上路吧!”說完話,立刻拿起六尺白綾來。慧柔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趕緊拼命往床里爬。太監見狀,忙命令侍衛:“趕快把她拉住,不要讓她跑掉了!”侍衛趕緊抓住慧柔,將慧柔拉了回來,死死案住,讓她動彈不得?;廴嵋贿厭暝乙贿吅?,“放開我!我不要死!放開我!”太監根本不同情她,把白綾往她脖子一套,然后勒緊了,慧柔的雙手被侍衛牢牢鴨住,她動彈不得,只能成為被宰的羔羊,窒息而死。那太監發現她閉上了眼睛不再動的時候,松開白綾,又用手指試了一試她的鼻息,確定她已經沒有了呼吸以后,才命令侍衛放開她,并領著侍衛走出寢屋。“長公主的尸身就放在床上,任何人都不許碰,等候下葬的旨意?!弊叱鰺o華長馨宮,那太監對那些侍衛吩咐一句,那些后侍衛皆點頭應允,留守在無華長馨宮門外。蘭丹國,施親王府內小偏院——諸位坐在飯廳里的桌子前已經許久了,一直都在等著一個人的到來,但是,直至桌上的飯菜都快涼了,也始終不見所等待的那個人的出現。暗捺不住,易燁青起身,張口:“我去喚主公吧!”施洛秋也立了起來,說:“也許換好了衣服以后,人在屋子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呢,麻煩你了?!彪m然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但心里其實一直都在忐忑不安。易燁青點了點頭,帶著他們的期盼,來到蘇仲明的寢屋前,輕輕叩了叩門,“主公!”屋里毫無動靜,他再叩第二次,發現屋門未緊,便直接蛻門而入,屋里面……卻只有從窗戶進入、向房門吹出的涼風,并不見任何人影,就連床上的被褥枕頭也都是整齊如初。“主公……?”易燁青環顧四周,覺得很是奇怪,目光最后落到桌上的一封信上,一瞬間,不妙的感覺浮出他的腦海,“難道……!”他抓起桌案上的信,打開來瞧了瞧,皺起了眉,心忖:主公果然尚且年幼,世間險境,他根本不了解,也未曾經歷過,此時孤身一人帶著孩子離開,必定會遇到危險!易燁青毫不猶豫地帶著那封信出了寢屋,回到了飯廳。文茜最先搶到信函,當眾把信中內容念了出來,“對不起,想了許久,我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去面對一切,危險也罷陰謀也罷,這是我必須要走的路,諸位請保重?!?/br>施洛秋的擔憂徹底地自心里表現出來,不敢相信道:“他……真的一個人走了?一個人帶著孩子走了?天底下那么大,他會去哪里?”“也許去了佳陵,但也不排除去黃淵、吐羅以及廣陵的可能?!币谉钋嗖聹y道,心下暗暗忖:主公敢去的地方迄今只有這四國,也惟有那四個人肯出手幫他,可問題在于他究竟是去了哪一個國?“說來說去還是他不夠仗義,竟然丟下我們就走了!早知道就不該聽他的話在這里慢慢等他了!”羿天交叉著雙臂,很是生氣地說道。“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顏瑩擔心地問。易燁青想了一想,說:“我們也去!晏駿、晏珠你們先回吐羅國,若是發現我們主公的行蹤就告訴我們!”晏氏兄妹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易燁青又看向慕容擒雪和文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