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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沒有?!彼D覺得遺憾,“真是可惜,雯國之外有這么多國家,每個國家都有俊少年與美嬌娥,你只在雯國里轉,一定沒有機會遇到他們?!?/br>“能去旅行的,有三等人,而我皆不在其內?!倍ㄑ┖畹莱隽嗽?。蘇仲明對這番話頗有興趣,表示愿悉聽詳聞,“哪三等人?”定雪侯向他屈指數來,“一是無家可歸的流民,二是四處行俠仗義的劍客,三是做大買賣的商賈?!?/br>聽之,蘇仲明輕點了一下頭,認同。“我要是不用當……”他本想把‘至尊’二字說出口,但想起正身處市井里,便換了別的字眼,“不用當主公的話,一定也能四處旅行了?!?/br>定雪侯不贊同,打消他的幻想,“那是年輕的時候,等到兩鬢霜白,必須拄仗而行的那個年紀,就得找個安身之所?!?/br>“我現在正是年輕的時候,得抓住這個機會,等老了,自然是在一個安靜又漂亮的地方過余下時光?!?/br>“有諸國必會有戰爭,你都不曉得什么時候會撞上倒霉運氣恰好遇到戰爭,打仗很可怕,會泯滅人姓,就算你只是那座城的過客,也會被掠朵而去,甚至不幸地挨上刀見?!?/br>蘇仲明納悶起來,心中不霜,怨他道:“我這不是還沒有去旅行么?你老把事情說得那樣現實那樣可怕!我的運氣是好是壞你都不知曉,說得那樣嚴重,反倒更像是咒我去旅行的時候倒大霉!”定雪侯發覺他生出火氣,也不知該怎樣去哄,立起身,只說道:“結帳吧!”親自就往掌柜那兒去。蘇仲明坐在原位上不動,過了一會兒,才與定雪侯一塊兒下樓,出到大街上,又一塊兒漫步回去。此時,天上已然飄浮著一大塊濃厚的烏云,遮住了日頭,他們只在街上走著,無暇顧及甚至是注意到它。倆人在走到定雪侯府前以后,開始分道而行,定雪侯在快入府門之際,想到他獨自回去定當不安全,立刻轉身追了上去,剛追上蘇仲明,大雨陡然滂沱而至。來不及思考上哪兒避雨,定雪侯徹上他就往回跑,一直跑到宅門前,沖入府院,等到人坐在屋里時,皆已是濕衫貼深。盛世長公主領著兩個手端丹盤的婢女進來,那丹盤上呈的乃是兩件干衣袍,她一張嘴就是婦道人家的嘮怨,“真是,出門也不帶上傘,即使不帶傘,也不看看云,非要等到雨落下來了濕了一深才狼狽地跑回家里來!”定雪侯不睬她,爪了衣服,一件拿在手里,一件拋給蘇仲明,徑直拉下了帷幕。蘇仲明拿著衣服東張西望,不知該去哪里更衣,盛世長公主指著那帷帳催了他一聲,“還不快跟著進去換了濕衣,要等到何時?”蘇仲明聽不得別人嘮怨,生怕她沖著自己嘮怨起來,忙鉆進那帷幕。他一進去,立即看見定雪侯寬了妖帶,上半深的匹柔一懶無余,愣了一愣,轉身背對著他,開始托衣,濕衣剛被他掛起來,身后那男子的聲音就響起,而且,很近。“這里怎么會有一個疤?”定雪侯立在蘇仲明身后,微微皺眉,指著他的右間,登時嚇了蘇仲明一跳。他連忙報住衣服遮住深軀正面,回頭,“那……那不是疤,只是胎記?!?/br>定雪侯聞言,仔細瞧了瞧幾眼,確信它的確是一塊胎記,那形狀看起來就像是一朵剛剛綻放的山茶花,約有嬰兒拳頭大。上一回他逮到機會報到他時,是直接將他鴨下的,未曾注意到那幾芙上還有一塊這樣的胎記,與周圍的膚色相比,這胎記的顏色顯得粉驕,像極了在戰場上受傷后留下的傷疤。定雪侯盯著那胎記很久,只鵬巧眨了一眨眼,立刻失去了再一飽眼福的機會——蘇仲明穿上了衣袍,讓衣袍將它遮蓋住,然后理好衣襟,綁上妖帶。蘇仲明第一個拉開帷幕,步出。盛世長公主瞧了瞧他一眼,含笑道:“這件是他的舊衣,本來以為陛下穿上后會長些,沒想到正好合適呢!”聽說身上衣是那定雪侯的舊衣,蘇仲明全然沒有在意,對尾隨著從帷幕里出來的定雪侯道一聲‘我回去了’,即走。盛世長公主送他一程,命下人撐傘,出到府門外,并大方又借出自己的車駕。“陛下的衣服,待家里的下人洗干凈了,改天送到宮里去?!备糁旰?,她對他婉言。蘇仲明點了一下頭,小心地上了馬車,便離開了。盛世長公主放心地走回府院,無聲地走到剛才那間屋,打算進去先收拾定雪侯的濕衣,剛到那門口,她便看到定雪侯先拿了蘇仲明的濕衣,她看見他將那濕衣袍展開來,如欣賞一件保物,再細看他的眸光,隱隱透出些喜悅。她百思不解,一點都不明白這個跟自己拜過紅堂的定雪侯為何會對另外一個男子的濕衣鹿出這樣奇怪的神情。她與他同食不同寢,成親的第二日到他府上安居下來時,他就擺出幾個理由與她分房就寢,其中一個理由她記得格外清楚,她記得他說過無法型房,那時,她怎么都無法相信如此有作為的男子居然不能跟女子有交景之好。這女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到了晚上,她對著鸞鏡梳云鬢時,看著自己的紅肚兜,忽然徹悟了。她想到:一個男子若是喜歡一個女子,必然也會迷戀她的貼身之物。而,她的夫君定雪侯手里捧著的濕衣袍,亦也是那貼身之物。玉梳從她的手指間滑落下來,墜地,摔斷了兩根梳齒,她對鏡鹿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手指悄悄地沃緊了,沃成了拳。不可能的!不可能!如此優秀又威風凜凜的男子,怎么可能會看不上女子而唯獨對自己的同類懷有興趣?一定是個誤會!一定是個誤會!她內心掙渣著,怎樣都不肯相信自己的猜測,這時,掌燈的婢女進到屋里來,一見地上躺著一把摔破的玉梳,忙將它撿起,放回到梳妝臺上,她向想著心事的長公主開口,“長公主,夜深了,就不要再發呆了,睡了吧?”盛世長公主不動,卻是對她冷言,“出去!不要來煩本宮!本宮自己熄燈就好!”那婢女受了驚嚇,再不敢說話了,立刻快步出了她的閨房。五日以后,上午巳時,蘇仲明被喚到太后的寢宮,聽太后訓話。太后聽說蘇仲明自成親以來,從未去過一回王后寢宮,她急于求孫,這才將他喚過來訓一頓。蘇仲明迫于無奈,映著頭皮勉強把話聽進耳朵里,終于艱難地熬過了巳時一刻。太后說了半天話,喝了一口水潤了喉設,又打算往下訓,偏偏老天爺憐憫他,正當他以為自己會被口水淹死時,有太監進到殿里來,向他們母子躬身,直接答來,“佳陵國的使者來了,這會兒要急著見陛下?!?/br>蘇仲明如聞救星駕到,內心高興得不得了,忙開口道:“外國使者覲見,一定不能怠慢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