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后離開,后面跟著他的保鏢,她始終背對著他,在拐出大廳時,她轉頭看向他,四目相交,她突然覺得心疼的厲害。剛剛那一場戲,他用了爐火純青的演技。 齊驍看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后。 安婀娜和桑杰同時上前,“驍爺?!?/br> “走吧?!彼栈啬抗?,聲音沉而冷。 南絮跟在藺聞修身后,上樓來到他的房間,他吩咐手下拿些跌打藥給她,南絮其實并不覺得身上哪處疼,雖然已經出現了淤青,但真的不疼。 齊驍讓桑杰開車,帶上安婀娜一同去了廖爺住處。 把事情經過說明,廖爺自然清楚那個女人起不來風浪,但也對此有些不悅之色,不過藺聞修答應的合作,這個消息讓他十分滿意。 加上安婀娜和桑杰作證,安婀娜再多添幾句好聽的話,廖爺就沒再計較南絮的離開。齊驍讓人透風給安婀娜手下,目的就是這為了這個。 次日一早,藺聞修讓手下拿來合同,與齊驍簽下。 南絮坐上藺聞修的車,車子一點點駛離這片人鬼未明的地獄,她目光微微往回轉,即使看不到齊驍,她也想看一眼。 她沒有離開的喜悅,而是一抹疼痛從心尖襲來。 第20章 一行三輛防彈車, 前后兩輛, 她坐在中間藺聞修的車上。 南絮還穿著昨晚那件長裙, 齊驍的外套已經在昨晚的打斗中掉落,此時肩頸處的吻痕跡雖然不是有多明顯,但在她細白的肌膚上, 還是一眼便能看出。 她其實無所謂, 沒心情拘于這些小節, 只是突然身邊的人拿過一件黑色外套, 非常紳士的披在她肩上。 她怔了下, 說, “謝謝?!?/br> 藺聞修坐在她的另一側, 她有些想問,他為什么幫她, 但她選擇閉嘴, 因為話多并非好事。齊驍說她在與虎謀皮, 可能是吧, 所以她對藺聞修格外警惕。 離開金三角地區, 車子駛上高速, 她不知這是要去哪,她只能等。 經過城市, 村莊,劃過無數景致, 進入“天使之城”, 繁華靚麗的城市, 濃重的民族色彩,從喧囂到寧靜,車子在一座莊園別墅前停下。 前面的人下來打開后車門,藺聞修下車,然后有人上前,開始用她聽不懂的語言交流,藺聞修往里走,南絮下來站在車旁,后面的車上下來的保鏢,個子很高的一個女人,她沖她揚了揚下巴,南絮只好跟著進了豪華的莊園別墅。 藺聞修徑直上樓,南絮在樓下。 門口由兩個保鏢把守,一樓寬敞的大廳內,穿著管家服飾的中年男人正忙碌著,沒人會多瞧一眼突然多出來的女人,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 南絮站了很久,她不習慣穿高根鞋,微微轉動幾下酸痛的腳跟。她緩步走到門口,兩個保鏢伸手攔住她的去路,她只好退了回來。 有個女管家,端過一杯水給她。 “謝謝?!彼f。 “累了就坐一會兒?!蹦莻€女管家說。 “沒關系?!?/br> 她謹慎的盯著水杯,可能是被抓進毒窩養成的敏銳度,什么人都不能信,什么東西也不可以亂碰,任何東西都不能亂吃。 女管家也沒管她,去忙自己的事。 南絮手握著水杯,后來把杯子放到圓盤處,等。 時間越來越晚,藺聞修下來后,身邊跟著幾個人,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往出走,南絮上前一步,被旁邊人擋了下來,藺聞修像是沒看到她一樣,在手下人的簇擁下準備剛上。 南絮急忙追到門口,“藺先生?!?/br> 藺修聞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末了轉身上前,旁邊人都退開,五米之內,僅有他與她。 南絮凝視著他,想分辨他話中真偽,藺聞修微微勾了下唇角,“憑你自己,你走不出去?!?/br> “你不信我?”他目光直視她眼底。 信與不信不重要,只要能活著出去,“藺先生……” 她剛開口,他突然靠近她一步,南絮下意識后退,他突然笑了出來,“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言出必行,我會安排人送你離開,在此之前你只有等?!?/br> “多久?”她說。 “等?!彼f。 她不知道這個等,代表著時間,還是代表著事態。 藺聞修走后,她被安排在三樓的客房里,她在房間徘徊,藺聞修此人高深莫測,再加上與他并不相熟,她難分辨他此意為何。 眼下,只能等。 對于此處,她只有陌生兩個字,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文字,遠處燈火輝煌霓虹交錯,這偌大的圍墻內外由眾多保鏢把守,還有藺聞修的保鏢留下兩人在樓下,她赤手空拳對付一兩個還能應付,多了…… 她嘆息一聲,在床邊坐下。 出狼窩,入虎xue,不過南絮并未有太多不安,她離開齊驍身邊,他會多幾分安全,她覺得,值。 藺聞修乘車離開,吩咐手下按他說的去做,盯著點齊驍,既然是合作伙伴,他自然要搞清楚他這個人。還有那些尾隨者,盯緊了。至于南絮,等。 沒人會為一個陌生之人突然伸出援手,他不是什么大善人,這次解下南絮危機,算是順水推舟與齊驍合作。 當晚,莊園內毫無動靜,只有遠處傳來鬧市中川汐的車流,南絮沒有睡意,日漸消瘦的臉頰上,浮上憔悴之色。 當晚,藺聞修并沒有回來。 南絮在偌大的莊園停留兩日,藺聞修第三天夜晚才回來。 她從窗口望過去,車子停在樓下,他穿得與那天不同的衣服,下來時,身邊依舊跟著三個保鏢,他的貼身保鏢幾乎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約一個小時左右,門外傳來敲門聲,她過去開門,是藺聞修。 他沖她示意,她便跟了出來。 三樓的休息區,藺聞修倒了一杯酒遞給她,南絮接過來,他目光望向窗外,繁華熙攘的城市,閃爍著夜色下通明的光。 她稍稍有一絲窘迫,因為她此時只穿著白色睡袍,赤著腳踩在地毯上。 他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紅酒杯,指尖輕擊著玻璃杯,發出輕而脆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夜晚絲絲傳入她耳底,她不懂藺修文,每個人都用所有判斷能力去猜測對方心思,將近一個月,是她這輩子活得最累的一段時間。 “明日派人送你離開?!?/br> “謝謝?!彼f。 她淺淺抿了一口紅酒,香醇的美酒從味蕾中蔓延,她卻覺得有一點苦澀,是味蕾的苦,而非酒。 離開,他信守承諾,她對他言出必行的行為視為君子。只是這個人,到底是何人? 他突然上前,她后退一步背靠在陽臺欄桿了,他站在她身前幾十公分的距離,把玩著手里的酒,似玩笑,似玩味,“以后別讓我再看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