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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還放著兩個青瓷花大花瓶。 "這……我記得咱們沒有帶這些東西過來吧?"章靜言盯著字畫和花瓶疑惑地開口。 "這花瓶是二夫人身邊的丫鬟送過來的,而這字畫是三夫人身邊的丫鬟送過來的,夫人那邊二夫人和三夫人也送了,知棋jiejie也收下了,奴婢推辭不過,就也收下了。"青竹臉上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唯恐自己出了什么差錯。 章靜言看著青竹這副模樣,扶了扶額頭,這到底是什么事,剛從大舅母那里回來,這邊二舅母和三舅母就送東西過來,真是三個女人一臺戲……哎! 不過終究是讓她得利了,章靜言嘆了一口氣,語氣緩和地開口:"你收下了就收下了吧,沒事。" 青竹聽完這話,知道自家小姐沒有怪她,馬上緩了口氣,她走出去,吩咐小丫頭們將洗漱用具端了進來,章靜言在青竹和桃紅的伺候下卸了妝,又洗漱一番,摘下首飾放下發髻。 "小姐,你先休息吧。"桃紅最后為章靜言放下了帳幔,兩個丫鬟就輕手輕腳地走出去,又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章靜言看著頭頂上淺紅色的帳幔,疲乏勁兒上來,慢慢進入了夢鄉…… 她好像又夢到了上輩子蘇赦,不過這次,蘇赦好像臉色更差了,他雙鬢蒼白,胡子邋遢,臉上甚至有了許多褶子,看起來像是個乞丐似的。 他抱著章靜言的牌位,伸出干如枯枝的手,撫摸著,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他將頭靠在牌位上,低語著…… 章靜言飄到蘇赦身旁,伸出手撫摸著蘇赦蒼白的臉,她的手像空氣般從蘇赦的臉龐穿了過去,她嘆了口氣,湊到蘇赦嘴邊,聽他在說什么。 "靜兒,我這時候才明白,你當時是多么傷心,你每次的笑臉相迎得到的卻是我的冷臉相待,我還記得李如霜那次在后花園設宴,你最后傷心離去的樣子,是我對不起你。 我總是想著,我們以后的日子還長,我想著我疏遠你,他們就不會傷害你。幕僚們曾勸我先將你送到城外莊子里靜養,是我舍不得你離我太遠,沒成想,那些人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對你下藥,是我疏忽大意,小看了李如霜那個女人,我計算好了一切,卻唯獨算錯了這人心。 我這時候才了解你當時的感受,我這些天總是回想起你剛嫁給我的時候,我們舉案齊眉的情景,那時候,我們春賞花秋同游,多么舒心。 可是,這些事,再也沒有一個人陪我一起去做了。 我這個人,生性嚴謹,因為母親的原因,后來府中又有繼母作亂,就是個冷心冷肺的人,如果沒有你,我的心也不會再暖回來。 十年呢!十年的的不離不棄,你的關心我又何嘗不看在眼里,記在心上,我本想著,今年處理完這亂黨的事情后,給你個驚喜,不成想,現在,你我卻天人永別,陰陽兩界相隔離。" 蘇赦的語氣越發的凄涼,他說的這些話是句句泣血,字字含情…… 章靜言站在旁邊已經是淚流滿面,她從蘇赦身后抱住他,小聲地啜泣,但是,蘇赦卻絲毫沒有察覺,依然在低語著。 是呀!她現在是魂魄,蘇赦并不能看到她,章靜言飄到蘇赦正面,她用手指輕輕勾畫著蘇赦的眉眼,像是要把他現在的樣貌刻畫在心底。 她是多么希望他能夠看到她,可是……她能夠魂魄回到上輩子,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蘇赦依然低著頭,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章靜言又湊頭過去。 "靜兒,如今害你的李如霜已經被我的侍從毒死,對了,她中的藥和她對你下的藥一樣,都是慢性的毒藥,想必她沒有想到自己作的孽會報應到她自己身上吧。"蘇赦說到這里有些快意地笑了笑,笑容中帶著癲狂。他笑了一會兒,笑聲低沉下去了。 "可是,如果不是我為了迷惑亂黨,對那李如霜虛心假意,她也不會產生殺害你的念頭。靜兒,是為夫害了你,你如果恨就怪罪我吧,我查到那李如霜為你下藥是自作主張,就是為了得到我,靜兒,是我害了你。 還有我們未出世的孩兒,我這個父親也對不起他,你真傻,你懷孕的消息根本瞞不住我,你知道我聽到你懷孕的消息多么開心嘛,可是……那時候你已經中了李如霜的慢性藥,如果保住胎兒,必然不能保全你的性命。 所以,我選擇了失去他,對不起,靜兒,我沒想到你那么傷心,那個時候亂黨已經不受控制了,我根本顧不上你,我還想著等過段時間,處理完亂黨就將真相一并告知與你,結果……。" 章靜言聽到這里,已經心痛如刀割般難受,如果他們早早解除誤會,可惜…… ☆、怒斗惡仆(捉蟲) 章靜言早上睡醒的時候, 淚水早就沾濕了被褥, 她睜開雙眼, 兩眼空洞地看著頭頂的帳幔,她又夢到上輩子的蘇赦, 她終究是錯怪了他, 如果現在能夠再來, 也許她就不會這么做,只是…… "小姐, 你怎么了?"桃紅和青竹推開門進來, 看到章靜言臉上的淚水。 章靜言急忙用床邊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她又不能對桃紅談起上輩子的經歷, 只好勉強笑著嘆道:"我不過是做了個噩夢,現在還有些回不過神。" 桃紅安慰著章靜言:"小姐, 夢都是相反吧, 你別害怕。" "是呀!小姐,以前我奶奶說過做噩夢是因為佛祖要為凡人渡劫, 做完噩夢劫難就會消去呢!"青竹也開口勸著。 "我怎么沒聽你說過呢?"桃紅扭過頭詢問青竹,她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又沒有問過我。"青竹振振有詞地開口。 章靜言被這兩個丫鬟吵得腦仁子疼,她揉了揉酸痛的太陽xue,無奈地開口道:"我沒事, 你們別吵了。青竹, 你去為我找今天穿的衣服,桃紅,你來伺候我起來。" 這兩個丫鬟這才散開, 桃紅慢慢走到章靜言床邊伺候,等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功夫,章靜言才在丫鬟們的伺候下收拾好。 只見她身穿一套大紅撒花金色滾邊襦裙,淺白立領中衣,大紅的顏色襯得她膚白如雪,眉眼如畫。 章靜言對著銅鏡整理了下發髻,又隨意插了支寶石的簪子,便帶著丫鬟們走出去,剛從廂房出來,就看見知書正好從正房挑開簾子往外走。 "小姐,奴婢正要去找你呢?夫人請您過去。"知書看到章靜言,臉上堆著笑。 “母親有說什么事嗎?”章靜言詢問,她眼神中帶著疑惑,不過,她們這都到正房門口了,章靜言也就沒有聽知書的回答,挑開簾子進去了。 章母坐在側面的貴妃榻上,身邊站著一個陌生的嬤嬤,那個嬤嬤長臉大嘴,臉上也滿是褶子,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