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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帶著冷意,讓人捉不住頭腦。 "少爺,王爺請您回去商量去泰安府事宜。"一個小廝挑著簾子進來。 那男子又隔著窗子瞟了一眼下面的女子,站起來就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人物:章靜言,王嘉華,和王嘉華她哥 事件:王嘉華被劉夫子責備,課罷后在學堂門口堵住章靜言,伙同其哥,想欺負章靜言,誰知,章靜言以一敵二,大殺四方。 章勇:……只服我妹! 這個最后出場的男子,大家猜猜他是誰? ☆、出行(小修) 泰安距離京城路途遙遠,雖然只有三個主子,也收拾了好幾箱行李。裝到馬車上,也整理得有十幾輛馬車。 浩浩蕩蕩一大群人,前面的馬車上坐著章母和章靜言,后面的青蓬馬車上坐著丫鬟和婆子。 章勇不耐煩坐車,騎著馬同侍衛一起隨在左右,一看就是要出遠門的駕勢。 八月底的天氣已經稍微開始冷起來,章靜言穿著一條粉白撒花金色滾邊緞面對襟褙子,里面穿著一條淺粉立領的襦裙。 因為出遠門,她沒有帶多余的首飾,只在發髻斜插了一支玉簪。霓裳閣新做的衣服也被章母收起來,說到泰安府再換。 章靜言靠在章母的懷里淺憩。章母頭上戴著金釵,身上穿著縷金百蝶穿花大紅對襟褙子,里面穿著一條翡翠色立領襦裙。 章母稍微動了動胳膊,章靜言就被驚醒。 "有沒有想買的東西?要不再等等,前面那條街有買冰糖葫蘆的,娘親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每次出來必須得吃上一串才回家,要不要讓你哥哥去幫你買上一串?"章母笑著對女兒說。 章靜言這才注意到馬車已經穿過了安靜的北大街,進入南大街,這里到處是彼此起伏的叫賣聲,熱鬧極了。 章靜言覺得恍如隔世。她前世忙于王府的瑣事,剛醒來就染病困在府里,已經好久都沒有出來了。 聽著窗外小販的叫賣聲,一時只覺得新奇。 她情不自禁地揭開簾子,正巧看到哥哥手上舉著一串冰糖葫蘆往這邊走,眉眼間的笑意更濃。 她開口問"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冰糖葫蘆。" "你不是向來愛吃嗎?怕你等不得,我先去給你買一串"章勇說完,又揉了揉她的頭發,從窗口遞給章靜言,騎馬而去。 章靜言覺得心里暖暖的,她將簾子放下,把冰糖葫蘆先遞到章母的嘴邊,撒嬌地說:"娘親吃。" 章母不愛吃這甜膩膩的東西,但是又不好撫了女兒的好意,只是輕輕咬了一小口,用素白的手帕擦了擦唇角。 見母親吃完,章靜言這才含著笑咬了一口山楂。 甜蜜蜜的糖砂加上酸酸的山楂,她一口一個,不一會兒就吃完了。然后用手帕擦了擦雙手和唇角。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簾子被從外面挑了起來。 章勇騎著馬,向章母稟告:"前面去泰安祭祀的六王爺,母親,不如我們先為王爺讓一下路。" "也罷,勇兒,讓我們的人靠邊為王爺讓路。"章母想了想說道。 章靜言聽到他們說話,有些無聊地挑起簾子,正好看到前面一隊人在往城門走,正前面的是兩個俊朗的男子。 左邊的男子一身素色青衣,眉如墨畫,右邊的男子黑衣如墨,一雙劍眉如刀刻般。 這兩人正是云南王府次子蘇赦和六王爺趙啟明。 ☆、驛站(小修) 章靜言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左邊那個青衣男子。 只覺心中百般糾結復雜,怎么現在就碰到了蘇赦,記得上輩子自己到及笄之后,才通過蘇赦的meimei蘇曉月相識。如今,怎么現在就遇到了。 是了,她上輩子這個時候正纏綿病榻,錯過了這次出行。 母親擔心自己,加之外祖母病情大好,母親和自己就沒有這次出行,等到年后才又回鄉省親。 這次卻又不同,反而陰差陽錯地碰到他。也罷,自己與他本就是孽緣,如今不理會這些便是。 章靜言這么想著,臉色越發顯得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發顫。 章母正往外面看,扭過頭看到女兒這個樣子,以為女兒剛病又累了,心疼地說:"靜兒,你趕緊靠到娘親懷里歇會兒。"又挑開簾子吩咐外面侍從道:"咱們先走慢點兒。" 章靜言緩了緩,又用手揉了幾下自己的臉頰,讓臉龐看起來紅潤些,這才抬起頭,向母親撒嬌:"娘親,我沒事。" 章母看著女兒紅彤彤的小臉,眼色恍惚,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只好含著笑開口:"可能是母親累了看錯了。" 不過,還是擔心著女兒的身體,并沒有讓馬車加快速度。 今年大乾朝四處動蕩,加之趕上災年。 本來章母并不想帶女兒一起回鄉省親,但是月前母親的一封家書中言明外祖母想念外孫子女。 而且長兄在信中言明母親雖然大病痊愈,但是依然需要調養,大夫交代不能讓母親多思多愁。 所以這次省親是勢在必行,也苦了靜兒隨她長途跋涉。 另一邊,章勇騎在馬上朗聲笑著說:"六王爺和蘇公子先請。" 身著黑衣的六王爺面無表情點了點頭,身旁身穿紅衣的蘇赦笑著說:"多謝章兄,下次我請章兄吃酒,這次我和六王爺有公務在身,告辭。" 六王爺一眾人馬頓時飛馳而過,這么快速度依然保持隊形不變。 章勇不禁感慨:難怪說六王爺軍紀嚴明,養兵如神,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等六王爺也一行人馬走完,章勇也帶著自家侍從通過城門。 如今各地荒災,所以進出城門檢查的十分仔細。章家以武起家,自然守城門的士兵也認識章勇,也算賣章家一個面子,并沒有仔細檢查馬車就放行了。 出了城門,馬車走在平坦開闊的管道上,章靜言那口郁氣才消散了些許。 坐在章靜言旁邊的章母也一言不發,她拿起一個雙魚佩用手輕輕摩擦著,神色恍惚,思緒萬千。 章靜言一看母親這神情就知道母親又想念父親了,這才剛分別不久……也難怪,父親和母親向來恩愛,除了父親去戰場外,從來都沒有怎么嘗過離別之苦。 這次去外祖家省親,可能要月余不見,是難為母親了。 章母感到有人拉自己,她一抬頭,就看見乖巧的女兒正沖著她笑,她馬上回過神,關切地問:"靜兒,可是有什么不適?" "娘親和女兒講講外祖家的事吧,女兒都還未見過外祖父外祖母,怕自己失禮"章靜言習慣性地撒嬌。 "你外祖父性格嚴厲,外祖母性格溫和善良,你兩位舅父都是喜愛讀書人,至于其他,到泰安府再看吧。" 章母摸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