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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他已經對陸戎歌產生了妄想,他因為這一份師生關系而痛苦。他的情感想將陸戎歌困在自己的身邊,讓他哪都去不了,只能看著自己,和自己在一起,然而他的理智用枷鎖緊緊地將他的欲望鎖住,讓他不能任意妄為。他不能將陸戎歌拉進那片暗無天際的黑暗中,他不能讓陸戎歌成為地洞里的老鼠,從此再也不能見光,他不能將陸戎歌拖入地獄。陸戎歌從嚴卿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用力的從嚴卿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眼神冰冷地說:“好了,好知道答案了,你可以滾了?!?/br>他一邊說一邊倒退,等兩人隔開一定的距離后,他說了最后一句話:“這世界真他媽的讓我惡心!”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日的陽光分外明媚,嚴卿一個人站在路邊,抬頭看著天邊燦爛的陽光,直到眼睛眼睛再也受不了那陽光的刺目,才平靜的往回家的方向走。無欲則剛。他已經……無所畏懼。(十五)那天在網吧不歡而散后,嚴卿再沒見過陸戎歌,陸戎歌沒有再回學校,也沒有參加高考。按照校規,長期曠課是要被開除學籍的,但陸戎歌的老爸有錢,硬是給他買了一張畢業證書出來。陸戎歌從嚴卿的生命里消失后,嚴卿的生活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內心像是蒼老了十歲,失去了對事物的一切興趣。此后的幾年,他遇見過和陸戎歌性格相似的學生,但他再也提不起干勁,也不愿意將曾經放在陸戎歌身上的心血放在別人身上了。學生愛學習,他愿意傾囊相授,學生不愛學習,他勸導幾句,就聽之任之了。他曾無數次地幻想過與陸戎歌重逢的畫面,興許是在某個街角擦身而過,或許是在人海茫茫中的偶然一瞥,他萬萬想不到,兩人會以全新的身份重逢。現在,一切仿佛回到了從前,陸戎歌躺在他的懷里,安靜地沉睡著。嚴卿心想,如果陸戎歌再問他當年的那個問題,他一定會說出截然不同的答案。我愿意一輩子都陪在你的身邊,只要你需要我。前提必須是,你需要我。第二天,等陸戎歌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了,他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走到客廳,嚴卿正在陽臺上曬衣服,等他看清嚴卿手中拿的東西時……除了羞恥,羞恥!“你怎么又把我的褲子洗了?”嚴卿理所當然地說:“我正好洗衣服,就把你的洗了?!闭f著,他把手中的衣物晾完,對著陸戎歌叮囑,“你快去刷牙洗臉,我去盛早飯?!?/br>陸戎歌不動,糾結地說:“你給我吃,給我住,還幫我洗衣服,我怎么報答你呀?”嚴卿一本正經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工作,報答社會?!?/br>陸戎歌:“……”哦。陸戎歌刷牙洗臉完畢,坐在餐桌前吃早飯,嚴卿煮了皮蛋廋rou粥,還煎了蛋餅,味道一級棒。他正美滋滋的在吃早餐,就聽嚴卿問:“這幾天你有什么打算?”陸戎歌表示:“吃飯、睡覺、練車、找房子?!?/br>嚴卿無奈地問:“你有隨身攜帶身份證、戶口本、銀行卡以及各種有效證件的習慣么?”陸戎歌:“……沒有?!?/br>嚴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派出所補辦身份證以及戶口本,再用身份證補辦其他證件?!?/br>陸戎歌:“……漲姿勢?!?/br>于是,陸戎歌把上午練車的學生都推了,準備去派出所補辦身份證。出門的時候,嚴卿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鑰匙:“晚上早點回來?!?/br>陸戎歌的心情突然有點雀躍,有點想跳舞:“好的,老師,沒問題,老師?!?/br>補辦身份證和戶口本是件非常麻煩的事,陸戎歌忙活了一上午,才把材料交齊,交完了資料還得等十五個工作日。他閑著沒事,想起嚴卿看不清沒法上街買菜,就上超市卷了一大包裹的蔬菜魚rou。回家的路上,手機鈴聲響了,陸戎歌以為是學生打來的,就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等看清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原本愉快的心情頓時沉了下來。他將手機丟在副駕駛的位置,裝作沒聽見的樣子,直到它自動安靜。陸戎歌到家的時候,嚴卿正在拖地,他聽見開門的聲音,走到門口迎接:“你回來啦?!?/br>陸戎歌的心情因為這句話稍微好了一點:“我回來了?!彼麑⑹掷锏目诖诺綇N房,“我買了一點蔬菜,你看看晚上燒什么?!?/br>嚴卿看不清陸戎歌的臉,卻敏感地察覺他的心情有點不愉快,但他沒有多問,走到廚房看了看陸戎歌買回來的蔬菜,挑了幾樣準備晚餐。吃晚餐的時候,嚴卿發現讓陸戎歌覺得不愉快的事了,陸戎歌的手機一直在響,陸戎歌每次聽見鈴聲響起,情緒就會暴躁一分,可他既不摁掉來電,也不關機,任由電話因長時間無法接通而掛斷。等手機響起第七遍的時候,陸戎歌的耐心到達零界點,他對嚴卿說了一句:“我去接個電話?!本妥叩疥柵_,將陽臺的門帶上了。陸戎歌開始說話的聲音很輕,嚴卿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見到他靠在陽臺上,可過了一會,陸戎歌突然大聲吼了一句:“你要離就離!別來煩我!”說完,就將手機摔了出去。嚴卿吃了一驚,起身走到陽臺問:“怎么了?”陸戎歌的胸膛因為怒氣而劇烈起伏,嘴里說:“沒什么?!?/br>嚴卿沉默了一會,說:“那就進來吃飯吧?!?/br>“嗯?!?/br>陸戎歌回到餐桌前繼續吃飯,兩人都不說話,安安靜靜地吃飯,氣氛有些詭異。陸戎歌試圖表現出和平時一樣的狀態,然而他做不到,尤其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根本無法入眠。嚴卿在心中給自己鼓足了勇氣,悄悄地伸手握住陸戎歌的手,包裹在掌心。陸戎歌的手僵了一下,隨后軟了下來,回握住嚴卿的手,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嚴卿等陸戎歌睡著了才入睡,可半夜醒來,身邊卻是空蕩蕩的。他連忙起身尋找,在陽臺看見了陸戎歌的身影,還未靠近,就聞到一股nongnong的煙味。他走到陸戎歌身邊問:“睡不著?”陸戎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直到嚴卿出聲才注意到身邊多了個人,連忙將手中的煙掐在陽臺上。嚴卿站的位置離陸戎歌很近,他能清楚地看見陸戎歌的臉,焦躁不安,像是一頭困獸。他伸出手摸了摸陸戎歌的頭發,問:“出了什么事,能告訴我么?”陸戎歌看著嚴卿,想要傾訴,卻想起自己孤立無援,站在嚴卿的家門口,被拒之門外的情形。他心里憋著一口氣,轉過頭說:“我不想說?!?/br>嚴卿沒有覺得不高興,他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