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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關節處,這也讓穆拉明白過來——這絕對不是來自水生變異生物的襲擊!也不是遺留者的所作所為!它來自于一個強大的智慧生物!!!而它很懂得禁錮獵物的行動能力!穆拉眼瞳一縮,他完全展開身軀,想要往水面飛躍……但那已經太晚了,他身處海洋之中,四面八方都是以往親密、現在卻將他陷入困境的水,而很不幸地,他本身既沒有翅膀也沒有長時間的飛行能力……他抬頭沖出水面怒吼一聲,聲音穿透空氣傳的很遠很遠,可是海面之下冰已經完全裹住了他的身體…此時此刻他的重量和冰的重量都成為了最后的兇手,它們拖著他往下沉…往下沉…重的他毫無辦法……冰凝結到綠龍的頭部,他憤怒地瞪向不知名的方向,而冰塊將他的眼神固定在這一刻。最后的動作靜止了,他沉了下去,咕嚕咕嚕,海水中被翻攪出的氣泡一群一群地上升,只有陷身冰塊之中的綠龍在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沉入黑暗之中……咕嚕嚕咕嚕?!?/br>襲擊者謹慎地看著冰塊沉入深海,在那里溫度非常低,就算沒有他的加持,那么厚的冰也要凍上個三五天才會解凍。他不會愚蠢到非要親身看清楚綠龍的去向,他的目的又不是穆拉,只是為了防止這頭傻大個礙事,他不得不先花點力氣在他身上而已。隱藏在海水泡沫之間的襲擊者沒有冒然浮出水面,他全程潛在黯淡無光的水下三十米左右往目標前進,幾乎和四周融為一體,不打算給獵物一點提防的機會。——因此他自然也就沒看到,那個在天上一邊掉眼淚一邊啪答啪答嗚嗚嗚地往回頭路飛的小rou球了——綠龍最后的一聲吼叫并不是指望船上的好友能聽見,距離太遠了,他很清楚海風會將他的聲音在幾百米內完全吞噬,因此他只不過是為了掩飾他的伴生體剛飛出來時的聲音而已。那只rou球飛的踉踉蹌蹌的,像只喝醉酒一樣的海鷗般趕著給好友通風報信,而水下可怕神秘的襲擊者以幾乎和它同樣的方向一條直線般快速前進……不幸的,真的很不幸的是,從實際情況來看,襲擊者注定要在胖乎乎的伴生體飛到前到達。這也許,也是命(體)運(形)的按排吧。第十章冰山襲擊者來到船上時正好聽見那條白龍怒氣沖沖地在朝著黑發的異種大叫「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他沒有太過為意,雖然白龍也在某人給他的清除名單上,可是今天他趕來的目標并不是他。他無聲無息地爬到三樓,那里有另一個異種,為了不在海上打起來,大多數時間都很安份地待在三樓上,繞著另一個人轉,好像除了這個沒有其他事可做一樣。確定了那個異種在里面后,襲擊者花了一些時間去確定另一個生命跡象的位置…它比異種的生命能量要弱得多,在異種的光芒下幾乎察覺不到。但襲擊者還是搞清楚了室內情況…他隨手劃開一點船身外殼,從外套內側掏出一個只有硬幣大小的鈕扣黏在里面的電路上——這是一個人類常用的信號隔絕裝置,通常用來防止防衛AI報警,說實話在這艘有兩個異種、完全不需要警力支持的船上它起不到太大實際作用,但它起碼能防止AI驚動目標。也算聊勝于無吧。襲擊者無聲地嘆息,懨懨地探測著室內的動靜。三樓的兩個人要比主臥里的那一對安靜的多,那個人類在書桌前捧著辦工終端似乎在看什么數據,時不時用錄音記錄某些段落和修改詞句,看上去是在寫些很嚴謹的東西。另一個年紀和身形都明顯小一些的少年也沒發現襲擊者的存在,他懶洋洋地趴在書桌附近的沙發上戴著耳機看投影錄像,襲擊者注意了一下影像內容,那竟然是一個以戀愛游戲為主題的綜藝節目,不由得讓襲擊者對這位新生異種的興趣愛好抱有極大的懷疑。……是因為太年輕了呢,還是某種基因變異?襲擊者心里想著,熟悉地將手按在地面上。——在他的手下,一層rou眼難以看見的冰花沿著地毯向書桌前的人類漫延過去,它潛伏在地毯下,假如有人仔細觀察,大約能從突然變得僵硬、直立的很不自然的地毯絨毛上看出一點端兆。這條冰花游走的路線活像一條古老時代的火藥線,它比蛇類游走還要快幾分,迅速地爬上了椅背,悄悄地伏在隔了一層椅背的地方凝聚力量,只要一擊,就能長出冰刺貫穿目標的心臟……他曾經這樣成功過很多次,襲擊的對象也不一定是人類,稱得上經驗豐富。縱使手法老練,但和大部份的暗殺者一樣,一開始他也不是做這種事的…或許在初期他還曾經對獵物同病相憐過,但是很快的,他便放棄了這些軟弱的情緒。身上每一分力量都在提醒他經歷過什么難堪的事情,隨著時間過去,他早已不在乎那些,連自己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么會憐憫別人呢?冰花凝聚著,它們令椅背上出現了一圈藍白色的紋路,埃菲忽然覺的有點涼意,在中央AI的自動調溫下這點涼意來的有些突兀,讓他不由得回過頭問:“阿奇,你覺不覺的……”冰刃刺出!襲擊者平淡地窺視著這一幕,但是很快地,不需過多判斷他就知道這次暗殺失敗了。——就在同一時間,沙發上的少年消失了,他架著埃菲,恰恰好地將他架離了那根冰錐,甚至埃菲的后背還能感覺到冰錐的尖銳…可是襲擊者凝聚的力量已經耗盡,冰錐再也無法前進一微米。無法一擊殺死目標,在擁有兩名異種、一個龍族的這艘船上,如果襲擊者不準備和他們全面開戰,那么這次的行動便可以說已經失敗了。失敗,就無需戀戰。“…………”確認失敗后他沒有多想,更沒有懊悔或者不甘,比機械還冷靜的頭腦當即指揮著軀體從三樓外墻往海中一躍而下。“想走?”少年戲謔的聲音從背后響起,襲擊者感到一只手正要搭上他的肩膀,他立即反手一抓,借著這點力量腰部用力一扭,人在半空中轉了半圈,剛好與阿奇打了個照臉。阿奇挑起眉:“女人?”——黯淡陰沉的月光下,襲擊者留著長發,還長了一張很秀氣的臉,眉眼柔和,圓而上勾的眼睛配上長長的睫毛有幾分洋娃娃的感覺,「她」不光臉長的小巧,連骨架都纖細得像把弓。但對阿奇來說,更重要的是「她」身后拖著一條龍尾,眼瞳是爬行類動物特有的豎瞳,可惜黑夜中看不清顏色,只能隱約知道不是淺色。——如果他也曾經見過被囚困在下水道某一段的藍龍的話,他便會知道,這就是特蕾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