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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穆家呢?!?/br>待那長老走后,阿霽撇了撇嘴:“這時候就想起我師父好了?!?/br>顧枕瀾含笑在他額上輕輕一擊:“促狹!”阿霽覺得,他的師父實在是個時時刻刻能給人驚喜的人。比如現在,顧枕瀾并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便想了個歪點子。他從懷中摸出三枚銅錢,趕上岔路口,便扔在地上占卜一番。其實他本身并不精通六爻八卦,只不過是胡亂一擲罷了。但難能可貴的是,他對著開玩笑一般的結果極為篤信。后來阿霽終于忍不住問道:“師父,您怎么知道這結果一定是對的呢?”顧枕瀾坦然道:“我不知道啊,可是,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么?”轉眼間,那三枚不甚可靠的銅錢便將他們帶得越走越偏了。直到他們兩人一貓來到穆家山莊的一個湖邊,看起來前頭實在沒有路了。顧枕瀾顛了顛手中的銅錢,有些猶豫。阿霽忙道:“師父,您再扔一次這玩意兒,萬一它叫讓咱們跳水,你還真跳???”顧枕瀾不甚威嚴地瞪了他一眼,卻猶豫著將銅錢收回了錢袋里。他抬頭看了眼月亮,道:“為師看這里這風景不錯,咱們便在這坐會兒吧!”天上懸著的那輪明月照在湖面上,波光瀲滟的確實好看;可是,他們腳下是濕滑的泥,旁邊是繁雜的灌木叢,阿霽實在沒有辦法欺騙自己“這里風景不錯”。但是,作為一個遵師重道的孝順弟子,自然師父怎么說他便怎么做。于是阿霽一揮手,憑空攤開一張幕布鋪在地上:“師父,請?!?/br>顧枕瀾十分滿意,他贊許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阿霽啊,為師可是越來越離不得你啦?!?/br>阿霽心里莫名地顫了顫,低著聲音脫口而出:“那弟子便一直跟著師父?!?/br>他們師徒一派其樂融融的和諧,顧枕瀾卻也絲毫沒有放松警惕。他的神識遍布方圓好幾里。一草一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功夫不負有心人,忽地,他腦海中似是有根弦被微微觸碰了一下。顧枕瀾眼中精光乍現,他一抬手收起地上的布,對阿霽低聲道:“藏好藏好,說不定有好戲看?!?/br>還真讓他說著了。不多時,便有個男人狼狽不堪地逃到湖邊。他身上穿的是一襲淺色衣衫,左肩有一片觸目驚心的深色洇痕,顯然是受了傷。這時,一個持刀的蒙面人從天而降,揮刀便向那人砍去。被追殺的男子只好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這才手忙腳亂地躲開了致命的一擊。這人不敢大意,趕忙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在月光之下清晰地現出了一個側臉。阿霽低聲道:“師父,好像是林清?!?/br>顧枕瀾自然也認出了他,他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隱在袖中的手指憑空拈起一顆小石頭,運起真元彈了出去。那小石子擊在金屬刀刃上的清越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錚然作響。湖邊二人俱都吃了一驚,林清絕望的臉上,發狠地現出了一絲求生欲。而那黑衣人竟不管隱在暗處的強敵,只顧揮刀往林清身上砍去。顧枕瀾沒見過這等不要命的打法,只好再次運起真元,恰到好處地打在了蒙面人的手腕和腿上。蒙面殺手腿一軟,刀也應聲落地。他露在面罩外頭的,是一雙鷹隼般的眼,怨毒地朝灌木叢中盯了一下。不過他并不準備搭上自己一條命,就為了殺個林清。那人心知這次是得不了手了,找了個機會一瘸一拐地跳下湖,幾個起落便游得遠了。顧枕瀾也沒追,他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一手扶起萎頓在地的林清,一邊問道:“是什么人想要殺你?”林清茫然地搖了搖頭:“晚輩并不認得他?!?/br>顧枕瀾嘆了口氣,吩咐阿霽幫他把傷口包扎一下。他一直耐心地等到一切都處置妥當了,方才又問道:“那你現在打算如何?”林清猶豫了一下:“可能回去要趕緊稟報師父?!?/br>顧枕瀾笑了:“你師父,就是孫夫人那個親傳弟子嗎?”他搖了搖頭:“我問你,剛才那蒙面人若是再來殺你,你師父能保得住你嗎?依我看,剛那人的修為,至少不在孫妙仙之下,功法卻大不同。據我所知,你們穆家山莊里還沒有這么一號人,所以那人說不定那便是殺了你同門師弟們的兇手?!?/br>林清這幾日接連遭逢大變,心中早是六神無主。顧枕瀾也不逼他,只循循善誘道:“你不如好好想想,你們在路上、或是回到山莊之后,究竟有沒有發生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我看那蒙面人冒險殺你,定是因為你知道了些什么?!?/br>然而林清苦思冥想了好半天,卻依舊一臉茫然。顧枕瀾無奈道:“罷了,你還是跟我回去,壓壓驚再想吧——跟著我起碼先保得住一條性命。放寬心,在我眼皮底下,沒有人動得了你?!?/br>第43章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顧枕瀾將嚇得魂不守舍的林清帶回了自己的住處,就讓他暫住在自己隔壁,原來阿霽睡的那間屋子。這么一來他的安全大概就得以保證了——想來穆家也沒人敢在他眼皮底下造次。美中不足的是大貓一直好奇地盯著新來的客人看,將這驚弓之鳥嚇得不輕。林清是顧靜翕碰見的頭一個不喜歡她的人,她當即不悅地跳進顧枕瀾懷里,不滿地咕嚕了兩聲。小白虎這些年已隱隱有了百獸之王的架勢,嘯聲里自帶威懾。顧枕瀾和阿霽聽得習慣了,倒不覺得什么;可憐林清卻活生生地打了個激靈。顧枕瀾好笑地安慰顧靜翕道:“他剛剛死里逃生,脆弱得很,你做什么要嚇他?快別胡鬧了,玩兒了一晚上也不困么?”說完,他將顧靜翕丟進房中,又對林清說道:“這小東西平時叫我慣壞了,你莫要見怪?!?/br>顧枕瀾如此平易近人,林清頗有些誠惶誠恐。他赧然一笑,對顧枕瀾解釋道:“讓您見笑了,其實我平常也沒這么膽小的?!?/br>顧枕瀾貼心地點頭附和道:“是了,這兩天發生的事,確實也夠你受的了?!?/br>阿霽冷眼旁觀,偷偷撇了撇嘴。他師父在外人面前永遠人模狗樣的,想高冷矜持就高冷矜持,想春風化雨便春風化雨,大概這世上只有自己知道,他私下里是個如何偏好惡趣味的為老不尊樣。可是想到這里,他又莫名生出了一股奇葩的優越感來。顧枕瀾又同林清客套了幾句,便打發他去休息了,自己也協同阿霽回了房。他一進屋,大貓顧靜翕便跳到了他的膝頭,憤憤道:“師父,我不喜歡他!”阿霽把貓從顧枕瀾懷里搶了出去,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喜不喜歡他有什么要緊,你沒發現他也不喜歡你嗎?”顧靜翕兇狠地呲了呲牙,低吼了一聲。“行了,別胡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