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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腦的歪理邪說進行斗爭,痛苦不堪。就在這個時候,鄒妍來了?;腥艟仁乐靼愕奈羧张f愛對他說,去死吧,就好像扳動了他腦里的開關,像素花聽從了指令,急劇膨脹,最后爆炸?!?/br>“你的意思是像素花的爆炸需要一個來自于外界的指令?”唐斌問道。“不光是外界?!崩顦湎肓讼?,重新組織語言,“那個指令,應該是像素花無法抵抗的最柔弱的敏感點。就好像是機器的開關,一碰,機器就能運轉。像素花的爆炸模式,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啟動的?!?/br>他想起涂紅繡爆炸之前,他曾提到過涂止明的名字,當涂紅紅繡聽見這個名字,眼神變得渙散,神情變得呆滯,就好像失去了腦子一般。“那么張曉雅呢?”呂銘浩忽然有些激動,“她是推倒了你之后才爆炸的。這期間,沒有人跟她說過話?!?/br>這一次,李樹沉默了許久。喵咪跳上他的膝頭,拿毛茸茸的腦袋蹭他,想討小魚干吃。李樹摸了摸貓,然后說:“我想,那也許是一朵像素花的自我救贖?!?/br>呂銘浩想追問這話的意思,可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哽著,怎么也發不了聲音。唐斌問:“那封匿名郵件要怎么解釋?”李樹蹙起眉頭:“毫無頭緒,但我有很不好的感覺。此前張曉雅也同匿名人士聯系過。不同的是,那次對方用了呂銘浩已故爺爺的名字?!?/br>“正因為這樣我們才去了蘇北!”呂銘浩猛地站起來,“你們說,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干的?”“就算是,目的呢?”呂銘浩顫抖著唇:“也許對方的目的是我,一直就沒變過?”“不對?!崩顦鋺K淡地笑了一下,“去蘇北,我也去了。還有,劉一寶死在我的醫院里。所以對方的目的是我,一直是我才對?!?/br>“這……”呂銘浩抬眼看下監控,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李樹將喵咪遞給他,踱到窗邊,推開窗,讓冷凜的空氣涌進來。窗外陽光明媚,卻是沒有溫度的冰涼。唐斌走過去,按了按他的肩,什么也沒說,但李樹知道他的意思,回頭微微笑了一下。兩人靜默地站在窗邊,陽光把他們的身形勾勒得像抹了金光閃閃的邊。呂銘浩忽然覺得別扭,大聲問李樹:“那么何昕呢?你說何昕要殺我,這怎么解釋?”“我在大洋洲見過他?!碧票筇胬顦浒堰@個問題回答了,“我覺得,他也不是完全正常的人,他的腦子里,說不定也有像素花在作怪,只是還沒成形。你記不記得,在蘇北你們出車禍那次,那個肇事司機腦里就有還沒成形的像素花?!?/br>呂銘浩抿了下唇:“如果真是這樣,那像素花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人類認知的速度,這樣下去,人類終會被吞蝕。我們怎么辦?等死嗎?”李樹回過頭來看他:“我大概猜到監視我的是什么人了?!?/br>“是什么人?”呂銘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李樹卻不打算告訴他,撓了撓被風吹得有些亂的頭發,說:“還是先過年吧,這事兒也挺重要的?!?/br>第109章第17章呂銘浩一整天都悶悶不樂。他實在不明白,李樹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才能說出“過年這事兒也挺重要的”這種話來。在他看來,只要有人監視,他就怎么都平靜不下來,還有,李樹說猜出對方是誰了卻不告訴他,這種無知的感覺令他如坐針氈,忐忑萬分。最終他把李樹這種行為歸結為唐斌回來了。他想起還在蘇北的時候,唐斌在李樹的病床前,說,大不了我養你。憑什么!現在這人在我家吃我的住我的,怎么也是我來養??!瞅瞅李樹這白白胖胖的樣兒,簡直A市精英小白臉!呂銘浩越想越不開心,坐在沙發里邊看電視邊生悶氣。新聞里只簡短地述說了三十秒那天商場爆炸的后續,大概就是小孩兒拿在手里的氣球炸了,傷到旁人,希望家長能多加注意,不要給周圍的人添麻煩,云云。這則報道過去,整個新聞欄目又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氛圍里,連背景音都歡快起來。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那名婦女頭頂迸出來的東西,呂銘浩也許真被新聞糊弄過去,指不定還得感嘆春節真是容易樂極生悲的時候??涩F在呢,他覺得無趣。聽唐斌的意思,這樣的情況全世界都有,爆炸太過頻繁,各國政府都采取了緊急措施,像約好似的,對像素花的變異只字不提。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能到頭。他關掉電視,扭頭去看唐斌。唐斌這次回來,據說還在機場就被人跟蹤了。如果是為了告訴李樹鄒妍的事,發簡訊或郵件應該更安全些,犯不著親自回來,畢竟回來到哪都被監視,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不說,這家里有沒有安裝監聽裝備也不好說,說不定剛才那番分析,早已傳出去了。果然,還是為了李樹吧。呂銘浩這么想著,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陽光正好的午后,李樹坐在沙發上逗貓,唐斌在旁邊溫柔地看著,時不時摸摸喵咪的頭,朝李樹露出會心的笑容——那模樣,一家三口似的。呂銘浩蹭地站起來,把喵咪抓起來,摟進懷里。“喵!”喵咪正在努力討要小魚干,冷不丁被拎起來,登時就不高興,在他懷里掙了掙。呂銘浩發泄似地,在喵咪毛上使勁揉了揉,直揉得喵咪背毛都倒豎起來,掉了好幾根才停手。這行為真是反了天了,氣得喵咪鼓圓了臉蛋,怪叫著反抗。“你干什么?”李樹站起來,心疼地要去奪貓。呂銘浩跳開兩步,朝他嚷:“我自己的貓,我想干什么干什么,你離它遠點,別把你的一身臟病傳染給它!”李樹原還想著跟他開兩句玩笑,聽見這話,掛在臉上的笑倏地就收住了。唐斌看這架勢,心道要打起來,趕緊來拉呂銘浩:“大過年的胡說些什么呢?!?/br>呂銘浩抱緊了懷里的貓,聲音振振:“我沒胡說!我就見不慣你們這些沒有節cao不要臉的同性戀!”唐斌尷尬地去看李樹。李樹站著沒有動,神情木然,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但唐斌知道,這人心里正下著狂風暴雨。許久之后,他聽見李樹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出去玩吧?!?/br>這話是對唐斌說的。李樹沒看呂銘浩,拍了拍唐斌的肩,抓過他的手牽著出門了。呂銘浩氣得想跳起來。他居然牽他的手!居然牽他的手??!這萬惡的同性戀,難道這么快忘記他們曾經也手牽著手,發了瘋似地逃命奔跑了嗎?牽過自己的手,怎么可以那么自然地再去牽另一個人?沒節cao!沒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