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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往里走,邊焦急地說:“我們院長去了分院那邊,怎么都找不到人。他mama又在國外,也是沒有辦法才打你電話,他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需要馬上做手術!”“到底出什么事了?”呂銘浩和驚慌失措的喵咪在急救室的玻璃門外遠遠地看見李樹,心都揪起來了。不過是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那家伙把自己弄得奄奄一息,一副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亡命之徒模樣。“他肚子上的傷口裂開了,已經潰爛,再加上失血過多,身體非常虛弱。還有,他受了槍傷,右肩幾乎整個被子彈打穿……”“子、子彈?”喂喂喂!我國的法律好像規定攜帶槍支犯法吧,李樹究竟是惹了黑社會還是恐怖組織呀!呂銘浩嚇得臉都白了,他絞盡腦汁,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這萬惡的同性戀圈子太亂,不然像李樹這樣安分守己的小市民,難道還能去搶銀行未遂被警方擊斃不成?他膽顫心驚地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又聽醫生補充道:“手術成功率不到五成?!?/br>“那、那怎么辦?”要是李樹救不回來怎么辦?醫生沒有回答他,默默地轉身去做手術的準備了。呂銘浩茫然地看著手術室上方的指示燈亮起,愴惶無措地拿出手機給李博打電話。一遍又一遍,這該死的守財奴不會真的連親生兒子的命都不要了吧?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喵咪也顯得煩燥不安,不停地在呂銘浩腿上撓來撓去,見呂銘浩一門心思都在手機上,就又跳到手術室門口,一下下地撓門。眼見著天就黑了,呂銘浩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找到先前帶他進來的護士長,詢問一些具體情況。“你問誰送他到醫院的?”護士長擺擺手,“問了也沒用。送他過來的是雨水鄉派出所的實習生,沒什么經驗的年輕小姑娘,恐怕連他傷哪都不清楚?!?/br>“雨水鄉?”呂銘浩抓住重點,“那地方不是挺偏的么?離A市三十多公里呢?!?/br>“那可不?!弊o士長拍拍胸口,仍舊心有余悸,“聽說是被潮汐沖到了那邊的礁石灘,身體都泡漲了,差點就沒氣了。最早發現他的幾個鄉民還以為看見死人了,嚇得趕緊跑到派出所報案。那地方那么偏,沒什么常住民,派出所就一個老警察和一個實習小姑娘。聽說那小姑娘看見他的時候差點嚇哭了,后來還是壯著膽子摸了摸脈搏,發現還活著,這才趕緊送醫院?!?/br>“直接送到這兒嗎?那可夠遠的?!?/br>“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傷口也不至于潰爛得這么嚴重?!弊o士長痛心疾首地搖搖頭?!澳堑胤骄鸵粋€鄉衛生所,條件特別簡陋,醫生看他渾身是血,根本不敢接收,怕死在自己手上?!?/br>呂銘浩倒抽一口冷氣:“后來呢?”“后來就送縣醫院唄。偏偏李樹身上還沒有身份證,醫院沒有證明不敢做手術,就簡單處理了下傷口然后扔病床上等派出所來人處理。后來還是一個小護士認出他來,這才聯系了我們這邊。我們趕緊派車去接,路上又是顛簸,聽說那會兒心跳還暫停了兩分鐘,慌得隨行的醫護人員用起搏器才搶救過來?!?/br>呂銘浩聽得瞠目結舌:“出這么大事,警察就不管嗎?”“管,沒說不管,可越管越亂不是!”護士長沒好氣地說,“就你趕過來那半小時的工夫,已經派兩撥人過來了。攔著醫生問東問西,還讓不讓人搶救了!后來我叫保安把他們安排到休息室喝茶去,他們又等不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了?!?/br>呂銘浩回頭看看手術室的燈,已經十個小時過去了卻仍舊未有熄滅的跡象,不由愈發擔心。他又試著給李博打了幾個電話,均是收到不在服務區的提示。正不知如何是好,劉昭陽的電話打過來了。“我才看到你給我打過電話?!辈淮齾毋懞瞥雎?,他自己先飛快地說,“我這幾天在北京,忙得焦頭爛額,都沒給手機充電。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啊,呂主播竟然會給我打電話。說吧,什么事?”呂銘浩懸著的心總算找到些許著落:“你怎么跑北京去了?李樹出事了你知道嗎?”“什、什么?”呂銘浩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總之你趕緊回來,他身邊沒個人可不行?!?/br>電話那頭劉昭陽為難地看了看恩師馮文正的宿舍大門,咬了咬牙:“好吧,我現在就回來?!?/br>他掛了電話,心里慌得跟貓抓似的,權衡輕重,決定暫且放下恩師這邊的事,趕回A市要緊。他在路邊攔了輛出租,一頭鉆進去。“去機場?!闭f完之后飛快地用手機在網上訂票。待他把機票搞定,驀地抬起頭來,發現出租車正往越來越繁華的地段開去。“你沒聽見我的話嗎?我去機場?!眲⒄殃栕哉J在這讀過幾年書,對道路還算得上熟悉。司機沒有理會他,從后視鏡里淡淡掃了他一眼后,置若罔問地繼續開車。“喂,你聾了嗎?”他有點火了,使勁拍著前排座椅后背。恰逢紅綠燈,司機將車停在路中央,回過頭來,陰惻惻地注視他。呂銘浩心里盤算著,劉昭陽最慢第二天早上也該到了,可一直等到中午,也沒見劉昭陽的人影,他又打電話過去,這次又提示不在服務區。靠!這小子能不能先找個插座給手機充會電??!呂銘浩抱著喵咪團團轉,喵咪又累又餓,團著尾巴無精打采地嗚咽。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終于看見手術燈熄滅。呂銘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門一開,看見李樹裹著白床單的樣子。醫生走出來,一邊摘臉上的口罩一邊說:“我們已經盡力了?!?/br>呂銘浩兩腿一軟,差點沒坐地上去。好在醫生話沒說完,后半句是:“總算從鬼門關搶回來了?!?/br>呂銘浩終于長舒了口氣,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人呢?”“現在要送重癥病房觀察,挺過十二個小時,能醒來,就沒事了?!?/br>呂銘浩眼巴巴地看著李樹被推出來,又送進觀察病房,蒼白的臉上戴著氧氣罩,呼吸很淺,一動不動,像行將就木似的。他不由心里一陣難過,這家伙,究竟是怎么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喵~”喵咪大人不斷扒拉著他的鞋帶,他俯身把它抱起來,這才想起還沒給大人喂過食,難怪這瘦削的小臉看著更瘦了。呂銘浩無奈地看了毫無意識的李樹一眼,決定先伺候喵大人,抱著喵咪去醫院食堂買了份粥,一人一貓分著吃了,又趕回來,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守著。填飽了肚子就容易犯困,再加上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他抱著暖暖的喵咪,沒一會就眼皮打架。喵咪今天破天荒地懂事,沒吵他,rou嘟嘟的爪子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