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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彥修整理好心情,緩緩地說:“是關于你母親去世的事?!?/br>“……”呂銘浩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個。呂彥修說:“其實你mama不是病逝。那時你爸爸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被你mama發現了,他們大吵了一架,你爸爸下定決心要離婚,也不想要你,你mama一怒之下,服毒自殺了……”呂銘浩只覺得大腦嗡地一聲炸開了,聲音梗澀:“為什么到現在才告訴我?”呂彥修喑?。骸拔覜]想到事到如今,你爸爸還會找人來殺你……”后面的話呂銘浩已經聽不下去了,他扔掉手機,瘋了似地拿了錢小三兒的車鑰匙,沖出門去。李樹聽見動靜立即從床上跳下來,衣服都來不及換,趕緊來攔他。“呂銘浩,天還沒大亮你發什么瘋!給我站??!”見他要開車出去,李樹死死按著他的手,厲聲問他:“你要去哪?你這種精神狀態開車,不死也只有半條命!”呂銘浩紅著眼眶冷笑:“我就是死了,我也愿意,跟你何干!”說著就甩開李樹跳上車。李樹從來不知道呂小公舉力氣原來這么大,見攔不住他,也只好緊跟著跳進車去??上毋懞剖Я诵闹?,根本不聽勸,一路橫沖直撞,以飆車的速度將車開到了呂宅大門口。“你來這干什么?”李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呂銘浩看見久別的呂家大門,不但沒有減速,反而踩下油門,直直沖撞過去。砰!安全氣囊彈起來,警報大作。幾名呂宅的保鏢迅速沖了出來,將車子團團圍住。呂銘浩跳下車,大聲喊道:“呂彥白呢?叫他出來!我要見他!他兒子呂銘浩要見他??!”保鏢早得了吩咐,攔著他不讓進,他憤怒地和保鏢撕打,連過來攔他的李樹,也硬生生挨了好幾拳。呂銘浩眼里流著淚,拼命地喊:“呂彥白呢?你讓他出來,讓他出來見我??!”沒有人同他說話,其中一名保鏢飛快地退回去,稟報了姚叔。姚叔得了消息趕來,看見的是呂銘浩滿臉淚痕,拼命嘶吼的模樣。“姚叔!”呂銘浩一看他出來,立即撲上來,“我爸在哪?我要見我爸,你讓我見我爸!”姚叔不動聲色打量他。離家這么些年,呂銘浩瘦了……這個清晨異常寒冷,沒一會兒天空就下起了細雨。冬日的雨滴冰冷入骨,沐在人的臉上,只覺得森冷無比。姚叔無言地看著呂銘浩,許久之后終于甩開他,平靜地對保鏢說:“關門吧?!?/br>“姚叔!你不能走,你別走??!”呂銘浩撲過去,伸手想拉住姚叔的衣服。但姚叔很快地退進了門里,那門隨后被保鏢狠狠地關上了。最終呂銘浩只撲到了門上,撞了一鼻子血。“姚叔!”呂銘浩狠狠拍打著大門,雨水無情地落在他的臉上,他的眼里涌出眼水,臉頰冰冷一片。“姚叔,你別走??!我爸呢?呂彥白呢?你告訴他呂銘浩要見他!你告訴他,我要問問他,為什么、為什么他要殺我!為什么啊,我是他兒子?。?!”呂銘浩哭得撕心裂肺,拼命用手拍著呂宅精致的大門,身體漸漸無力,滑向地面跪了下來。冬日細密的雨珠漸漸變大,最終化成了鵝毛雪片,冰冷漠然。今年的第一場雪,在這個無情的清晨滾落了下來。李樹無聲地看著這樣的呂銘浩。他從來不知道沒心沒肺智商欠費的呂銘浩可以哭得這么傷心,他原以為,喵咪受傷的那晚他應該是哭得最傷心的了,卻沒想到,此時的呂銘浩,竟是更讓人心疼一些。呂銘浩抬頭看著漫天的雪花,聲嘶力竭地怒喊著。雪片漸漸遮蓋了他的頭發,肩膀,和衣服,他的身體變得寒冷,而他卻渾然不覺。李樹緩緩走近他,終于不再猶豫,伸手按住了他發顫的肩。“呂銘浩?!崩顦溆昧κ站o五指,聲音低低地說,“別哭了,你哭得真是笑死人了。別哭了,走吧,跟我回家?!?/br>第79章第18章呂銘浩拳打腳踢地鬧了許久,終于耗盡了力氣,傻不拉嘰被李樹拖回了錢小三兒別墅。大約是精神崩潰又受了寒,前腳剛踏進屋后腿就發起了高燒。李樹無奈地給他換了身干爽衣服,喂了點藥,喊他滾去床上躺著。他木著一張臉,像個提線木偶似的任由李樹這冤家取笑擺布,末了躺到床上,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連眨都懶得眨一下。李樹故意罵了他兩句,見他沒反應,就抓來喵咪,扔進他懷里。吃了兩天苦藥的喵咪原還想著蹭點小魚干,睜大了圓圓的眼睛,鉆進他頸窩竭盡全力地賣萌。哪知這鏟屎的不但不領情,連動也不動一下,它就怒了,板著臉又恢復了平素的威嚴模樣,身子一扭,干脆一屁股坐在呂銘浩的臉上,順便還不客氣地放個咸蛋狗臭屁。呂銘浩仍舊一動不動。李樹忍不住戳了下貓頭,說:“你跟個木乃伊生什么氣?哎,你這屁股,是不是該結扎了呀?”什么?沒有小魚干吃還要結扎?!喵咪大人不開心,鼓著腮幫子生悶氣,圓滾滾又毛絨絨的屁股在呂銘浩臉上蹭了蹭。“差不多得了?!崩顦湟槐菊浀睾退v道理,“你要是把呂公舉悶死了,以后頓頓沒有小魚干!”不帶這么欺負喵的。“喵~”喵咪大人委屈地舔了下爪子,從爪縫間回味了下昔日小魚干的味道,終于識趣地從呂銘浩臉上跳下來,又瞪了李樹一眼,跟逗貓棒作戰去了。樓下它是不敢去了,蔡文瑛和榮鈺珂在節目組的安排下“合法”地住進了這里,一樓都是熊奶奶和熊孩子的地盤。為了避免再起沖突,李樹給喵咪限定的活動范圍只有他和呂銘浩住的房間,這多少讓自由奔放慣了的喵咪大人感到抑郁。如果錢小三兒不來,它多半要自己跟自己生悶氣,然后氣個半死。當錢小三兒剛踏進房門,手還沒來得及從把手上抽離,喵咪大人自由的雷達就捕捉到了電波,怪叫一聲就撲了上來。錢小三兒只覺得眼睛一花,頭發就被啃了兩撮下來。“哎呀,饒命饒命!貓大人饒命!”錢小三兒抓著文件袋的手在空中胡亂揮了幾下,非但沒有趕跑興奮異常的喵咪,反倒又被撓了兩爪子。幸虧昨晚給喵咪剪過了指甲,否則錢小三兒這細皮嫩rou的,每天這么被撓不死也就半條命。李樹從他手里拿過文件袋,拆開看了兩行:“有結果了嗎?”“???嗯?!卞X小三兒終于解放了雙手,伸手去抓臉上的喵咪——好么,喵咪大人這回又變成了流水質的體態,粘在錢小三兒臉上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