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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我的地盤,小心你的老腿!”他爸要是聽他的,早這么干,還輪得到弄個圣母白蓮花的警察過來惡心自己?蔡文瑛見沒撈到好處,給自己撐腰的人民警察也被趕走了,臉上訕訕的。她粗粗估算了一下,腳下那錢至少有五位數,夠她租兩天好房子了,心思就動搖了。榮鈺珂卻不愿走,跑過去抱住樓梯的扶手,大喊道:“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是喜歡這里!是我先來的,我就要住這里!”蔡文瑛想哄他,他就用腳踹,用咬牙,老太太挨了揍,只得乖乖收手,可又舍不得那錢,一臉為難。倒是錢小三兒性子急,直接走過去,揪住小孩的頭發就往柱子上撞。蔡文瑛一見就嚇一跳,攔著錢小三兒叫:“你干什么,他還是個孩子!”錢小三兒吼:“他媽的我在你面前也還是個孩子呢!老不要臉的,再不滾我叫人來揍你!”他可不像他爸做事考慮后果,對付這種不要臉的妖艷賤貨,最好就是叫一車人過來,打殘一個是一個!他表情不善,把榮鈺珂嚇得當場就收住了。錢小三兒惡狠狠道:“要么拿錢滾!要么就等著進醫院,你們自己選!”蔡文瑛當然明白他說的進醫院是什么意思,慌忙連哄帶騙捂住孫子,抱起他往外跑,又想起錢還沒拿,返身回來,飛快地撿地上的錢。趕走這尊大佛,錢小三兒也沒心思呆了,招呼呂銘浩和李樹出去吃飯。然而待到他們吃完飯回來,卻發現喵咪不見了!第69章第08章吃飯的時候三人商量了一下住處,呂銘浩覺得有地方住就不錯了,他不介意房子臟成那樣。李樹倒是沒有說話,他在想別的事情。錢小三兒開車載他們回去,此時也顧不得被呂銘浩他爸捉包了,錢小三兒一想到好好的別墅變成這樣,整個人精神都沒有了。到家后簡單收拾一番,呂銘浩打開行李箱找貓糧,李樹去叫喵咪起飯。往常喵咪只要聽見口袋響動的聲音就會威嚴十足地跳到自己的碗前,用爪子有節奏地拍打地上,示意兩腳獸奴才們趕緊獻上口糧,然而今天卻不知溜到哪玩去了,李樹在別墅里找了一圈,空著手回來說:“喵咪不見了?!?/br>“不見了是什么意思?”呂銘浩正在把碗里的貓糧擺成心形,一聽這話,嚇得跳了起來。他才不相信喵咪會不見,急急忙忙奔出去,把別墅里里外外翻了個底掉。“怎么樣?”李樹問他。呂銘浩哭喪著臉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獲。“這么奇怪?!卞X小三兒摸著下巴,“會不會溜出去到山上玩了?”“不可能!”呂銘浩篤定地說,“吃飯時間,它一定會在的?!边^去他也以為喵咪貪玩才會不常在家,后來查實,喵咪對食物其實是相當執著的,不是在他家吃,就是在李樹家吃,天災人禍,世態炎涼,唯有美食不可辜負。“那是出了什么意外?”錢小三兒看看外面天都黑了,再加上別墅里亂糟糟的,只能想到這種可能了。李樹說:“我覺得是被那個小孩偷走了?!?/br>“那是我的貓!”呂銘浩氣極敗壞。“也是我的貓?!崩顦湫毖垌?。錢小三兒摸著腦袋說:“那怎么辦?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br>李樹想了想:“天黑了,他們總得找個落腳的地方?,F在他們手里有了錢,估計也不會再闖空門。如果我們能連接到全市酒店的系統,查到他們的行蹤應該不難?!?/br>“酒店系統?那怎么可能!”呂銘浩給他一個白日做夢的眼神。李樹托著下巴:“不光是酒店,所有的旅館民宿都有一整套內部系統,不然你以為你爸是通過什么手段知道你訂的哪家酒店?!?/br>“那又怎么樣?!眳毋懞坪吆?,“內部系統!你是黑客還是網警,這么輕易讓你破解的話,人人都能干壞事了?!?/br>“我不可以,但你爸可以??!”李樹提醒道。呂銘浩的腦袋一下就拉耷下來:“你別提我爸。他是不會幫我們的?!?/br>錢小三兒突然猛地一拍腦袋:“我們可以找姚叔!”“姚叔也不會幫我的?!眳毋懞普f。“所以不用你去?!崩顦洚敊C立斷,拉著錢小三兒上路了。呂家的祖宅位于M市的繁華地段。此時正是上下班高峰期,寬闊的大馬路上車流滾滾,小販在路邊賣著食物,剛從辦公大樓走出的上班族們圍在那里,排隊買東西吃。錢小三兒的車在大路邊拐了彎,進入一條小巷。小巷鮮少有人跡,兩旁的大樹枝繁葉茂,將路燈的光芒擋去了大半。幽靜的環境,在這樣熱鬧的地方著實少見。呂家獨特的明清徽式老宅就在這條小巷的盡頭。望著那飛翹向上的門楣,李樹很難想象呂銘浩生在這樣古色古香的人家,可轉念一想又很快釋然。呂家是明朝時由京城遷居于此的貴族,有著悠久的歷史及深厚的底蘊,數百年來在蘇北小小的地界開枝散葉,可以說,整個M市的成形與崛起,同呂家的淵源匪淺。呂家的老宅,是典型的徽式建筑,門樓高聳入云,微微上挑的檐腳上覆以碧青黛瓦,橫仿上雙龍戲珠,腳下踩著祥瑞吉云,喻意飛龍在天,好事成雙。穿過門樓,里面更是九曲回腸,騎樓火巷縱橫交錯,參天的樹木迎著夜風瑟瑟作響。錢小三兒將車停在后來修建的停車場,招呼李樹下來步行。走了大約半小時,沿途都沒見到什么人。錢小三兒解釋道,呂家原本也是大戶,可惜清朝開始末落,再加上后來長達百年的戰亂,人丁日漸稀少。這幾年呂家再度富裕起來,入京為官的,出國移民的旁枝不在少數,都從祖宅遷了出去。如今這里連呂銘浩他爸呂彥白都不常住,倒是姚叔舍不得,一年中至少有三個月都呆在此。姚叔二十五歲來到呂家,如今已是近七十的高齡,然而依舊精神矍鑠,風骨傲然。那花白的頭發下,炯炯有神的目光,以及直挺健碩的腰背依稀能辯認出年輕時意氣風發的模樣。錢小三兒帶著李樹進門時,他正和一位中年人下棋。那中年人生得一張國字臉,睡鳳眼,天庭飽滿而寬闊,是十足的貴人之相。李樹不免多看了這人兩眼,心里隱隱有些異樣,總覺得這人似在哪里見過,可又一時想不起來。錢小三兒正準備叫人,被李樹制止。李樹指指棋盤,示意他不要打擾。兩人的棋局正戰到酣時,戰局膠著而激烈。姚叔執白子,將執黑子的中年人逼入險境,成龍入淺攤之勢,李樹原以為中年人要敗陣,卻不想他略一沉吟,在龍眼處放下一子,這下畫龍點睛,那龍頓時沖天而飛,將困頓的局勢轉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