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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天堂俱樂部,只接待外來者。你們這些當地佬兒趁早走開吧,不然,打得你們滿地找牙!”“哦,朋友,不要這么不近人情嘛,我們就是想開開眼,沒別的意思?!弊審目诖锾统鰞芍а┣?,遞給了兩個絡腮胡子,“我也知道,這地方對當地人禁入,不過呢,我們就是心里癢癢,想進去見見世面?!?/br>兩個絡腮胡子接過雪茄,借著讓的火點燃了,狠狠吸了兩口,“好吧,五分鐘,只給你們五分鐘。五分鐘后,你們必須給我出來。還有,在里面老老實實的,要是想耍什么鬼花樣,老子就把你們撕成碎片?!?/br>“當然,這個放心?!弊審膽牙锾统鲆粋€皮夾,從里面隨意扯出幾張紙幣,偷偷塞到兩個絡腮胡子的手里,“兩位大哥辛苦了,這點兒意思,就請二位收下吧,買幾根煙兒抽抽,或者,買兩頓宵夜回來吃吃?!?/br>“進去吧?!眱蓚€絡腮胡子臉上立刻有了笑容,“別再耽擱時間了?!?/br>“謝謝,”讓拉過一旁的卡塞爾,大步走了進去。誰知,剛剛掀開簾子,一股震耳欲聾的吶喊就沖了過來??ㄈ麪栚s忙捂住了耳朵,喃喃自語:“哦,上帝啊,這些人在干嘛?互相殘殺嗎?不,這太可怕了?!?/br>只見大廳里建有一個方形搭臺,約有三十英尺寬,四英尺高。搭臺上,兩個身體健碩的男人正打得火熱,砰砰的rou體撞擊聲,聽來令人心驚膽戰。四周圍滿了人,臉上帶著異樣的狂熱,不時地歡呼大叫。“哦,干他娘的,斯蒂文,干得好,狠狠地干他!干他!”“戴維,站起來,別跟個女人似的,反擊,快反擊!”“今天有好戲看了,兩個人可說是棋逢對手??!”“是的,是的,今天可算開了眼了……”讓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搭臺上的兩個人,臉上帶著好奇和興奮。而搭臺上的兩個人,因為看客的言語,打得似乎更厲害了,汗水順著光裸的脊背流了下來。“哦,讓,這是黑拳,是的,就是黑拳……”卡塞爾的話還沒說完,斯蒂文一拳把戴維打倒在地,戴維用手捂著腦袋,再也站不起來,口中不斷地求饒,“哦,我輸了,別再打了,斯蒂文,別再打啦……”“孬種,戴維,真是個孬種!白白把錢壓在你身上了!”一些看客大聲叫罵著,從懷里掏出錢來,隨手扔到了搭臺上。另一些人則哈哈大笑,“哈哈,我早就看出來了,斯蒂文是不會輸的,怎么樣,哈哈?”斯蒂文沒有停手,依舊往戴維身上招呼,嘲笑道:“哦,伙計,天堂俱樂部的規矩還記得吧,只要上了臺,就只能有一個人走下去。好啦,你輸了,所以,這輩子你都沒機會再走下去了。忍著點兒,伙計……”“哦,不——”戴維慘叫一聲,一下子昏了過去。“哦,上帝啊,這太殘忍了……”目光注視的地方,血紅一片,戴維的腿,被齊根砍斷了。鮮血濺了滿地,離得近的人臉上都是血。他們用舌頭舔去血跡,臉上帶著狂熱的表情,就像在慶祝什么。與此同時,搭臺上方緩緩地降下了一張KINGSIZE大床,兩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躺在上面,擺出極為挑逗的姿勢,不斷向眾人飛吻,拋媚眼,“哦,我親愛的勇士,贊美和女人是屬于最后的勝利者的?!?/br>“是的,干死她們,哦,真他媽的惹火!”“去啊,伙計,好好兒地干上一場!”“是啊,斯蒂文,大干一場吧!”……斯蒂文大笑一聲,一個翻身跳上了大床,“是的,各位,我會好好兒地享受的,當然,我也會留著力氣,因為,待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哈哈,不過,沒人的拳頭比我的更硬,不是嗎?”臺下傳來一陣哄笑,有的鼓掌,有的吹哨,還有的喝起倒彩來了。“卡塞爾,我想,我們該出去了?!弊尠櫫税櫭?,拉住卡塞爾的手。“是的,”卡塞爾沒有拒絕,“我明白,五分鐘已經過去了?!?/br>兩個人轉過身,快步向門口走去,身后是巨大的歡笑聲和吵鬧聲。隱隱約約中,卡塞爾聽到有人在唱歌:“你是天堂的使者,悄然降臨人世間,善良、美麗、憂傷的人兒,請你快快來到我的身旁……”夜已經很深了,橘黃的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拖得又長又瘦。“沒想到,天堂俱樂部竟然是個集暴力、賭博、妓院于一體的黑店??磥?,日后要把它慢慢拔除了?!弊尠櫫税櫭?,“不過,關于康德拉的被害,卻沒查到丁點蛛絲馬跡,也許……還得再去一趟那個地方?!?/br>“是的,讓。不過,”卡塞爾無奈一笑,“我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那樣血腥的場面了?!?/br>“好吧,”讓聳了聳肩,“說實話,我也不想再踏進那個地方一步?!?/br>說話間,到了卡塞爾的葡萄園,清涼的空氣中醞釀著醉人的香氣。讓停下了腳步,“好啦,你到家了?!?/br>“是的,再見吧,讓,”卡塞爾點了點頭,“回去的時候路上小心?!?/br>“不請我進去喝杯酒嗎?”讓挑了挑眉,見卡塞爾面色微窘,哈的一聲笑出聲來,“哦,卡塞爾,我開玩笑的,時間不早了,好啦,我也要回去了,你趕緊進去吧。這地方太黑了,也許,你該弄兩盞路燈?!?/br>“是的,讓,”卡塞爾擺了擺手,“最近我正在考慮這件事?!闭f完,走近無限的黑暗。十分鐘后,葡萄園深處的木屋里燃起一豆燈光。讓轉過身子,剛要邁步,忽然聽到一聲尖叫?!芭?,該死的,是卡塞爾——”讓的瞳孔驟然一縮,他顧不得細想,反身向木屋的方向奔去。推開屋門,讓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一個中年男子被掛在了吊燈上,身體自然下垂,兩只胳膊卻被牢牢地固定在了天花板上,形成一個大大的十字,就跟康德拉死時的姿態完全一樣。胸口處有一個巴掌大的窟窿,里面不斷冒出鮮血,滴落的血跡濺在木質地板上,畫出一朵熱烈綻放的玫瑰。玫瑰的中心用英文寫著一句話,“我終于回家了?!弊詈蟮膃字母,首尾幾乎也要連在一起了。“哦,很明顯,這是同一個人作案。而且,作案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半小時,不,很可能兇手和我們擦肩而過??ㄈ麪?,你怎么樣,”讓皺了皺眉,拍拍呆在一旁的卡塞爾,“你還好吧,沒動過什么東西吧?”“是的,讓,”卡塞爾僵硬地點了點頭,“我什么都沒動過?!?/br>“很好,我馬上打電話給警局,”讓掏出電話,將情況略微講了一下,然后掛斷了電話,“卡塞爾,無論如何,今天晚上你不能睡在這里了,這樣吧,你暫時住在我家,待會兒有人過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