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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一切都會步入正軌?!?/br> 隨后林秋水看到現場以令人咂舌的速度清理完畢,那個李天意不知道被誰請到外面喝茶了。大家會心一笑,自然將剛才的鬧劇拋在腦后,當婚禮進行曲奏響的時候,周敏穿著白色的婚紗,她的手臂上還帶著自己的黑紗巾,順著長長的綠草地,周敏指著肩膀上的紗巾對著林秋水調皮的笑了一下。林秋水心中有幾分輕快的高興,既然這樣,周敏她也算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吧。 婚禮宴在另一張桌子上,林秋水鬧心無比的看著身旁的鄭之言,從頭到尾他都一副無聊的模樣審視著周邊的人,不時還扯著自己的衣袖。 “別玩兒了行嗎!” 鄭之言瞇著眼睛輕輕笑:“剛才看你和女戰士一樣,很厲害嘛。你要是用這個力氣去打季魅一頓,估摸她贏不了你?!?/br> 林秋水蔑視的看了他一眼,他倒是差點沒哈哈笑出來:“這回不裝了啊?!毙氯孙L風火火的拿著酒杯上前,周敏自然是一副女王的派頭,杜慎倒是像個居家主夫似得跟在后邊,林秋水遠遠看著就想笑,這兩個人像是正反顛倒了一樣。 周敏到桌前便豪爽的直接干了一杯,她眼光掃著桌前,眼睛卻盯著林秋水:“今天我結婚了,我知道有個人該放心了,我曾經和她說過,我不需要伴娘,我知道她并不在意這些禮儀規矩,和別人分享幸福是奢侈又無聊的說法,她那么堅強,需要有她自己的幸福?!彼钌畹目戳肆智锼谎?,彼此間都有些淚意,有時候最令人難以忘懷的,也許不是戀愛時那幾段無疾而終的愛情,而是那個永遠陪在你身邊沉默寡言的朋友。 林秋水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她覺得不必留在這里了。該說的話已經說清楚了,那以后就是周敏自己的人生了 她趁著熱鬧的人流悄悄走出去,難得呼吸道一口新鮮空氣。她的面容離薛澈、季魅都漸漸遠了,薛澈的眼神仍舊帶著那段霧氣,季魅的笑容永遠那么嫵媚,好像這幾個月的瘋狂平靜后又恢復到了最初的狀態。不同的是,她現在真的是孑然一身了,停滯的工作,停滯的責任感。 她盲目的走在大街上,夏天的尾巴大概即將過去了,她的敏感總是有些異于常人,像是法國電影那些敏感的色情片一樣,對于消失和老去的執著是超前的。她蹲在街邊,不知道哪里來的楓樹葉子,已經有些暈染的紅色了。 偏頭一看,身旁的鄭之言也學著她的動作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看著那張臉漸漸變得沉靜下去,忽然間有了欣賞的欲望,這個女人似乎在此時最美,那種隔絕世俗的、無法融入條條框框的疏離感很適合她,反而是那種愚蠢的愛情會讓她變得無趣。 季魅也曾經柔美萬千、差點淚眼婆娑的哀求自己的幫助,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季魅那種對名利的狂熱喜愛,所以他作為一個冷酷的掮客,將她介紹給那些最令她討厭的、大腹便便的年長男子。 季魅是一個優秀的胭脂客、是一朵艷麗豐潤的牡丹花,可是鄭之言似乎偏愛那些破碎的、不完整的、偏于支離的美。 “我早說了,你和他不會有結果。兩個屬于不同世界的人只能將安定感維持在相對熟悉的空間之內,你看,你們的好感終結了吧?!?/br> 鄭之言的語氣總是那樣平平淡淡,似乎不是必須如此或是假使如此,而是利用限定的證據去推斷可能性,然后再做一個比當事人更提前的預知而已。 林秋水笑了。她的笑吞下了苦澀與無奈,而顯得怪異許多,她低著頭,看見螞蟻在搬運那篇葉子,笨重的可憐:“那么在黃沙漫卷的那天,你為什么有了那種表情?”那時候他的身子全身被水澆的透涼,那一瞬間的脆弱令她異常興奮,他也有實現不了的東西。她的笑更接近于調笑,雖然她并不認為他們處在同一水平線上。 鄭之言的眼睛中完全沒有驚訝,他靜靜看了她半響,隨后在夜燈亮起的瞬間慢慢的離開她的視線。 林秋水打開門,依舊是萬年不變的黑白色調,薛澈就像是一個過客,他干凈利落的似乎什么都沒有留下。這樣挺好的,她淡淡的吐出一口煙氣,在凌晨一兩點的黑夜中靜坐著,看著墻角那副僅剩的畫。夜幕降臨,她在柔軟的床上,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部分完結了。 ☆、雪山的客 她抬頭看了看日頭,眼睛對雪山上幾近與血色融為一體的太陽有些敏感。眼睛再度看地上的雪仿佛出現了許多色塊,不過這應該沒有達到雪盲癥的地步。 巖石衣褲很是厚重,如同將柔軟的廢紙料塞入了一個巨大的麻袋中,中空的漏氣處滲著冷氣,將她的身上激起了一陣陣的細小微粒。 護目鏡中的日光一片昏暗,林秋水大口的喘著氣,冷氣直直的灌輸在腹腔之中。盡管如此,前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身旁的隊友豪爽的拍了拍她的肩頭:“這里已經是海拔四千以上的低氣溫區域了,你這樣的疲勞也是很正常的。不過還是要跟上步伐!” 林秋水彎起帶著防護手套的手指,大大的比了一個“OK”,隨后在對方的拉扯下穩步前進著。陽光不能夠直射她的眼睛,然而此刻她的心中卻有了三個月以來逐漸增長的溫度,那種逃離一次漫長夢幻之后的真實感撲面而來。 “從現在開始進行修整!請大家的隊列在原地停止行動,二十分鐘之后我們將繼續向山頂前進?!鳖I隊者聒噪的大喇叭繼續發出了強有力的聲音:“這里是梅里雪山,我們將會繼續向著更高的卡瓦格博峰前進。這是在海拔6740米的高峰之上,我們已經通過了三分之二的路程,請大家帶好護目鏡,穿戴好御寒衣服,保護好身體中的行囊。若是發生意外,求救的哨音就在身旁,系好安全帶,帶好冰鎬…” 林秋水大口的喘著氣靠在一旁冒著細小雪水的壁巖處,看著周圍三三兩兩的情侶們欣喜的表情。對于這些爬山的菜鳥們來說,也許這場危險的活動就只是一個懵懵懂懂的秀恩愛場所。林秋水心中吐槽不能,隨機將護目鏡摘下來,散了散過肩的長發,鄭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嘿!美女——”林秋水指著自己的鼻尖兒,微微歪了歪頭,對面湊過來的小伙子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興奮的手舞足蹈,“嘿,我們剛剛打了個賭,就說你捂著這么厚實,其實是個大美人嘛!哇塞,這種冰山一般的氣質,嘖嘖,簡直是屹立的冰山女神嘛!我是個攝影師~嘖…”小伙子摸摸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小狗兒一樣的盯著她:“就是那種專門給氣質美女拍片子的,喂,咱們拉個號兒吧,等出了山,我給你拍大片兒!喂,你怎么不理我啊,喂喂!” “我四十歲了?!绷智锼雅种械淖o目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