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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順毛兒的動作讓林秋水一陣心顫,怎么他還把自己當成小狗兒了不成?薛澈這一套動作做得行云流水,卻又不顯得多么輕佻,然后半點思考余地沒給她留,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的就走到廚房開始燒飯。 林秋水看著他的背影就開始出神,自從遇到了薛澈之后,她總是一愣一愣的,有時候總感覺和這個人相遇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她和薛澈的職業都是那種靠著靈思吃飯的,他們的工作時間甚至都是彈性化的。即便如此,林秋水沒有想到,打了三十年光棍兒的她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那沒有一絲塵火味兒的灶臺旁多了一個漂亮的男人,對方干凈的手指本應該活躍在畫板上,此時卻鍋碗瓢盆兒的擺弄著。 他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難得的男人。他站在那里,手指輕盈… 林秋水忍無可忍的夸不下去了,灶臺上叮叮當當的東西真的讓人忍受不了,嘩啦一下子全倒了。 薛澈回過頭來,冷淡的臉頗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想仍舊板著個臉,倒是更有些耐人尋味的反差。 嘿、嘿。 林秋水心中生出一種惡趣味來。原來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薛公子也有這樣的一面,還耍帥一副鍋碗瓢盆兒相呢。 薛澈輕輕遮住嘴咳嗽了兩聲,漂亮的眼睛輕輕飄了一邊:“不好意思,很久不做了?!?/br> 林秋水輕輕笑了一聲:“沒關系,偽裝什么嘛,做你自己就好了?!彼@樣教育她,那么她也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好了。 兩人眼對眼的,看到彼此都是有些狼狽的樣子,倒是笑開了。 裝來裝去,結果都露餡了嘛。 林秋水拉著他的手露出了一點微笑:“雖然我做的東西只是勉強能吃,不過我們可以一起來?!?/br> 薛澈又露出了那種笑意,手指輕輕的遮住,一派清風景象。 ☆、他/她/他 晨光初現,林秋水懶懶的窩在沙發上。 “林秋水,我說你怎么回事兒啊,我都要結婚了,你也不來見見客。我說,你神隱了啊,季魅的案子也不見得你去跟了!” 林秋水看著手上的糖果色指甲油閃閃潤潤的,口氣有些清揚的淡笑:“最近…和薛澈在一起出去走了走,原諒我吧?!?/br> 周敏隔著電話好像氣都要被抽走了,說話都磕磕巴巴斷斷續續的:“不是吧,你真的、你那天真的上壘了不成?我去!我去??!那天我真的只是想要逗你玩兒,結果你大腦缺弦了!我的天哪,你真的迷上他了,萬年老處女都要投降了?” 林秋水足足感到了周敏那一頭神經質一般癲狂的自言自語,哼笑了一聲:“好啊你周敏,當天我那么狼狽居然膽敢套路我?!?/br> 周敏神神道道的嘿嘿兩聲:“那你倒是告訴我,你到底上沒上壘??!” 林秋水微微張開的嘴輕輕勾出彎月的弧度:“你啊…自己猜好了?!?/br> “秋水、林秋水!哎,別撂電話??!” 林秋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淡藍色的牛仔衫,清淺的大學歲月似乎又回來了一樣。她換上了束縛的運動鞋隨意的便下了樓,離那個修長的身影越來越近。 他給人的感覺變得舒服了??ㄆ渖囊卵?,干干凈凈的,周遭走過的青春少女對著他指指點點,他仍舊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如果是幾個月前,她大概也是如是的樣子吧,看著薛澈那近似于完全潔癖強迫癥的臉而默默臆想。薛澈的發絲很細,和她的冰絲是不同的細致,像是素描的調子一般清晰的排列出來。 薛澈眼睛一轉,對著她輕輕擺了擺手,然后她收獲了無數少女怨恨羨慕的目光。人生三十年,這種體驗可真是第一次啊。她頂著暴風雨的眼神飛速前進,面無表情的搭上了薛澈的肩膀,就差憋著笑意了:“你看看周圍,眼睛都恨死我了都?!?/br> 薛澈的手輕輕碰著她的手臂,他并不牽她的手,但是卻一直輕輕的帶著她的肩膀?!敖裉煳覀內ネ孤┪镳^,那里新到了一批歐美國家的復刻文物,同時也有你感興趣的情報學資料?!?/br> 薛澈的聲音如清泉,有些涼,但是也是不急不緩的清泉般,他的聲音是那種很容易流入新田的聲音,能讓她在浮躁的世界中聽到不同的聲音。 威斯曼博物館是在德國森根堡自然博物館影響下創辦起來的,雖然本家是搞動植物標本和古生物的,但是流入本國市場后迅速資本化,很多上層富豪也開始搞起了稀缺貴物投資,順便也砸了大錢將威斯曼做大了。 林秋水本來心情不錯,但是她昨天做了功課,方知道這個博物館中仍有老不死的華氏在。也就是…鄭之言。她心中仍然不愿意想到這個名字,好像下意識的將它遺忘了幾千年風干成了化石一樣。 她將心中的陰郁隱去,面上仍舊是一派云淡風輕。和薛澈這樣相處的日子也有半個月了,不得不說,兩個人話不多、動作點到即止。但是她不想在滑稽的偽裝什么,薛澈也仍舊是一派真·紳士的文雅有禮,他們兩個似乎有著某種精神上的共通之處,他們的生活方式都很簡單,或者說都比較精準專一,也因此兩個人感覺都很輕松。 林秋水想著想著,一抬眼便看到薛澈那雙含著霧氣的漂亮眼睛細細看她,帶著些夏日的涼爽,淡淡的唇細微隱藏的似乎笑了一下。那樣的笑意正如他這個人一樣,如清風過水不留痕跡,可她卻很喜歡。 他的手細長帶著涼意,像是撫摸孩子一樣輕輕的拍在她的肩頭,像是示意她不要動。林秋水有點懵,一個閃神已經被攝入了手機的鏡頭。她心中泛著些清波,想笑又覺得有些甜意:“偷拍?” “是明目張膽的拍?!毖Τ簩⑹謾C放進衣袖中,明明拍了倒是不讓她看到,弄得她心中怪癢癢的,總覺得剛才那一瞬間有點兒傻。她想了幾秒便搶身過去一笑:“不成,你得給我看看。 ” 薛澈又露出那樣的習慣,帶笑不笑的,手指半張半合的遮擋在嘴唇前,那種猶抱琵琶卻清淺的笑意總是撓的林秋水心癢癢。他并不是一個幽默的男人,但是他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有時這樣的動作干凈的讓人不敢褻瀆。 林秋水被那樣的笑意擊穿了,她連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被拉著手一路磕磕絆絆的走。他們的手以往總是有意無意的觸碰,像是兩個人在互相試探一樣,這次她是真的握住了他的手,涼、薄、細長骨感,這是她心中應該屬于藝術家的雙手。 她心中像是著了魔似得,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一味的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薛澈正在前面走著,微微一頓便毫無滯澀的繼續前行,林秋水敏感的看到他的唇角一彎。她心中的認知在膨脹,也就是說他并不反感嗎… 威斯曼的裝修風格頗為德式建筑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