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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蘇可嘆了口氣:“說起來也是我沒有能力,我成立了一個文化公司,天薇和周檀都入股了。我長時間拍戲忙,這些東西也都交給他們打理,結果前兩天劃分財產的時候,發現股份已經被周檀吞掉了。 冷義和林秋水驟然一驚,如果蘇可說的是真的,周檀和齊天薇已經涉及到違法層面了。冷義心中暗喜,這種大新聞被她拿到了,可是一筆獎金。他給林秋水使了個眼色。林秋水知道,他想要更多的秘密新聞。 蘇可喝了口茶水:“總之我是很相信他們的,結果那天…我拍戲早歸,想給天薇個驚喜。沒想到在臥室門前,聽到天薇大聲喊道‘我要和他離婚!我現在要和你在一起!’”他顫巍巍的拿出了手機,里面是齊天薇聲嘶力竭的吼叫,林秋水幾乎不相信那個柔弱的女孩子會像個魔鬼一樣驚聲尖叫。 蘇可沉默了半響,淚珠從他的臉上大滴落下,他擦了擦眼淚,嘶啞著低泣:“我在門口像木頭一樣站著聽他們講話,原來這樣的情形已經有一年整了。我沒想到,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也許我確實是拍戲忙,讓天薇感到寂寞了。但是…我也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的將來啊,天薇說我們還年輕,不要孩子,我也聽了?!瓰槭裁?,為什么天薇要這樣!” 蘇可聲嘶力竭的哭著,冷義也不由得感嘆:“蘇先生,您別傷心,我們會還原真實,為您討回一個公道。 蘇可慢慢冷靜下來,真誠的看著他們二人:“說真的,我也是人。我雖然不能夠原諒周檀和天薇,但是我和周檀曾經是兄弟,我又那么愛天薇。我希望這個事情和平解決,也希望天薇未來能夠幸福吧。 完美無缺。 對妻子的復雜感情,愧疚、憤怒、憐惜,對兄弟的又愛又恨。林秋水撩了撩頭發,覺得自己好像在看一場魔幻現實主義的電影,分不清夢與真實。 人挺多的—— 林秋水看著畫展中匆忙流過的人群,不禁感嘆,第一次接觸名家的作品,真是華麗的奢望。 鄭之言一天前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對JAMES的畫展是否感興趣。 林秋水在思考半分鐘后婉轉的拒絕了,天知道她的心在滴血。小JAMES在藝術界的身份地位不言而喻,他的可貴之處在于,低調。他的成就并不是靠任何炒作而來,而頗有“雅正之風,以富有內涵而厚重的寫實而聞名于藝術界。 JAMES曾經毫不諱言的站在前鏡頭說:“我的門票只贈給那些聰慧而熱愛真實藝術的人?!?/br> 林秋水幾乎一下子就愛上了小JAMES的作品,那些金黃色、土黃色,閃著金砂的變種,交錯起來,就像生活的調色盤。 所以在鄭之言誘惑她時,她的心宛若滴血。鄭之言毫不在意這種拒絕:“秋水小姐,我那件價值二十萬高定版外衣在你那里存放很久了吧,我想送一件二十萬的衣服一定值得一場JANES展?!?/br> 林秋水恨恨的掛了電話,該死的金錢萬能! 她站在會場中,用手摩挲著那些珍貴的藝術品。JAMES的油畫盤有飽滿的顏色,只有這時,她才感覺藝術是如此的接近自己。 鄭之言的手指輕輕的撫摸她的肩膀時候,她微微顫了一下,那同樣是撫摸藝術品的感覺,沿著肩膀圓潤的弧度,輕柔、曖昧。 她偷著深吸一口氣,假裝著自己很平靜的轉過身來。 鄭之言心中失笑,她真是不擅長偽裝。 兩個年輕的漂亮男女站在一幅藝術品前,倒是有種畫中畫的味道。林秋水決定先發制人,她抽出手中的衣服,僵硬的把臉轉過去,將那件有著皂角味道的衣服披在對方身上,便好似燒到一般縮回手。 鄭之言纖細的指尖勾著她小巧的下巴,一點點的將她僵硬的頭轉回來。他微笑著:“啊,我今天沒穿外衣就是等著這一刻。謝謝了,小——秋——水?!彼拿衷谒纳嗉庵袝崦恋耐掏轮?,讓她心尖微微濕潤。 鄭之言看著林秋水微微冒著薄汗的臉,有些害羞可愛。淡藍色的魚尾小禮服將她纖細的腰勾勒出來。 林秋水心中則是有些亂,自從周敏將她想要回避的問題□□裸的擺在面前,她總覺得不太敢直接面對鄭之言。她握了握拳頭,給自己鼓勵。 鄭之言沒有錯過這個小動作,他笑嘻嘻的問:“你的采訪怎么樣了?!?/br> 林秋水一邊和他慢慢的走著,一邊平靜的說:“這大概是冷義和林總想要的結果吧?!?/br> 鄭之言很感興趣:“怎么說?” 林秋水看了看他,雖然眼神明亮,但是輕薄的眼尾略微上挑,老人說,這是薄情的男子才會有的眼睛。她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你好像很喜歡戴眼鏡呢,尤其是金絲邊?!闭媸莻€衣冠楚楚的斯文禽獸,看得一群旁邊的小姑娘面紅心跳,把畫白在一旁當醬油了,直接看上他認了。 鄭之言喝了口香檳:“恩,不過為了更清楚的看到你的臉,最近我都不怎么戴了呢。其實我不是近視?!?/br> 林秋水撅了噘嘴:“啊,這我是知道的。以前我和一位老總聊的很投機呢。我們兩個聊著聊著,他就把眼鏡摘了下來,還笑著告訴我:小林,你要記住,眼鏡這東西,就像盾牌,你能看得清別人,別人看不清你?!?/br> 鄭之言瞇了瞇眼鏡,很感興趣的樣子。 林秋水回憶起蘇可的整個采訪:“蘇可太完美了,所以我說,這是冷義和林總想要的結果。他的表現,簡直是為齊天薇的罪行更加上了一層道德罪惡的色彩?!贿^嘛,蘇可的眼淚就是再驚天地、泣鬼神,全程也沒有露出那雙眼睛。他的一切表現,就像在盾牌下一樣,隔著一個鏡頭在演戲?!?/br> 林秋水心里盤算著,資源就在這里,不好好利用就是傻子。 她轉過頭,盡量裝作深情的詢問鄭之言:“鄭哥,你應該認識身為‘東升’高層的蘇可吧,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鄭之言心里‘噗’的一笑,這就想要利用他了,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啊。 他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他不像他所扮演所有的角色?!?/br> 作者有話要說: 持續互相虐待中…看事情果然不能看表面啊,血的教訓 ☆、偶遇 林秋水的高跟鞋劃出優雅的步伐,悠悠的欣賞JAMES的作品,彗星的星河墜入河中,孤獨的孩子在呼嘯的西風中,受傷的白雉落在沒落的王冠上…從上古到塵埃,勾勒出生動多彩的浮世繪。 林秋水的眼睛盯著那些潺潺流動的天河,閃耀的波光潤濕了她的眼睛,在燈光下晦明晦暗的閃爍。 鄭之言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手指偶爾輕輕滑過絲綢的禮服,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僅有的熱度。 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