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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瞥到腳邊。那被分流移開的汪洋中,似乎有幾朵紫色的小蓮花在起伏?季蒔眼角一抽,就聽到身后的秘境大門崩裂,架也不打了,往地下一鉆。他跑的及時,下一刻,秘境門被人暴力轟開。比起季蒔淺薄的對劍意的領悟,這才是真正劍道大家所發出的一劍。劍光驟亮,如光柱。劍風驟起,似霜花。氤氳的浩然之氣化為朵朵紫蓮,隨著劍風劍光一同沖進這片小秘境,假天洋想也不想,以杖為劍,用水之劍意,和他對拼了一把。這時候才從地下鉆出來的季蒔正好聽到門外某白毛語氣極為不好意思的說話聲。晏北歸道:“那個……抱歉,劈錯了?!?/br>頂著一張表情破碎的臉,季蒔默默回頭,便見一道黑影一閃,從門外沖進來。待那黑影停下,季蒔才認出那是一只天魔。“天洋,”黑伽羅打量這復雜形勢,瞇起眼偏著頭道,“我替你抓了三只老鼠……”門外三人三張面無表情臉。就在剛才,崔淳好說歹說——原本晏北歸和他是一樣意見,今日只是探路,救人之事需謹慎,不想見到季蒔進去,晏北歸放不下心,打算勸走了這一對師徒,自己留下來,繼續探探情況——說動師父離去,沒想到直接撞上在天水宮四處閑逛的天魔使者黑伽羅。黑伽羅乃界外天魔,藥翁丹道不錯,耐不住天魔不同尋常的探查手段。接下來的發展并未出人意料,晏北歸拔出浩然劍,藥翁拿出丹爐,和黑伽羅戰起來。然后……晏北歸一劍,劈開了神力鎖和秘境大門。季蒔雖然沒有看到這些場景,卻猜也猜得出來,不由為晏北歸的運氣默哀少許,舉手示意道:“果然以前是你牽連我倒霉吧?”晏北歸扶額嘆息道:“這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你動靜怎么比我還大?”“哪里哪里,怎么比得上你?”季蒔說完,正好塵煙散去,他回頭打量接了晏北歸一劍的假天洋的情況,首先感嘆在假天洋身后的草老人以及草老人真身的確是毫發未損,然后才發現假天洋猩紅的雙眼。他沉默片刻。片刻后,他已經土遁出現在晏北歸身邊,沒管藥翁和崔淳對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的驚悚,神識傳音對晏北歸道:“情況不對?!?/br>“狀況一直都不對,”晏北歸神識回道,“在這之前,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論道一番,關于你來這里的目的,和犧牲一詞的含義?!?/br>季蒔:“……這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晏北歸:“現在不說,你待會兒就跑了?!?/br>這真是對季蒔秉性把握極深的回答,季蒔有那么一瞬間無言以對。他們兩個論道——藥翁正和崔淳在神識中討論,滄瀾界一些小道侶,談情說愛從來不看場合——時,睜著一雙猩紅眼眸的假天洋忽略身后的草老人(沒有戰斗力),周圍玉衡道的小崽子們(沒有戰斗力),把視線投向了距離他不近不遠的黑伽羅(有戰斗力)。黑伽羅帶著笑的嘴角僵住,下意識后退一步。假天洋舉起白蛇杖,墨藍色神力在蛇頭處放出光環,層層疊疊的光環套在一起,繼而迸射而出。黑伽羅拔腿便跑。頃刻間,汪洋傾覆,只留下草老人真身所立的那一小塊陸地,黑伽羅到底沒有跑出,手持一面鏡子,和假天洋站起來。晏北歸搖搖頭,手握戌土靈珠,在季蒔的冰涼瞪視下,趁假天洋和那天魔斗得不可開交別無分心,勉強施展土遁,將那些被汪洋淹沒的玉衡道弟子救出來。他跑了兩趟,第二趟返回時,發現其他那些他還沒有來得及救出的玉衡道弟子連同一只暈倒的綠毛鳥已經濕漉漉躺在門外長廊的地上,心道果然,抬起頭對季蒔莞爾一笑。季蒔別過頭,懶得看這個頭頂圣母光環的家伙。忙完這一切,晏北歸拍拍手,對眾人道:“假天洋與那天魔打起來,聲勢浩大,恐怕不久就會有人來查看,我們得盡快商量一下,要不要救草老人前輩,以及等會的逃離事宜?!?/br>“不用擔心,”季蒔道,“天水宮宮人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的?!?/br>眼角瞥到晏北歸挑眉向他望來,季蒔心中一跳,覺得自己篤定的態度會暴露什么,迅速給了個理由。“我關注天水宮很久了,這里每月基本上都要來上一場大斗?!?/br>“哦?!标瘫睔w不可置否,“說起來,你來這里到底是為何?”這個到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季蒔開口道:“上次陰域一戰,最后假天洋表現得有些不對,他放手太快了。所以醒來后,我早做了一手準備,探查天水宮的消息,然后……待知道草老前輩來找假天洋后,我心里不禁冒出一個想法?!?/br>門外季蒔正在和晏北歸解釋,門內,唯一沒有被假天洋和黑伽羅戰斗波及的汪洋間小島上,草老人睜開了眼睛。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新年新氣象!祝大家新的一年里絕不文荒,找到好作者包養!【比如說一個諧音049的作者就不錯【不要臉第141章秘境之門外。以微弱明珠光輝點綴的長廊上,那些個差點被水嗆暈的玉鶴峰弟子坐在地上,身下水跡大灘大灘,他們原本正互相幫忙擰干衣服上的水——不敢用法術,生怕引起天水宮宮人的主意——季蒔聲音響起后,他們紛紛抬起頭,仔細聽那春山君講話。“首先得說的是,草老前輩是為何孤身一人去找假天洋這件事……草老前輩過去曾對我說,他是天洋大神點化得靈智,在千年前的天宮做有神職在身的小神,對天洋大神是君臣之誼——”“——等等!”白衣出聲打斷季蒔:“你、你胡說什么?我家老爺怎么可能是神修?!”季蒔翻了個白眼:“小子我很早看你不順眼了,信不信老子告你歧視神修???”晏北歸不由按住挑起的嘴角,而對季蒔的話半懂不懂的白衣瑟縮了一下,眼珠亂飄,看到藥翁,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對雙手抱胸站在角落里的藥翁喊:“藥老爺,你看春山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