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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老祖之前與你說的,到底是何事?”“他說了一個充滿了迷信的故事?!奔旧P面無表情坐起來,“我說給你聽?!?/br>要說為何天魔摩夷大帝派手下將軍來強觀世書,這要從很早以前說起。……從宇宙起源,從虛空中那么多大大小小世界的來歷說起。季蒔以自己的言語進行簡化,道是很久很久以前,虛空原本是一片混沌,后來,有一個名為盤天的人一劍劈開了混沌,混沌四散在虛空,化為大大小小三千世界。做了此等偉事,盤天沒有和地球神話中的某位一般證道而死。不僅沒死,他還格外喜歡養小人玩——當然玉衡真人的說法不是玩,不過季蒔覺得就是玩——養來養去,養出了幾個道尊道君。道尊道君沒啥不好,卻特別喜歡掐架,掐得三千世界動蕩不已。盤天很傷心,于是離家出走了,走之前留了一句語言給廣星道君,就是素一仙君的師父。那句話,被廣星道君用來做成了一件法寶。以上是被季蒔簡化的崩壞版本,雖然對滄瀾之外的形勢不太了解,卻知道盤天圣尊以及幾位道尊道君是什么人物的晏北歸幾次想要開口打斷,最后覺得……算了,季蒔開心就好。季蒔還在繼續說。觀世書本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在盤天走后,虛空三千世界,再沒有出現一個新道君,而已經成為道君道尊的互掐太厲害,數量急劇減少,到如今,只剩下兩個道尊,五個道君了。有人說,盤天走之前,下了詛咒。季蒔本人覺得只有傻逼才會信。可惜三千世界里,那么多人想要成為道君,而道君又想成為道尊,道尊想要找到盤天,雖然一開始沒把那個詛咒的傳言當一回事,但傳得久了,有不少人想,若無空xue怎來風?“那個法寶,就是觀世書?”晏北歸有些遲疑地問。“不,”季蒔扶額,“疑似藏有盤天的話的仙器仙寶有數百個,這些年被一一排除,還剩下十二個……觀世書,只是其中之一?!?/br>作者有話要說: 道尊道君的名字……真特么難取啊……第130章晏北歸想了想,問:“觀世仙城的那本……逍遙道當做鎮派之寶的那本觀世書上半冊,已經確認不是的嗎?”“大概吧,如果沒有被確認,逍遙道難道如今還有安寧之日?”季蒔拿起絲綢枕頭蒙住臉。晏北歸發現季蒔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哪怕是再無聊的時候,他手上也不得空閑,思考時做的那些小動作尚不起眼,這種閑著說話的時候,他表情雖然淡漠,整個人卻動來動去,好像保持一個動作很費力一樣。隱隱帶著,浩然劍所尋回的記憶中,那個漂亮男孩的影子。晏北歸不由勾起嘴角。點點笑意在心中不過泛起一瞬,便又沉了下去。白發道人不由沉思起來。說起來,記憶中那個小小的季蒔,是怎么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呢?雖然一些最深的東西并沒有改變,但其變化之大,讓浮于表層的一些東西徹底地面無全非了。能改變人事情很多,但會讓季蒔發生那些改變的,只有苦難而已。明明什么都還不知道,晏北歸卻稍稍有心心疼起來。“你滄瀾界的諸多事端,細看種種,說不定都是這一本觀世書惹來的……啊這么一說,好想把那東西送走?!?/br>季蒔扯下枕頭,丟在一邊。苦思冥想的尹皓被枕頭砸了個正著,才從晃神中清醒,季蒔指使他去泡杯茶來,回頭見到晏北歸看他的眼神,眉心頓時擰起。“你在想甚?”眼神好惡心這句話,季蒔沒有說出來。不過晏北歸自然知道自己是哪里引起季蒔不滿,迅速地將心中種種思考收拾好,眼角一瞥,瞥到水軒中石桌上攤開的白紙上,密密麻麻的如蠅小字。開篇幾個字寫得尤其端正,掃一眼就能認出。“正神經?”“神道之物,看啥看?!奔旧P手一招,那幾張白紙就被飛到他手中,被山神大人塞入袖子里。季蒔從不過問晏北歸散人道的事,雖然晏北歸有些好奇,但還是從善如流不去干涉季蒔在神道的事務。不過說起神道……“我倒是沒想到,你借錢與我,是為了安排一些神靈的去處?!?/br>“哈?”季蒔正以神識掃視剛才尹皓寫的都是什么東西,聞言抬頭,帶著幾分懶洋洋道,“難不成晏掌門真如外面那些人所傳言,為了修道場,把自己賣給了本神不曾?”“當然不是?!标瘫睔w臉上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畢竟那么大一筆靈石靈材,哪怕是我尹家商人集力,也差點拿不出來,晏掌門哪里值那么多錢呢?!?/br>這話說得有些尖酸刻薄了,季蒔心情不好說話也毒,卻不是這么個毒法。那說話的是一個有些沙啞的女子聲音,晏北歸回頭,看著春山大祭司端著茶托行來,在他背后,跟著一個粗眼看上去,竟然和春山大祭司沒有太大差別的人。仔細打量,晏北歸才發現那是一個穿著祭師男裝的女子。她眉目和春山大祭司有三分相似,但相比于春山大祭司稍顯平淡的面容,她勾起嘴角時,自有一股萬事在握的氣度,讓那眉眼頓時出彩幾分。春山大祭司端著茶壺,而她端著茶杯,跟著走進水軒。三人一神中最不起眼的尹皓左右看看,自覺給眾人倒茶,尹湄在石桌邊坐下,幫忙將倒好茶的茶杯端給季蒔。而晏北歸直接被她忽略了。尹皓只能自己把茶杯端給晏北歸。等三人一神手中都端好茶,季蒔端起杯子湊到嘴邊,正要抿一口,突然聽尹湄道:“上神,您與浩然靈人,何時舉辦合籍大典?”“噗——”裝自己不存在的尹皓直接把口中茶水噴了出來。他面對的方向好巧不巧是季蒔,幸好的是季蒔身周總有護身的神力纏繞,那茶水被神力擋下,漂浮在半空中,變成琥珀般的水球,然后被眼角抽搐的季蒔拋到了一邊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