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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來說,一半的修士在筑基期的時候就開始準備自己的本命法寶了,到了心動期,本命法寶應該是早就煉就成功。而他如今是相當于心動期的吉祥期,沒有本命法寶不說,最近剛剛用慣手的兵器也被毀掉,重新恢復到兩袖空空的窮光蛋的赤貧狀態。對于一個來自于地球現代,沒有錢和房子就不能安心生活的人來說,這種狀態是多么可悲啊。他又想到等待他去復興的神道和修補的法則,三仙宗家大業大,卻是到現在也沒有補好,想來以后他就算好難得攢下一點家產,恐怕也要投入到事業中去,他立刻就覺得————算了還是不回去吧,在滄瀾生活也是挺好的。如果滄瀾不會在未來某一天掛掉的話。一起神游的兩人停下腳步,齊齊嘆氣。然后他們也同時聽到對方的嘆氣聲,齊齊抬起頭去看對方。晏北歸:“春道友,是有什么煩心事?”季蒔:“這種問題……你還是先把你自己的煩心事解決吧?!?/br>晏北歸愣了愣,因為心情不好而有些嚴肅的臉上重新揚起一個溫和笑容,“你說的是?!?/br>他頓了頓,又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春道友也不要太心憂?!?/br>季蒔看著這個明明自己煩心事一堆還要安慰他的人,不由嘴角抽搐。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心情真的變好了些,季蒔笑了笑,道:“這些珠子,你要不要?”季蒔指的是五行靈珠,這東西雖然是好玩意,偏偏他兩人都不需要。“當做紀念品還是不錯的,”季蒔隨口道,“你挑幾個,剩下的歸我?!?/br>“紀念品嗎?”晏北歸輕笑道,隨意打量碧玉盒子中的靈珠。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重新把紀念品三個字在嘴里轉了一遍,下意識伸手拿起那枚戌土珠。戌土乃是陽土,常喻大地中各種堅硬的東西,如巖石或美玉,這顆戌土珠土黃中微微帶著玉色,漂亮又不打眼。季蒔隨口想要稱贊幾句晏北歸眼光不錯,卻不想那白毛盯著戌土珠看了幾眼后又看他幾眼,如此往復,直教季蒔感覺不好起來。戌土珠戌土珠,他是土行的山神,這白毛選戌土珠和他有關系?難不成土地山神有什么會被戌土珠利用的弱點?這么想實在是太牽強了些,季蒔皺起眉,將這個想法壓回心底。晏北歸也發現自己的行為不妥,他選戌土珠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因為可以將這枚代表春道友屬性的靈珠作為這一段共同經歷的紀念品。如果將這顆珠子當做配件,日日待在身邊,會不會太曖昧了些?不過春道友也不會知道……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兩只紙鶴從天邊飛來,徑直飛向兩人。這兩只紙鶴一邊飛還一邊打架,最后是飛向季蒔的這只紙鶴獲得勝利,翹著尾巴得意洋洋落在季蒔箭頭。季蒔拆開紙鶴一看,是草老人發來的,只有兩個大字:速歸。晏北歸收到的則是藥翁發來的,同樣是兩個字:快來。兩人又對視一眼,拱拱手相互告別。等季蒔返回自己在玉鶴峰上的小院子,發現除了草老人外,還有青衣童子和白衣童子在一邊等他。季蒔挑起眉,卻沒有說什么,正襟危坐捧著裝有剩下四顆五行靈珠的碧玉盒子,向兩個小孩道歉。青衣童子和白衣童子接受他的道歉,卻不肯接受他的賠禮,季蒔抬眼一看,發現兩張可愛的小臉上神色都不情不愿。待這兩個小家伙告辭后,他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神情十分不甘。因為草老人據說是為了慶祝他得到魁首——晏北歸再一次被這位前輩給忽略了——送給他一份賀禮。季蒔打開盒子一看,扶額半晌,默然無語。躺在盒子里的,是一株有著鮮紅色澤,仿佛曾經浸透在血海中一般,頂部有七個正好組成北斗七星的銀光小點的蘑菇。好吧……是仙芝。七星血姆芝。問題是這株七星血姆芝根部是光溜溜的,完全見不到那塊應該和七星血姆芝在一起的七星白合玉,連一片玉屑都沒有。“這本來是要作為魁首獎品發出去的,不過你不是說過想要這個?”草老人用十分慈祥的語氣對季蒔說,“所以我把它截下來了,白衣青衣為了此事一直在生我的氣?!?/br>所以剛才,那兩個小家伙就把氣撒在他頭上了對吧?季蒔默然想。這事情發展到底是什么意思?隨口說謊話是會遭到報應的嗎?季蒔在這一刻無比渴望時光倒流,他看看盒子里的七星血姆芝,又看看和藹看著他笑的草老人,猶豫片刻,還是出口問道:“前輩,你知道那塊和七星血姆芝一起的七星白合玉在哪里嗎?”“哎?你問這個……”草老人眨眨眼,道,“被藥老頭要走了?!?/br>同一時刻,東林山某處的藥翁居所。綠袍老人神色訕訕,給了晏北歸一個盒子。“草老兒硬是不肯把七星血姆芝給我,”藥翁道,“要不我們試試別的方法?這塊七星白合玉和那株七星血姆芝同生有百年之久,應該也染上了一點藥性才是?!?/br>第五十二章季蒔難得來到晏北歸的居所。他挑開草廬門上的布簾,走進去,首先打量周圍。這是一間十分簡陋……樸素的屋子,連東海邊大珉遺族聚居地的房子現在也比這種風一吹就散的草廬好多了,屋中的陳設也乏善可陳,除了堆滿各種玉簡的一張案桌,就只剩下長枝宮燈上閃爍的夜明珠還值得看一眼。除此之外,還有無數只拆開沒有拆開的紙鶴鋪開在地面上,堆砌在案桌上,或在天花板下拍打它們短小的紙翼盤旋著,而晏北歸本人此刻正埋首在墻角一堆的紙鶴堆中,時不時又發出一只紙鶴。進門的季蒔才邁腳,就踩住一只被拆開一半的紙鶴,感覺腳下有異的季蒔低下頭,和腳下紙鶴用朱砂點出的鮮紅小眼睛對望片刻,片刻后,他看到腳下紙鶴張開它的尖喙,發出一聲鬼嚎般的鳴叫。季蒔趕緊移開腳,只覺得自己耳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