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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集上見到李公子,用觀氣之術遙望,發現李公子你黑霧纏身,印堂發黑發紅,正是血光之兆,而且是來自鬼物的血光之兆,不知道貧道說的是不是?”李少爺捧著自己的茶杯不說話,季蒔眼珠一轉,又道:“至于來自什么鬼物……您府上最近也就去了這么一口人,想猜是容易猜的,不過貧道還知道一點?!?/br>說到這里季蒔就住了嘴,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一口,搖頭晃腦品味半天,只說出兩個字的評價。“好茶啊,好茶?!?/br>不過季蒔哪里會品鑒茶葉好壞,他隨口一說,李少爺卻被他優哉游哉的態度給拖急了,問道:“您知道什么?”季蒔放下茶杯,垂眉斂目,一派世外高人的形象,道:“你夫人,是用一把剪刀自虐而亡,是也不是?”李少爺眼睛瞪得溜圓,“您怎么知道?”季蒔目光瞥一眼一邊,一只心口插著一把剪刀的紅衣女鬼就飄在棺材上方,正冷冷看著李少爺和季蒔自己,心道這不需要推論,光是看也看得明白,嘴上卻說:“李公子就別問貧道是如何知道的,就問你一句,這厲鬼……除還是不除?”“這……”李少爺又遲疑起來,“織娘她到底和我有幾年夫妻之情,聽說厲鬼被除就會魂飛魄散,敢問道長……”“哼,”季蒔打斷他,“她不魂飛魄散,魂飛魄散的就是你嘍?!?/br>“這個……哎……我……”李少爺的性格似乎不是什么果決的,他支吾半晌,又問:“道長你能不能作法讓織娘安息呢?”他這番話說出來,季蒔就聽著那紅衣女鬼冷冷一笑,又見她懸于李少爺身后,伸出手掐李少爺的脖子。女鬼凄婉唱到:“負心郎君,汝多情多給誰看嘍——”這個“嘍”字拖得極長,末尾了還拐上一個彎來,變為凄厲鬼叫,靈堂中的白旙無風自動,李少爺只覺得一股寒意順著他的脖子流遍全身,差點沒把他凍死去。沒等季蒔出手把紅衣女鬼丟開,一道紙符突然憑空射來,護住李少爺。遠遠傳來的還有一位老人的喊聲:“兒子,我從大集西邊的道觀里請來了兩位仙長,一定能把那賤婢除去!”聞言心生某種預感的季蒔皺皺眉,后退一步,向著大門望去。他首先看到的,就是某只眼熟的白發道長。晏北歸。第二十一章……等等。為什么晏北歸會出現在這里?就在季蒔因為路遇某圣母主角而大吃一驚,順便慶幸自己進行了改裝,連氣息也與以往不同的時候,一道劍光緊跟在那張清風纏絲罩符后,勢如破竹要將紅衣女鬼劈成兩半。這道劍光不像幾個月前季蒔見過的晏北歸的劍,因為沒有堂堂皇皇的浩然正氣在上,卻有銳利無比的劍意,仿佛天也能劈開。季蒔皺眉,手指捏決,一道大地巢屋術射向紅衣女鬼,從大地上升起的明黃光圈將紅衣女鬼籠罩在其中,擋下那一道劍光。光圈瞬間支離破碎,紅衣女鬼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輕飄飄后退到棺木之上。大門口,一個穿著道袍站在晏北歸身邊的公子收劍到一半,見此情況有些疑惑,發出一聲輕輕的咦。“這位道友,此女鬼鬧得李府上上下下雞犬不寧,三番五次想要謀奪人性命,你為何阻我?”他一張嘴,季蒔才發現是她不是他,這位和晏北歸同行之人,雖然穿得男裝道袍,卻是一位女子。季蒔目光從她握劍的右手上一掠而過。嗯……劍修?為什么覺得這些形容詞有些眼熟?哦,對了,最后一章的結局那里,不是出現了一位男裝女劍修,是個元神真人,想來就是這位了吧?也是,不管怎么說也是一本男性向的網絡,盡管結局略坑爹,但一般男性向網絡的套路是不可少的,比如說傲嬌的美女,溫柔的美女,或者御姐般的強氣美女。秉持愛美之心人人皆有,賞美之行人人皆可的觀念,季蒔的目光從這位女劍修的手上移到了她臉上。然后他沉默了。……說好的修真界男人長得帥女人長得美呢?這一張不修邊幅的臉,真的是女的?就算是男性這張臉也實在平凡了些吧?或許這位只是聲音聽起來像女的,實際上是個漢子。心中瞬息萬念的季蒔自問自答完畢,張口道:“貧道才要問道友要做什么?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一劍,你怎么就知道自己砍對了?”“紅衣乃是厲鬼,難不成還會殺錯不成?”那位不知是道長還是道姑的人反駁道。倒是李少爺插.入幾人談話中,他顫抖著指著季蒔,道:“你你你……你不是來除去這惡鬼的嗎?”季蒔極為歡快地回答他:“當然不是?!?/br>李少爺:“你!”“貧道不過假言一句,你竟然信了?!奔旧P搖搖頭,對著還站在大門口,因為事情發展不對而發愣的李老太爺道,“老先生,今后可別把生意交給你兒子,不然靠著死去媳婦才能攢下的萬貫家財都被人輕易騙了去,落得個晚景凄涼,可怎么好?”這話說出來頗為惡毒,不僅是李老太爺,甚至李少爺聞言也是搖搖欲墜,仿佛馬上就要氣暈倒地,出現后除了發出一道紙符護住李少爺外什么也沒有做的晏北歸扶住李老太爺,一道安神靜氣符打上去,確定李老太爺沒有什么事了,才抬起頭看季蒔。“道友,”他道,“有些話不能這么說?!?/br>“哦?”季蒔覺得自己又要聽到這家伙的圣母言論,眼角一抽,道,“我說的有什么錯?難不成不對?”白發的道士搖搖頭。“李家少爺輕信人是他的問題,但因為他輕信就欺騙于他,這就是道友的問題了?!?/br>再一次被指為輕信的李少爺面色陰晴不定,但他最后還是應和晏北歸說的話,指著季蒔,“你是哪里來的妖道,為什么要保護女鬼?”“呵呵,現在就變成女鬼了,剛才是誰支支吾吾說幾年夫妻,有感情,怎么才能讓李少夫人不魂飛魄散的?”季蒔刺了他一句,又不依不饒找上晏北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