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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據守百年之久,到了番禹還不等于落到 了孟氏之手嗎,不用想也知道,孟十一之所以前來,定是為了寶藏,估計一直對慕容鴻禮遇有加,也是因為慕容鴻的算學本事,想讓他破解藏寶圖。 自己跟慕容鴻如今的處境,簡直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稍有不慎就會死在孟十一手上,當前只有一個字,拖,拖到大郎大破南蠻,再找機會從孟十一手里逃出去。 碧青小聲問:“那些題你解開了幾道?” 慕容鴻道:“你寫的那些公式頗有用,昨兒晚上又解開了五道?!?/br> 碧 青道:“待會兒孟十一問你,你就說只解開了一道,說你研究了這么久發現,這些題都是前后相連,互為條件的,把這些題都放到一起才能解開,你用手里的三十六 道算題,去換孟十一的六道,并且堅決許諾寶藏是共同的,你跟孟十一對半分,如此,或許會消弭他的戒心,咱們再找機會逃,還有,你就說我是你的寵妾,不舍得 丟在冀州,這才帶了過來,記得,一定不要露出破綻,不然,你我的命就都交代了?!?/br> 慕容鴻異常慚愧的道:“實在對不住……” 碧青揮揮手:“什么時候了,還說這些,快去準備,對了,你船上的船老大跟啞仆是什么人?可信得過?” 慕容鴻道:“他們是當年我陰錯陽我救下的,這些年始終跟著我?!?/br> 碧青點點頭:“如此就好?!?/br> 兩人剛商量好,就聽艙外一個聲音道:“孟十一來迎接二皇子,二皇子還不出來,可辜負在下的心意了?!?/br> 漢話說相當好,帶著些嶺南的口音,可聲音卻有些陰鷙,碧青道:“出去吧?!蹦饺蔌欬c點頭,整整衣裳,走了出去。 碧青豎起耳朵聽著外頭的聲音,慕容鴻道:“不知孟兄到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br> 孟十一透過未掩住的艙門,往里瞟了一眼,正瞄見斜臥在榻上的碧青,不禁道:“我說二皇子不出來呢,原來是佳人在懷,舍不得這溫柔鄉啊?!?/br> 慕容鴻道:“孟兄見笑了,把青兒一人留在冀州,心里難免掛念,想這一路南行,怎么也得有個鋪床疊被之人,就讓她在跟前伺候了?!?/br> 青兒?孟十一手里折扇搖了搖笑了一聲:“光聽名兒就知道是個美人,二皇子好艷福?!眱扇丝蜌饬藥拙?聲音漸行漸遠,估計是嫌慕容鴻的船不方便,去了孟十一船上。 啞仆進來,碧青跟她比劃著要衣裳,碧青之所以知道慕容鴻綁架自己籌謀已久,就是因為這船上什么都有,衣裳,首飾,甚至內衣,鞋襪,用的帕子都一應俱全,只不過,衣裳有些俗艷,估計是慕容鴻叫人準備的,鮮亮的居多,而碧青最不喜歡穿鮮亮的。 走到這兒已經熱了起來,她原先厚重的棉衣,早就穿不得了,只能從船上的衣裳里挑兩套替換,碧青選的都是相對樣式簡單的,而且,并不戴首飾。如今客串慕容鴻的寵妾,無論如何都得打扮打扮,才不會引起孟十一的懷疑。 啞仆服侍了碧青十天,碧青的大致愛好,也知道了一些,給她拿過來的衣裳都是素凈的,碧青無奈只,得過去自己找,從里頭找出一套俗氣的桃粉色衣裳套在身上,叫啞仆給她梳了一個還算精致些的發髻,首飾盒子里的首飾插了好幾樣在頭上,碧青都覺自己腦袋沉了好幾斤似的。 一眼看見手腕上大郎買給自己的鐲子,雖說粗劣,卻一直戴在手上,孟十一是個識貨的,若讓他看見,難免會疑心,想一個皇子的寵妾,怎會戴著如此廉價的玉鐲,想著,把鐲子褪下來用帕子包好放起來,從收拾盒里挑了個金鑲玉的桌子套在手腕上,對著鏡子照了照。 銅鏡內照見的影子有些陌生,碧青看了會兒才認出是自己,臭美的說,真挺漂亮的,平常不怎么打扮,這一打扮起來,客串一回皇子的寵妾,也挺像那么回事兒,怪不得她家蠻??傉f自己好看呢。 想起蠻牛,碧青不禁嘆了口氣,不知他知不知道,自己也被綁到了南境,距他不過咫尺,卻仿佛隔著天涯,更不知道家里如何著急呢,但愿不要宣揚,要是被孟十一知道,自己是大郎的老婆,可就麻煩了。 想起這些,不禁暗暗埋怨慕容鴻,你自己一個人糊涂找死就罷了,卻偏偏牽連上自己干什么,害得自己還得幫著他演戲。 碧青不知道,家里何止著急,都快瘋了,碧青帶著冬月順明去了冀州柳泉居賀壽,這一去人就沒了,柳泉居的老掌柜說沒見人來,還說二少爺小,姑娘離不開呢。 王小三道:“哪兒啊,姑娘早進了冀州城,到鋪子里待了一陣子,瞧著時辰差不多了,才去的柳泉居,還是俺親自送上車呢,咋能沒去呢?!?/br> 老 掌柜也慌了神兒,二郎小海急的不行,小海見找不著大姐,頓時慌了神兒,就要回去告訴他爹娘,被二郎一把拽?。骸袄先思夷昙o大了,可禁不住嚇唬,回頭嚇出病 了,更麻煩了,你聽我說,回家就說深州的鋪子出了點急事,來不及家去,從冀州府直接趕去深州了,你叫冬時收拾行李衣裳拿過來,記得,莫露出一點兒破綻,嫂 子可是咱王家的主心骨,要是嫂子沒了的事兒傳出去,可是大麻煩?!?/br> 小海眼淚都快下來了:“二郎哥,我,我怕做不到,我這心里頭比誰都怕呢,我怕大姐……”小海話沒說完就被二郎厲聲喝?。骸安辉S胡說,嫂子沒事兒,從嫂子嫁進俺家那天起,俺就知道,嫂子是我們王家的福星,嫂子不會有事,不會……” 小海被二郎的厲聲嚇了一跳:“二郎哥,你也怕是不是?” 二郎極力穩住心神:“不,我不怕,嫂子不會有事,你先回家穩住老人,我這就進京?!?/br> 小海道:“大姐是在冀州沒的,二郎哥進京做什么?” 二郎道:“我覺著這件事不簡單,嫂子做了那么多善事,在冀州的百姓心里,嫂子就是活菩薩,沒有嫂子,哪有如今的好日子,心里恨不能供著嫂子呢,誰會綁架嫂子?!?/br> 小海道:“莫非是周家?” 二郎搖搖頭:“嫂子不計前嫌,讓承安承業入武陵源的學堂念書,周家再混賬,也分得出好歹吧,更何況,憑周家還不敢做這樣的事兒,倒是閆子明,近一年跟二皇子走的頗近,就前頭南蠻人散播瘟疫的事情來看,二皇子跟南蠻恐有牽連 ?!?/br> 小海臉色都變了:“二郎哥是說南蠻人綁架了大姐,來威脅姐夫退兵?” 二郎搖搖頭:“目前還不知道,可我確信,有本事從冀州府綁走嫂子的人,即便不是閆子明,也跟閆子明脫不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