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1
穿上了厚厚一層油布衣裳,下去不一會兒,抬出兩個人來,正是三天前進來的兩個南蠻子。 不 過三天,都已經沒人樣兒了,躺在地上就剩下喘氣了,崔九揮手叫太醫進來,太醫早蒙好了口鼻,心里知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弄不好,自己的小命難保不 說,恐怕也是京城的百姓的滅頂之災,這南蠻子真他娘的壞,這種陰招兒都使的出來,簡直不是人,手都有些抖,卻仍上前檢查,不敢怠慢。 很 快就有了結果,太醫道:“此二人染的正是瘟疫,恐是牛馬瘟過了人?!币痪湓捳f的院子里的禁衛軍寒毛直豎,都知道瘟疫是什么,就算沒趕上過,也聽家里的老人 們說起過,舉凡染了瘟疫,可是一村一村的死人,沒聽說治好的,這榮昌齋藏著兩個患了瘟疫的南蠻子,難道是想在京城散播瘟疫。 想到此,不禁嚇出了一身白毛汗,這是發現了,若沒發現,往后……都不敢想,南蠻子忒他娘不是人了。 吳潛面如土色,忽一抬手往嘴里塞了個東西,可惜碰上的是驍騎營的兵,戰場上爬回來的,什么沒見過,想死沒這么容易,還沒等吳潛往下吞呢,就聽咔嚓一聲,下巴就掉了,張著嘴想合上都不可能。 旺兒過去從他嘴里掏出個藥丸子來:“爺,這老家伙要吞藥自盡呢?!?/br> 崔九冷笑了一聲:“想死,可沒這么容易,想在京城散播瘟疫,活刮了你都不屈,只不過,爺倒是十分好奇,作為大齊人,怎會跟敵國私通,南蠻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做下如此喪心病狂之事?!?/br> 吳潛嘴巴閉不上,眼睛卻閉上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兒,崔九也不著急:“行,算你老家伙骨頭硬,爺希望你到了刑部大牢,骨頭還能這么硬,帶走?!鄙蟻韮蓚€侍衛把吳潛押走了。 旺兒道:“爺,地上這倆南蠻子可是禍害,不如趕緊埋了吧?!碧t連連點頭。 崔九自然也知道,下令拖出去埋了,此事干系京城的百姓,不可輕忽,料理好了,看了看榮昌齋:“把這里的東西搬到爺府里去,地道填了,門上貼上封條,嚴加把守,不許人進入,違令者不用上奏,直接砍了?!苯淮曛苯尤チ藮|宮,換衣裳,洗澡,去書房見太子。 這個局是太子哥哥布的,當初接著信兒,沒打草驚蛇,只是派人暗中盯著榮昌齋,三天前,方看見兩個南蠻子進了榮昌齋,暗衛在外頭守了三天,不見人出來,這才報了上來,今兒自己帶著人去正好。 慕容湛聽了崔九的回話,怒意勃發,背著手在屋里走了七八趟,方咬著牙道:“非踏平南蠻不能消我這番心頭之恨?!?/br> 崔九心里也明白,即便南蠻如此作為,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南征,剛平了北胡,國庫需要充盈,百姓更需休養生息,故此,明知道這些事是南蠻孟氏干的,仍需忍耐,此一回最大的收獲就是拔掉了榮昌齋這條南蠻的暗線。 不過,崔九現在想想都覺后怕,榮昌齋的寶貝多,還總有新貨,不拘自己,太子哥,幾位皇子平常也都喜歡去榮昌齋淘換東西,要是吳潛想算計他們,還不手到擒來,皇子若是染上瘟疫,弄不好就成國喪了,沒準這就是吳潛的目的。 而且,能把兩個南蠻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大齊來,這恐怕不是一個榮昌齋能做到的,上一次大齊把南蠻孟氏驅逐回他們老巢,過后雖時有南蠻人侵擾邊境百姓,想進入大齊卻不易,需層層通關的文書,這兩個人卻一路直接進入京城才被發現,簡直不可思議。 上回自己在榮昌齋也曾見過兩個南蠻人,如此多的南蠻子進京,若無內應絕無可能,這個內應必須揪出來,不然,還不知后頭會出什么事兒呢,從吳潛身上找應該不難。 哥倆正商量呢,忽的蘇全進來道:“殿下,刑部剛傳了信回來,吳潛死了?!?/br> 死了?碧青楞了楞:“好端端的進了刑部怎會死了?難道不知道這是要緊的犯人,需嚴加看管?!?/br> 武 陵先生嘆了口氣道:“這也不算什么新鮮事了,朝堂爭斗歷來如此,想必是吳潛后頭的人下了手,老夫倒是覺得,九皇子有句話頗有道理,榮昌齋既是百年字號,南 蠻孟氏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布置如此一條深遠的暗線,榮昌齋祖上就是大齊人,再糊涂,也該知道此是滅九族的大罪,為了子孫后代,也不可能做出這種糊涂事來, 倒是極有可能被某人驅使,本來為師還有些懷疑,如今吳潛一死,就足以說明老夫猜的不錯,吳潛背后另有主子?!?/br> 碧青眼珠轉了轉:“師傅是說他……”伸出兩個指頭晃了晃。 武陵先生點點頭:“別人不敢這么做,他以前不敢,如今赫連家一倒,就難說了?!?/br> 碧青:“這簡直混賬糊涂之極,為了那把椅子,就去勾結外族,即便謀到了手,豈能安穩?!?/br> 武 陵先生:“即便如此,也得先謀到手再說,世上的人總以為自己聰明,能憑一己之力,謀算所有人,殊不知,最后謀算的只是他們自己?;噬袭斈暌詴x王之名登上大 位,即便愛民如子,政績斐然,依然不免被人詬病,有此前車之鑒,怎會行廢長立幼之事,更何況,太子賢德勤奮,并無大錯?!?/br> 碧青聽著腦袋都大了,自古大位之爭莫不如此,父子兄弟一翻臉就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仇人。 這些跟自己關系不大,至少目前來說,沒什么干系,拔了榮昌齋,南蠻孟氏怎么也會消停些日子,自己前些日子是關己則亂了,其實仔細想想就會明白,朝廷不會這么早對南境用兵,至少要等深州大旱過去,緩個一年半載的才可能,故此,自己跟蠻牛應該能有一段消停的小日子了。 比起京城的這些爛事,碧青更著急兒子的名字跟小五的婚事,兒子的名字,在碧青逼了大郎幾天后,蠻牛終于想出來一個還過得去的名兒,叫王小北。 師傅卻說太小家子氣,把小改成了驍,還給小家伙起了字,字破虜,小名兒是婆婆起的,說小家伙長得虎頭虎腦的,就叫虎子,快一年了沒名字,這一天之內就有了仨,家里人不叫大名,更不會叫字,都叫虎子。 過了大秋之后,碧青信守諾言跟大郎搬到了王家村來,就江婆婆跟冬月跟了過來,其他人都留在了武陵源。 過 了大秋,就一天比一天涼了,碧青怕冷,每年剛一入冬就得燒炕,燒炕的炭,大郎堅持不許從武陵源運現成的過來,自己跑去蓮花山砍了木頭,在坑邊兒上早就不用 的土炭窯里,燒了炭,用作燒炕,做飯。然后就開始收拾地窖儲存過冬的番薯,蘿卜,菜干……一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