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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哥倆了,大郎要是有一天當了將軍,他們哥倆能吃虧嗎, 跟著大郎混準沒錯,誰規定莊稼漢子不能當將軍了,那句話咋說的來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用赫赫軍功掙來的將軍,比什么都光彩,可是一沾他那小媳婦兒,立馬 威風就沒了,急的那樣兒,到處亂撞,跟個沒頭蒼蠅似的。 大郎正瞎轉呢,忽聽一個小丫頭的聲兒:“你,你是找青jiejie嗎?” 大郎愣了一下,側頭看過去,旁邊是一隊胡人俘虜,正被兵士押著往外頭,小丫頭話一出口,旁邊一個滿臉病容的婦人急忙捂住她的嘴,驚恐的看著大郎。 大郎剛要說什么,押著隊伍的崔慶元看見,啪一鞭子甩了過來 ,小丫頭給婦人緊緊護在懷里,自己挨了一鞭子,崔慶元頓時大怒:“還敢護著這小崽子,你們胡人沒一個好東西?!闭f著手里鞭子揚起,還沒落下就被大郎一把抓住奪了過去。 大郎冷冷看著他:“崔慶元,本校尉的話你是沒聽見嗎?” 崔 慶元對大郎的怨氣由來已久,一個種地的莊稼漢子,倒成精了,誰不知道北征大軍里最厲害的就是先鋒軍,而先鋒軍里挑出的這五百人,更是精銳中的精銳,帶著這 樣一支隊伍,想不立功都難,更何況,還有威力巨大的精鋼手,弩,要是自己帶著這些人,一樣也能立功,卻交給這么個莊稼漢。 前頭斬殺了北胡左賢王賀術,已是大功,這又找到了賀魯的部落,兩件大功在手,讓自己哪能不眼熱。想自己一個世家子弟,混的還不如個鄉野的莊稼漢了,這心里能不怨嗎。 怨氣大,自然脾氣就不好,憑著自己崔家子弟的身份,哪會怕大郎這個小小的校尉,崔慶元哼了一聲:“對不住,我這跟著校尉大人跑了一天一宿,有點兒上火,沒聽見校尉大人說什么,大人不嫌麻煩的話,要不再說一遍,在下洗耳恭聽?!?/br> 底下的兵士一見兩人對上了,沒一個敢吱聲的,雖說大郎是他們的頭,可也知道崔慶元是崔家子弟,崔家勢大,就算赫連將軍都得給幾分面子,誰敢惹啊,不是找不自在嗎,可心里都對崔慶元不滿。 兄弟們跟著校尉出來是立軍功的,誰不是奮勇殺敵,不畏生死,可崔慶元呢,專就愛偷懶?;?,沖鋒陷陣的時候,找不著他,等完事了,該論軍功了,這位一準冒出來,什么東西啊。 安大牛跟常六眉頭皺了皺眉,安大??床贿^去:“崔慶元軍令如山,哪有再說一遍的?!?/br> 崔慶元撇撇嘴:“安大牛,你跟常六倒是會瞅準時機抱大腿,不過,可得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抱上的是不是粗腿,回頭發現抱了一根兒沒用的柴火棍兒,后悔可來不及了?!?/br> “你……”安大牛氣的臉都紅了,他一個粗漢子上陣殺敵成,玩嘴,哪是崔慶元的對手。常六卻比安大牛強的多,冷笑一聲:“我們哥倆抱的是不是粗腿不知道,可你這腿,俺瞅著還不如柴火棍兒呢,你可得留神,回頭那天咔吧折了,可就殘了?!?/br> 崔慶元還要說什么,卻聽大郎喝了一聲:“安大牛?!?/br> “ 有?!卑泊笈AⅠR站得筆直。 大郎道:“剛才本校尉說的什么,你可聽見了?” 安大牛:“聽見了?!?/br> 大郎點點頭:“跟他再說一遍?!?/br> “是?!卑泊笈^D身對著崔慶元:“校尉大人下了嚴令,若有私自打罵北胡百姓的,軍棍二十?!?/br> 崔慶元臉色頓時難看的不行:“ 王大郎,你敢?!?/br> 王大郎:“令行禁止,俺有啥不敢的,來人,把崔慶元拖下去,重責二十?!?/br> “王大郎,你今兒敢打我,來日爺叫你不得好死?!贝迲c元還在叫囂,就給安大牛跟常六一人一腳踹在地上,架著咯吱窩一提拖走了,接著就聽見啪啪軍棍的聲音,夾雜著崔慶元的慘叫,不一會兒慘叫沒了,就聽見啪啪啪的軍棍聲兒,估摸暈過去了。 大郎這才丟開手里的鞭子,看向那娘倆:“你怎么會說漢話?你剛說的青jiejie是誰?在哪兒?” 小丫頭掰開她娘的手,看了大郎一會兒道:“你是青jiejie肚子里娃娃的爹嗎?” 大郎頓時大喜,大著肚子除了小媳婦兒還能是誰?抓住小丫頭:“你知道俺媳婦兒在哪兒?快帶俺去,她快生了?!?/br> 小丫頭抬頭看了看她娘,她娘點點頭,小丫頭松開她娘,帶著大郎往碧青住的帳篷去了。 碧青快悶死了,可就是不敢出來,外頭亂糟糟,漢話夾在著胡語,也不知道怎么個境況,自己貿然出去,萬一有閃失,豈不白躲了。 正想著,忽聽見小燕子的聲音:“青jiejie,娃娃爹找你來了,你在哪兒呢?快出來?!?/br> 碧青一愣的功夫,就聽大郎焦急的聲兒:“媳婦兒,媳婦兒,俺來了,俺來找你了,你在哪兒,快出來,要不吱個聲兒,別嚇俺,媳婦兒,媳婦兒……” 聽見大郎的聲兒,碧青終于放心了,剛要出去,忽覺肚子一陣疼,腿間仿佛有什么流了出來,碧青疼的呻,吟了一聲。 大郎聽見了,幾步過去掀開鍋蓋,見小媳婦兒窩在鐵鍋里,小臉煞白,忙道:“媳婦兒,你咋了?哪兒難受?” 碧青喘了口氣:“大郎,我恐怕要生了,啊……” 疼的碧青忍不住叫了出來,大郎嚇壞了,想伸手抱小媳婦兒,又不敢,不抱,又不知道怎么辦,忽的小燕子道:“我娘會給母馬接生?!?/br> 大郎看向小媳婦兒,碧青等這陣疼過去,才道:“還愣著干啥,快去找小燕子的娘過來,你把我抱出去?!?/br> 大郎叫了個兵士過來,領著小燕子去叫她娘,自己伸手把碧青抱了出來,一抱出來就感覺小媳婦兒身下濕乎乎的,低頭一看是血,大郎的臉色更白了:“媳婦兒,媳婦兒,怎么流了這么血……” 碧青真想翻白眼,生孩子有不流血的嗎,可見大郎的臉色白的仿佛馬上就要暈過去,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肚子好像不那么疼了,費力的指了指那邊的氈墊:“把我抱哪兒去?!?/br> 大 郎現在早沒主意了,跟個巨大的木偶一般,碧青說一句,動一下,嘴里卻不停的嘟囔著:“媳婦兒,你好點兒了沒?媳婦兒你別嚇俺,媳婦兒你千萬不能有事兒,俺 答應你,這次回去俺就不當兵了,回家種地,俺就守著你過日子,真的,俺說到做到,俺不會讓你跟著俺再擔驚受怕了,媳婦兒,你聽見俺的話了不……” 肚子還在一攪一攪的疼,外頭的風雪仍然再下,帳篷里的炭火早就熄了,自己身下一片濕,渾身冷的不行,可心里卻熱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