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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的碧青有些臉紅,大郎卻很是得意,跟小孫子道:“給俺煮兩大碗湯餅?!?/br> 老婆婆剛要去,小孫子道:“沒別的客人,婆婆就坐下跟大郎哥說會兒話吧,我去煮湯餅?!?/br> 說著扶著老婆婆坐下,就去揪面片去了。 小孫子的動作利落非常,面是一早就和好了,湯開了,揪在里頭連湯帶面片撈出來,舀一勺rou湯就成了,抓把芫荽就成了,調料少,rou湯也不夠濃,自然沒什么滋味兒。 碧青吃了半碗,剩下的都進了大郎的肚子,吃飽了放下錢要走,小孫子把錢塞到大郎手里道:“婆婆說大郎哥頭一回帶嫂子來,平常多虧了大郎哥照顧我們的攤子,該著請嫂子吃碗湯餅?!?/br> 大郎剛要推拒,碧青扯住他,跟小孫子道:“那就謝謝你婆婆了,不過,大熱天的吃湯餅的少,不如賣涼面?!?/br> 小孫子搖搖頭:“我不會做涼面?!?/br> 碧青笑道:“簡單呢,今兒晚了,明兒白天你擺不擺攤子?” 小孫子點點頭:“擺?!?/br> 碧青道:“明兒早上有些別的事兒,下午我過來教你……” ☆、第59章 記得二郎愛吃自己做的醬豬頭rou,晚上家來,碧青就琢磨給二郎做這個,昨兒聽貴伯說街口有家賣豬rou的檔口,就叫貴伯去問了一趟,正好剩下個豬頭沒賣,本是賣rou的自己家留著吃的,貴伯多給了幾個錢,勻了出來. 收拾干凈,小火煨的酥爛,把油壓出去晾著,碧青轉兒天起了個大早,烙了一摞十幾張荷葉餅.大郎一見rou就沒命,荷葉餅卷著切成片的醬rou,吃了四五張,剩下的用白棉布裹著跟醬rou一起放到籃子里,又灌了一葫蘆麥子茶就齊了。 忽然想起昨兒晚上自己跟大郎回來的時候,貴伯說旺兒來了一趟,送了兩筐桃子過來,碧青去瞧了,有一筐沒熟的青桃,另一筐卻是半熟的,如今天熱,放了一宿,今兒早上正好,就叫大郎一并提著。 貴伯跟在師傅身邊兒年頭長,京里世族勛貴人家多認識貴伯,碧青不想讓別人以為自己跟崔家有什么干系,所以,就叫貴伯送到了安定門外,夫妻倆提著東西奔太學去了。 進了安定門走不遠就瞧見了太學巍峨的門樓子,這算是大齊的最高學府了,碧青不禁想起現代時,自己上大學的時候,爸媽,奶奶都來了,提著大包小包送自己上學,吃的,喝的,用的,預備的異常齊全,車轱轆話來回囑咐,生怕自己不適應大學的生活。 上了一個月,奶奶還單獨跑來偷偷看自己,不是舍友發現,自己都不知道,大學畢業后,奶奶沒了,自己整整哭了幾天,好些日子,只要一閉上眼就能看見奶奶站在一樓小院的葡萄架下,望著小區門,每次自己回來總能看到奶奶站在那兒,風雨無阻。 如今看到太學的門樓子,忽然想起奶奶,眼眶不由有些濕,怕大郎發現,飛快抹了一把,整整了精神,奶奶活著的時候常說,人活著得往前看,總回頭有什么意思啊,只要過得好,問心無愧就成了,自己記著奶奶的話呢,穿到這里,自己也會如此,往前看,不回頭。 畢竟不是衙門,守門的侍衛還是頗有人情味兒的,估摸也是見多了碧青兩口子這樣兒的,太學里那些走讀的多是世家子弟,在太學里住的,卻是各地考上來的窮學生,一家子省吃儉用,就指望著供出一個有出息的來,好改換門庭。 進了太學的門,就算出息了,哪怕最不濟,將來混個七品官也不難,有大本事的,將來的前程就更難說了,混個一品大員也不新鮮。 因為這個原因,守門的侍衛多不會得罪這些窮學生的家屬,別瞅這會兒窮,誰知道哪會兒得了東風就扶搖直上了,要是得罪了,將來找補起后賬,有自己的好兒嗎,這會兒客氣點兒,將來要是真有個發達的,想起今兒這點兒小恩義,沒準兒就成了自己的貴人。 凡是在太學里頭守門的侍衛,沒有敢小瞧這些學生的,甚至,變著法兒的掃聽哪個窮學生的成績好,都會成為這些侍衛的重點照顧對象。 碧青兩口子上前一說王二郎,那個黑臉侍衛的眼都笑彎了,異常熱情的道:“您二位是王監生的誰?” 碧青道:“我們是二郎的哥嫂,捎了些家鄉的土產,來瞧瞧小叔?!?/br> 那侍衛雖覺碧青的年紀有些小,可一琢磨,鄉屯里成親都早,瞧著也有十四五了,說是王二郎的嫂子,也說的過去,尤其旁邊這位,一看就是王二郎的哥,哥倆長得沒這么像的了,濃眉大眼的一張大黑臉,區別只是眼前這位更魁梧,站在那兒跟個黑鐵塔似的。 碧青沒讓大郎穿驍騎營的兵服,大郎今兒穿的是婆婆新做給他的,簇新的一身衣裳,配上大郎的臉,簡直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莊稼漢。碧青自己也還是那身兒,區別只是今兒把頭發挽了起來,免得別人誤會自己是姑娘。 侍衛客氣的叫碧青大郎在門口等一會兒,說太學的規矩,有家屬來探,得學生親自過來領,又怕碧青跟大郎多想,還說:“不費事兒,只王監生來了,在探訪冊上登個名兒就成?!边€叫人搬了個板凳出來放到陰涼里,讓她們坐下。 大郎把東西放到地上,叫碧青坐了,自己站在一邊兒,侍衛還陪著說話兒,跟碧青道:“聽說王監生是冀州府人氏,冀州可是個富庶地兒,不知今年的年景兒可好?快過大秋了吧?!?/br> 問的都是家鄉的事兒,跟個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哥似的,碧青見大郎沒應的意思,只得道:“托皇上的福,這兩年都是風調雨順的,地里的糧食打的多,日子便不難過,再有一個月就過大秋了,也該忙了,趁著如今還有些空閑,這不才來瞧瞧小叔,婆婆在家里頭惦記著呢?!?/br> 侍衛笑道:“王監生可是我們太學里有名兒的好學生,您家老太太是個有大福氣的,將來王監生出息了,給老太太捧回一個誥命夫人,老太太還不樂壞了啊?!?/br> 碧青笑了:“借您吉言了?!?/br> 正 說著,就見里頭出來個穿著儒袍的少年,近了,才瞧清楚正是二郎,這一晃有大半年不見了,記憶中那個黑壯的小子沒了,變成一個儒雅的書生,一身青綢儒袍趁著 挑高的身量,頭上戴著一頂巾帽,站在哪兒,碧青都有些不敢認了,心里總覺著二郎還是個孩子呢,卻這一晃眼兒就成了少年。 直到二郎一聲嫂子叫出來,碧青才回過神兒來,二郎隔三差五的就會去驍騎營找大郎,兄弟倆倒是常見面,這會兒見了,也沒什么感覺,就是碧青有些不適應。 二郎更有些激動:“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