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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魔族,全部遭到了拒絕,伽洛親自過來勸說,也毫無作用。 芙盼抱著自己眼淚汪汪的女兒,鮮少柔聲安慰道,“就忍耐兩天,等外面的事解決了,娘再來接你出去,好不好?” 朱大膽看著小心肝耷拉下來的豬耳朵,連摸了好幾下,都沒有翹起來,“小香聽話,這是爹重金打造,也是咱們家最安全的地方。雖然位居地下,但勝在四通八達,通過這幾個孔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如果爹娘真出了什么事,你立刻順著這條密道往外逃。逃走時記得帶著爹藏在這里的錢,去青坊鎮找你二膽叔?!?/br> 他一拉旁邊的破布,露出一大堆金磚、銀磚、奇珍異寶,都是備著逃難時用。 但小胖豬不肯,扒拉著芙盼的衣服不下去,不停往上爬,兩只前蹄抱緊她的下巴,后蹄夾在脖子上,硬是吊在上面。 她不要孤零零的一頭豬逃走,沒有爹沒有娘,也沒有大笨龍。 “這樣下去不行?!避脚慰粗觳上隳ツミ筮?,心一狠,把她從身上拉下來,“朱大膽,把她放在這兒,我們出去?!?/br> 小胖豬的眼淚在眶里打轉了兩下,立刻流了下來。她跑到朱大膽腳邊,抱緊小腿,抓著褲腳拽了兩下。 當爹的一秒心疼,腳都挪不動了,把她捧在掌心里溫柔道,“爹和娘不是把你丟在這兒,只是目前的權宜之計。我們不會有事的,之前不是還說好了,要給你添個弟弟玩嗎?” 小胖豬哭得更傷心了。 “朱大膽,不要磨蹭了,再磨蹭下去,誰都走不了?!避脚我灰а?,拽著朱大膽往外走,把朱采香留在里面。 小胖豬哭著邁開小短腿,跟在后面追了上來。但親娘把她攔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面前的石門落下。 大門將里面的抽噎聲隔絕后,芙盼才松了口氣,不去想小胖豬慘兮兮的樣子。 之后還有很多場硬仗要打,她不能這會兒就泄氣了。 呆在里面的朱采香不停用蹄子敲門,可敲累了,沒力氣了,始終沒人回應她。 她跑到朱大膽告訴她可以看見外界的小孔處,可是外面空空蕩蕩的,一頭豬都沒看見。 ******** 龍祁坐在地上,飛魚附在他耳邊匯報。 芙盼、龍忠已經得知此事,并將朱采香從書院中帶走,眼下很安全。 “殿下,我們接著怎么辦?” 龍祁閉上雙眼,“靜觀其變?!?/br> 這個變化并沒有等很久,三個時辰后,大門被打開了,衣著華麗的北海龍王妃緩緩走了進來,在看到熟睡的“朱采香”后,露出了嫌厭的表情。 “把她弄醒?!?/br> “是?!?/br> 龍祁在鑰匙伸進門鎖時就已經醒了,但還是等蝦兵上前,在他背上狠狠擰了兩下后,才一臉驚嚇、迷茫地看著龍王妃,“你是誰?” “我是北海龍王妃?!饼埻蹂拖骂^,露出一個典雅的笑容,“昭月是我的女兒?!?/br> “朱采香”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請你來北海做客,一則是希望你能和龍祁分開,二則是受了囑托?!饼埻蹂鷱澫卵?,摸著“朱采香”的頭發,仿佛一個親切的長輩,在教育誤入歧途的小輩,“我們家昭月很喜歡龍祁,這又是一個講究門當戶對的時代,他們兩條龍在一起,你這頭豬插進去,不是很奇怪嗎?” “朱采香”愣愣地看著她,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是誰囑托你的?” 北海龍王妃笑吟吟地看著她,優雅道,“雅鳶公主,龍祁的母親,說起來,她眼下也在北海?!?/br> 她話音剛落,門又被推開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逆著水光,龍祁看向他叫了許多年“母妃”的雅鳶緩緩走了進來。 她憔悴了,也消瘦了,唯一不變的是眼底地那份與生俱來的倨傲,下巴高高昂起,盛氣凌人的模樣不管是誰,都會覺得難以親近。 雅鳶走到“朱采香”跟前,大概是經歷了變故,身上的衣著、首飾還不如北海龍王妃的奢華。 然而,她絲毫沒有掩蓋那份恨意,挑眉看他,“怎么,見到我很驚訝?” 剛說完,雅鳶便抬起手,狠狠甩了下去,“朱采香”臉上登時出現了鮮紅的巴掌印。 “你的好父親為了促使我被貶,花了不少力氣上下游走,左右打點,當真是煞費苦心?!毖砒S嘲諷地看著她,那雙手猛地掐住“朱采香”的脖子,一張臉近乎猙獰,“他以為沒了我,你就能順利成為龍王妃?癡豬說夢,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一天,就不允許像你這樣低賤之輩入駐龍宮?!?/br> 龍祁被她激怒了,恨不得一刀捅進去,這個念頭生出后,又硬生生地壓下去。 他不能打草驚蛇。 大抵是被廢去仙骨,慘淡幽囚的日子實在太痛苦了,雅鳶的精神不太好。 她近乎癲狂地看著眼前的龍,“我當年哪一點配不上龍昊?他是龍王,我是鳳凰,生來高貴,本就該在一起??煞叛鬯暮0嘶?,他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一只在泥巴里爬來爬去的王八,還懷了孕。逼著我不得不親手煮了她?!?/br> “朱采香”雙眼通紅地看著雅鳶,“但那也是前龍王的選擇,他不愛你,就是不愛你。你再強求也改變不了?!?/br> “那是他被迷惑了?!毖砒S生平最憤懣的事情,就是輸給了一個婢子樣的人物,眼下被朱采香拆穿了,恨不得當場殺了她滅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他重回正途??墒撬?,辜負我的好意。甚至在王八死后,日日夜夜地折磨自己,所以才熬不過天劫,年紀輕輕便去了。這都是那只王八害的?!?/br> “好了,雅鳶?!北焙}埻蹂皶r上前拉住她,再這樣下去,“朱采香”就要被她掐死了,“你不是答應過我,這頭豬是要留給我女兒泄憤嗎?你現在殺了她,昭月可怎么辦?” 雅鳶聞言松手,“朱采香”踉蹌著朝后退了兩步,右手扶著墻壁,咳了幾下后,不停喘氣。 “那就給昭月,記得,別讓她死得太容易?!毖砒S目光陰狠地看著“朱采香”,充滿了不能親自動手的遺憾。 龍王妃輕笑道,“這是當然?!?/br> ******** 從“朱采香”被關押的地方離開后,雅鳶和北海龍王妃一起坐下。 “我已經讓手下帶她去鍋爐前了?!饼埻蹂?,“有昭月在,你就放心吧。她對這頭豬的恨,一點兒也不比你少?!?/br> 雅鳶點點頭,像了卻了一樁心事。 她坐在椅子上,重重喘了口氣,大抵是被廢去仙骨后,身體衰敗得厲害,方才那些動作已經耗盡她的全部力氣。 “雅鳶,我答應你的事都已經做到了。那你答應我的呢?”龍王妃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落在雅鳶愈發消瘦的身體上。 雅鳶顫抖著從懷里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