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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仿佛帶著攝人心魂的魔力。然而易文仙的重點已經完全飄了。珮兒……珮兒你大爺??!易文仙神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黑,眼看著就要爆發。應相如趕忙松開不安分的手,身影一下子就走遠了,走前還要留下一句,“珮兒方恢復了人生,還不知會有什么問題,最好不要經常在外走動,好好待在這里即可。等過段時間了,再一同出去游玩?!?/br>他邊走邊說,話音漸遠。易文仙滿腦子黑線,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到天邊去。午后時分,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丞相府。“公主殿下,不是奴才不讓您進去?!惫苁碌臐M頭冷汗,擠著笑道:“容樓這等地方除了大人和陛下,其余人等一律不可踏足,這可是一直以來的規矩。殿下千金之軀,也是沒那個道理進去的?!?/br>霍萱是個美人,但她不像是那些個千金小姐那般溫婉可親,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些英氣。她看都不看那管事,冷然笑道:“應丞這是全然不想見本公主了。那好,我就在這丞相府里頭等著,你們大人什么肯見我了,我就離開?!?/br>“殿下,這……這不合規矩??!”“在本公主面前從沒規矩一說。滾吧,去告訴應執那個混蛋,趕緊過來見本公主?!被糨胬渎曊f道。她今天是孤身一人過來這丞相府的,連個隨行的侍女都沒帶,孑然一身,灑脫得很。看那架勢,分明是見不到人就不打算回去了。面對這個任性的公主,管事也沒有辦法,只好趕緊兒去找丞相府的侍衛。容樓不可以進其余人,但是他們有一套約定俗成的傳信法子,便是讓侍衛從一個特殊的地方把訊息扔進去。但想到自家大人在容樓常常一呆就是一整日的性子,管事就有些生無可戀。求這位姑奶奶趕緊走吧!霍萱執拗地要等在容樓門口,但丞相府的人再怎么要也是不敢怠慢她的。公主不肯走,這群下人們只好搬了張凳子和桌子過來,再上了一些茶點,讓她在此稍作休息。結果等了半天,等來的不是應相如,居然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萱兒?!”易文仙大老遠看見容樓前居然坐了個人,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他慢慢地走近,越看越覺得像是個妹子。哪家姑娘這么厲害能大大咧咧坐在容樓的面前???結果一走進,熟悉的容顏讓他虎軀一震。霍萱聞言轉頭,眉頭一皺,上下打量著易文仙,“你誰???”易文仙有些尷尬,方才一順口就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全然忘了現在的他已經換了個殼子,霍萱根本不可能認出他來,“奴才見過公主?!?/br>“奴才?你是應相如的人?!被糨婵粗矍暗娜?,愈發愈疑惑。易文仙穿的衣服不算名貴,但用料形制很是上乘,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的下人。且他長得標志,衣衫略有些凌亂,看起來……霍萱心里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她站起身,走到易文仙的面前,伸出手指勾起了他的臉細細端詳,“我看你長得倒是不錯啊,像模像樣的,你是應執養的人?”這話一出就讓易文仙的臉變了色。姑奶奶,究竟是什么讓你得出了這個結論!長大了居然把當初自己教她的那些東西使到他身上來了?!霍萱作為陳文娟的女兒,幼時易文仙自然是對其處處照顧。但他自己浪到沒邊,怎能指望能教出個什么像樣的人來??蓱z公主殿下自幼泡在易王府的大染缸里,從一個小不點兒長成了一根歪苗,扭都扭不回來。風水輪流轉啊。但霍萱看到易文仙猛然變色的模樣,卻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在她看來,這完全就是被戳穿之后的窘迫,不禁調笑道:“本公主看應執在外頭裝的像是個不近女色,沒想到私底下也會養人啊。你雖然有幾分姿色,卻也不至于能將他迷得七葷八素吧……沒想到啊沒想到?!?/br>你沒想到了什么!我怎么都聽不懂你他媽到底在說什么了!易文仙一臉崩潰。就在此時,容樓一直緊閉著的門突然打開,應相如從中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公主殿下一手撐著桌子,一手勾起面前人的臉。而那面前的人頭發隨意披著,表情看起來有些緊張。薄唇輕抿,雙目微顫,看著就像是個被調戲的良家子一樣。應相如一下子就被這幅表情給俘虜了,定定的看著,好半天都沒怎么反應過來。倒是霍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轉頭看他,“丞相大人,你養的人倒是不錯啊,借給我玩幾天怎么樣?”聽到霍萱的話,易文仙直在心里翻白眼,悔不當初。沒想到應相如粲然一笑,那笑容看得易文仙心里發毛,“殿下喜歡,直接帶走便是,還需請示本官么?”“開個玩笑罷了,大人何必當真?”霍萱收回了手,若無其事道:“行了,別裝傻,本公主今日來找你不是瞎比比這些破事的?!?/br>應相如也收起了笑,“這可非說話的地方,另尋一處再好好談一談吧?!?/br>霍萱自然是沒意見,傲然點了點頭,跟上了應相如。喂喂喂,別忘了還有本王??!易文仙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內心槽點滿滿。不假思索,他也跟上了二人。“你跟來做什么?”霍萱看著陰魂不散的易文仙,不由皺起了眉頭。“無妨,他是信得過的人?!睉嗳巛p笑一聲,看向易文仙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這樣的目光落在霍萱的眼里,完全就變了味。她托腮,眼神來回在二人之間轉悠,“嘖,本公主倒是從來沒聽說過應丞居然好男色,也是孤陋寡聞了?!?/br>易文仙想弄死自己這個堂外甥女。“殿下來這里是就是說這個的?”應相如淡淡道,語氣有些不悅。“我來這里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沒點數?”霍萱換了自稱,語氣陡然一變,冷哼一聲,“應大人,你就給句準話,這駙馬你究竟做不做?”“不當?!?/br>“那不就成了。你不想當駙馬,我也不想嫁給你?!被糨嬉徽f到這個就覺得心煩意亂。自己那個皇帝爹果然就如易王叔說得那樣不是個什么好東西,亂點鴛鴦譜這事做的比誰都順手,“眼下咱倆一致對外,首當其沖得解決掉父皇?!?/br>她此番前來丞相府,便是要與應相如商量出個對策來的。熟料應相如卻是抬了抬手,“殿下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本官的確對做你的駙馬沒有半點興趣,但是亦不想得罪陛下。若我抗拒這一紙婚姻,結局和與你成親又有何區別?還不是得被陛下摘去官職。相比之下,好像還是做駙馬更劃算些,最起碼還能混的個太傅名頭?!?/br>他說這話的時候氣定神閑,全然沒有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