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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父皇拉攏關系,鞏固皇權,劍奴的命才能保全?!?/br> 九公主平靜道:“我見不到他了,是嗎?!?/br> 紀王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溫聲道:“來日方長,總會有辦法的?!?/br> 徐南風知道姚遙一定有話對九公主說,便貼心說道:“少玠,上次東風樓的冬茶不知放哪兒去了,你隨我去找找?!?/br> 紀王會意,頜首道:“好?!彪S即又轉頭對姚遙道,“你們先聊,午時一起用膳?!?/br> 夫妻倆起身走了,屋內只剩下姚遙和九公主,兩人相對而坐,許久無言。 “小遙兒?!逼?,九公主主動開口,望著桌上精致的芙蓉糕淡淡道,“你為何要對我這般好?” 姚遙笑了笑,雙手枕在腦后,嘴角勾起一個痞氣的弧度,“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對你好需要理由么?” 九公主沉默了一會兒,說:“可我沒什么能報答你的了?!?/br> “沒關系的,小九兒,你就當我是你的……你的兄長?!币b不著痕跡的停頓了片刻,方繼而道,“哥哥對meimei好,乃是天經地義,你不必有負擔?!?/br> “……兄長?!本殴鬣?,垂下眼露出一個苦澀蒼白的笑來,說道,“小遙兒,你說世間為何有如此多的不公平,為何別人唾手可得的幸福,于我們而言卻是這般艱難?” 她說的是‘我們’…… 姚遙怔愣了片刻,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鼻子,有種已被惜月看穿一切的窘迫。 屋外又下雪了,如鵝毛,似柳絮,迷迷蒙蒙的一片。伴隨著窸窸窣窣的雪落聲,姚遙清朗堅定的嗓音再一次響起。 “小九兒,你且先隨我去嶺南,等過些時日風聲過了,我會想辦法放你走,讓你去見他。你要相信,不管現在多艱難,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br> 九公主終于浮現出了一絲訝異,她抬頭望著姚遙,嘴唇張了張,卻顫抖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姚遙撓著頭,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道:“所以小九兒,你笑一笑唄!” 九公主扯了扯嘴角,笑還未展開,眼淚卻先落了下來。 姚遙一下子慌了手腳,手足無措地跑到九公主面前,半跪在她面前哄道:“唉唉,怎么突然就哭了?好啦好啦,小九兒最堅強了?!闭f罷,他僵硬地撫了撫九公主瘦削的肩,眨眨眼睛道,“不哭不哭,哥哥在這兒呢?!?/br> 九公主將臉埋入掌中,哭得肝腸寸斷,說不清是感動還是悲傷。 姚遙知道,這數月來她過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艱難,她太需要發xiele。 過了小半個時辰,徐南風命侍婢們傳菜設宴,再進門時,她細心地觀察到九公主的情緒果然好了許多,雖然眼睛紅腫明顯哭過,但好歹能展露笑顏了。 她朝小遙兒眨眨眼,用嘴型無聲道:小遙兒,真有你的。 姚遙亦回了個眼神,意思是:那當然。 兩人眼神傳遞來傳遞去,落在某人的眼中,自然又是醋意大發。 徐南風中突然被紀王拉出門去,按在廊柱下狠狠啃咬了一番。片刻,徐南風才捂著紅顏水潤的嘴唇回到席中,而后頭的紀王舔了舔唇瓣,目光深沉地望著徐南風的背影,顯然是意猶未盡。 姚遙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打趣道:“光天化日,你們這對狗男女能不能節制些?” 徐南風捧著碗拼命扒飯,淡定道:“吃辣了,上火?!?/br> “哦,原來是上火?!币b挑起一邊眉毛,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壞笑,隨即給身邊的九公主夾了一筷子翡翠白菜,笑嘻嘻道,“小九兒多吃些蔬菜,這個不上火的?!?/br> 紀王也不甘示弱,夾了一整塊挑了刺的魚rou放進徐南風碗中,溫聲道:“夫人,多吃些?!?/br> 九公主早就對自家四哥的寵妻無度不滿了,也加入了其中,給姚遙盛了一碗湯,低聲道:“小遙兒,喝點湯,暖暖身子?!?/br> “……”紀王沉默了一會兒,又夾了炙鴨脯給徐南風,“夫人,這鴨脯乃是廚子的拿手好菜,你嘗嘗?!?/br> “小遙兒,這鹿rou給你,多補補?!?/br> “夫人,這當歸雞熬了大半日,嘗嘗味道如何?” “小遙兒,吃碗魚翅羹?!?/br> “夫人,來,我喂你?!?/br> 一盞茶過后,徐南風和姚遙望著碗中堆積如山的佳肴,同時長嘆了一口氣。 下午,姚遙親自送九公主回宮。進了宮門,九公主撐著紙傘,披著狐毛斗篷,在薄雪覆蓋的路上走了許久,驀然回,姚遙仍一身玄青色的狐裘,長身立在宮門外的風雪中,笑著朝她揮手。 九公主笑了笑,再轉身時,眼中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 她沒有回來儀殿,而是直接去暖閣面見皇帝。 年關百官休假,皇帝也樂得清閑,在暖閣揮墨繪丹青。見到九公主進門,他稍稍抬眼望了一眼,隨即又將注意力集中在鼠須筆上,穩穩道:“你去見了嶺南王,如何?” “挺好?!?/br> “既然覺得挺好,便安心嫁人,莫要給大炎丟臉。嶺南藩兵四萬,但那里天高路遠,誰知道具體是四萬還是十萬,李遙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你去了那兒,可要給朕看緊了他?!?/br> 皇帝打得一手好算盤,嫁過去一個公主,便妄想控制嶺南兵權。 九公主沒做聲,嘴角扯出一個淡薄的笑來,說不出是不屑而是嘲諷。 見她還站在原地,皇帝沉聲問:“怎么,還有事?” “我想見我的侍衛?!?/br> 皇帝意義不明地哼了聲:“你沒有侍衛了,有的,是千牛衛劉霈?!?/br> 她抿著唇,固執道:“我要見他?!?/br> “也好?!被实劢袢招那樗坪醪诲e,難得沒有生氣,反而擱了筆,正色道,“你去同他講清楚,讓他死了這條心。惜月,你一向聰慧,我會讓人將他送到你面前,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你可要拿捏清楚了?!?/br> 九公主沉默地行了個禮,退出門去。 皇帝果然信守承諾,第二天便將劍奴押到了來儀殿的偏房中。 見到那個衣裳單薄,渾身是傷的少年人,九公主握住杯沿的手骨節發白,杯中茶水微微抖動,幾乎要用盡渾身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失態。 劍奴瘦了很多,身量竹竿似的高挑,披散的頭發微微凌亂,嘴角還有淤青。他戴著沉重的鐐銬,被侍衛強壓著跪下,發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九公主,像是要將他的模樣永遠的烙印在骨髓中。 九公主手指微顫,放下茶杯道:“你們先出去,本宮要同千牛衛單獨談談?!?/br> 侍衛們如石雕佇立兩旁,絲毫不為之所動。九公主猜到他們是父皇派來監視自己的,便也不再強求,起身走到劍奴面前,低聲道:“他們又打你了?” 劍奴定定地望著她,半晌才啞聲道:“小傷。殿下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