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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木然地轉過臉來,同紀王打了個招呼,隨即又將視線落在徐南風健康紅潤的面容上,似是自嘲似的一笑, “我如今這副模樣,愛無果,求不得,正是狼狽之時,你們夫妻倆就別來刺激我了?!?/br> 徐南風有些尷尬,又怕九公主多想,便轉而拉著賢妃娘娘的手,溫聲道:“母妃,您不是要帶我去看看你新繡的花樣么?” 賢妃娘娘頗為擔憂地望了九公主一眼,隨即嘆了一口氣,紅著眼強忍住哽咽,勉強笑道:“是呢,我帶你去?!?/br> 婆媳倆走了,刻意回避。紀王這才解下石青色的披風,拍去上頭積落的碎雪后擱在榻上。 他順手關了窗扇,隔絕了庭院中凄寒的雪景,然后斂裾坐在九公主對面,端詳著她蒼白瘦削的容顏,輕聲道:“太瘦了,這幾日為何不曾進食?” “吃不下的,四哥?!本殴饕琅f望著緊閉的窗扇,淡淡道,“你們不必擔憂,我不會做傻事,也不是在絕食。我清楚得很,死了一個我,父皇還會找到別人頂替我的位置,我不會不自量力到妄想拿自己的性命去要挾他,我只是……” 她忽的哽了哽,低下頭去,用手指了指自己刺繡精美的左胸,“只是這兒太疼了,真的,四哥,太疼了?!?/br> “小九,你很聰明,也很傻?!?/br> 對于這個meimei,紀王一向是愛憐有加。他伸手揉了揉九公主的發頂,溫聲道:“你不該同父皇對著干的。他貴為天子,手攬生殺大權,貿然頂撞,只會讓事態愈發嚴重?!?/br> “我知道。我應該假意逢迎,應下這和親的差事,再伺機逃亡詐死,與劍奴天涯海角私奔……此乃上上之策,可是四哥,我不能這么做?!?/br> 她露出一抹脆弱的笑,平靜而枯死的目光投向紀王,直直地望著他問道:“如果父皇讓你以國家大義為重,拋棄徐南風另娶他人,你是為了大炎的利益假意逢迎,還是斷然拒絕?” 紀王蹙眉,毫不遲疑道:“我會同你一樣,絕不屈服,絕不背叛?!?/br> “是啊,命運弄人。明知前路荊棘叢生,我們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走?!?/br> 九公主道:“四哥,我想他,我真的很想見他……我跟他,是不是永遠也見不了面了?” “不會的,只要活著,便有希望?!奔o王安撫道,“小九,四哥會幫你。兩害之間取其輕,接下來,便看你自己的選擇了?!?/br> 年底,胡族烏勒骨單于進京,與胡族使臣同時抵達洛陽的,還有新承爵位的嶺南小王爺—— 李遙。 天寒地凍的時節,徐南風整日窩在府中看書練字,加之與紀王琴瑟和鳴,這短短月余竟豐腴了一些,將受傷時枯瘦下去的rou全都補了回來。 此時,她正倚在紀王的懷中,任由紀王捉住她的手,教她臨摹書圣的字帖。紀王的指節修長白凈,掌心溫暖有力,徐南風感受著手背上的溫度,聽他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耳側,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聚攏精神,練了不到兩行字,倒是紀王先忍不住了,忽的擱筆松了手。 徐南風疑惑地回頭,問道:“怎么了?” 紀王本將下巴擱在她肩上,誰知她猝不及防回頭,兩人的唇便貼在了一起。 徐南風怔愣一瞬,剛要退開些,紀王卻是輕輕一笑,扣住她的后腦再次傾身吻了下來。這一次親吻極盡纏綿,徐南風便也放軟了身子,極力迎合他的掠奪。 兩人新婚燕爾,正是情-欲濃烈之時,很快便解了衣裳,在榻上滾做一團。 動作激烈之時,徐南風咬唇發出細碎的聲音,本能地伸手尋找攀附之物,以免溺死在情-欲疊涌的浪濤中。她反手抓住了書案,上頭昂貴的宣紙和松墨骨碌碌滾了一地,墨水濺在地磚上,暈開一團如夜的深色。 徐南風面頰緋紅,額上滲出細汗。她凝望著紀王的眼眸,看著他那雙饜足的,帶著笑意的漂亮眸子,她感覺自己可以為這個男人獻出一切。 小半個時辰后,徐南風擁著溫暖的兔毛斗篷,懶洋洋的躺在榻上,眼尾和唇瓣俱是染上了□□過后的淡紅,嬌艷萬分。她托著下巴,將身上的斗篷裹得更緊了些,笑吟吟地望著紀王下榻穿衣。 他身量緊實強健,腿尤其修長,筆直勻稱,隨便一站便是賞心悅目的一幅畫。他曼斯條理地穿衣,修長的手指撫平衣角,系上腰帶,掛上精致的玉玦,一舉一動極盡優雅。 紀王穿戴整齊后,這才轉身坐在榻上,在徐南風唇上愛憐一吻,溫聲笑道:“愚夫伺候夫人穿衣?!?/br> 說罷,他還真取了榻邊的衣物,一件一件替徐南風穿好,每穿一件,便親她一口,等到徐南風全身衣物穿戴完畢,她的唇也被親得越發水潤艷紅了,險些又擦槍走火。 徐南風實在受不住了,按住紀王的手,微紅著臉道:“少玠,別鬧了?!?/br> 方才情動之時顧及不了那么多,現在才后知后覺地發覺,在書房做這等事著實羞恥,感覺褻瀆了滿室墨香似的。 紀王順勢擁著她,微笑道:“母妃問了好幾次了,說我們成婚大半年了,為何肚子一直毫無動靜,還責問我是否冷落了你呢?!?/br> 徐南風一噎。 她倒是很想要個孩子,可是自從上次重傷之后,身子便一直沒有調理過來,葵水也不準時。加之二人初嘗□□,還沒那么快懷上孩子。 紀王又笑著啄了啄她的臉頰,壓低聲音道:“為了讓母妃放心,我只好身體力行,多多疼愛夫人了?!?/br> 徐南風忙擺手道:“別,你這人不知饜足,我可消受不起?!?/br> 紀王從喉嚨里發出低沉的笑,“那也是因為夫人太過美味,更何況我肖想了八年,一日一次怎么能吃的夠呢?” “又胡言亂語了?!?/br> 夫妻倆又在書房閑聊了片刻,便聽見外邊廊下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不多時,桂圓敲了敲門扉,語氣雀躍道:“殿下,夫人!姚公子來啦!” 隨即八寶的聲音響起:“傻丫頭,跟你說了多少次,從今往后不能再叫他姚公子了,要叫他嶺南王?!?/br> 徐南風心下一喜,猛地起身道:“小遙兒回來了!”話還未說完,又被紀王一把拉入懷中圈住。 紀王咬著她的耳垂,悶悶道:“我同你多親熱一會兒,你都不愿意,怎的他一回來,你便如此開懷?” 徐南風無奈:“哪有?你怎的越來越孩子氣了?!?/br> 紀王低低一笑,手臂用力擁住她,半開玩笑半撒嬌似的說:“你親我一口,我便放你去見他?!?/br> “少玠……” “嗯?” “真是敗給你了?!毙炷巷L側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笑道,“正事要緊,快走罷?!?/br> 紀王心滿意足,起身將徐南風的胳膊架在自己脖頸上,隨即彎腰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