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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著他那張笑意盈盈的俊顏,此情此景,唯有‘活色生香’四字能形容。徐南風愣了愣,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屬于男子特有的熱度,那熱度從兩人相觸的皮膚迅速蔓延開來。 不一會兒,徐南風后知后覺地紅了臉,熱血直沖臉頰,悸動非常。 紀王容貌本就出眾,在溫暖昏暗的紅羅斗帳中更顯朦朧。他虔誠地注視著徐南風的眼睛,眼底仿若深潭,能將人整個兒吸進去。 在他的唇即將吻下的那一瞬,徐南風忽然覺得鼻根一陣濕癢,隨即猛地捂住口鼻,一把推開紀王翻身起身。 紀王一怔,還以為她又是要拒絕自己,好半晌才深吸一口氣,平復一下躁動的心,摟住徐南風的肩將她輕輕扳過來,無奈道:“好了,不碰你了,不必害怕?!?/br> “唔……不是害怕?!毙炷巷L捂著鼻子,一邊搖頭一邊含糊地否定著。 “這是怎么了?”紀王蹙起眉頭,擔憂道,“哪里不舒服,給我看看?!?/br> 說著,他伸手強硬地將徐南風捂住口鼻的手扳下來,登時一愣。 這丫頭,竟然是流鼻血了。 徐南風有些狼狽地避開視線,胡亂拿起床頭的衣裳捂住鼻子,帶著濃重地鼻音道:“你……你先將衣裳穿上?!?/br> 紀王眨眨眼,又眨眨眼,隨即抬手抵著鼻尖低低笑出聲來。他一邊示意徐南風靠在床頭仰起頭,一邊笑得愈發放肆,雙肩抖啊抖,幾乎直不起腰來。 徐南風瞄見他這般取笑的模樣,心中的窘迫更甚,暗罵道:徐南風啊徐南風,你怎的這般沒出息?刀光劍影都見過了,還怕了區區男-色不成! 正懊惱著,紀王帶著暗啞笑意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勾魂奪魄,戲謔道,“愚夫都寬衣解帶、玉體橫陳了,你應該毫不顧忌地撲過來才對,怎么反倒流起鼻血來了?” 徐南風并不想承認是自己見到紀王赤-裸的身軀后,一時血脈僨張,才導致鼻血橫流的窘迫。 “是近來藥膳吃多了,火氣旺盛?!闭f出這句話,連徐南風自己都佩服自己。盡管心中鑼鼓齊響,腦中煙花并綻,她還是能淡定地找出一個理由來搪塞。 她這副模樣,紀王看了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紀王并未拆穿她拙劣的謊言,只寬慰道:“前些日子你重傷未愈,大夫吩咐我多用些補血固元的藥膳給你食用,如此看來,血氣旺盛導致鼻血逆流也不無可能?!?/br> 話一說完,兩人俱是心知肚明地腹誹:才怪! 待徐南風止住了鼻血,紀王便下榻叫人送來了溫水與手巾,溫柔地替她拭凈臉頰,隨即將那染了血漬的里衣扔進銅盆里,對八寶道:“將臟了的衣裳拿下去,處理了?!?/br> 八寶望著柔白的布料上那星星點點的血漬,再看看床榻上害羞帶怯的徐南風,臉上浮現出了然的神色。 此時雖是初冬時節,但紀王府的春天已然來臨。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徐南風便穿戴整齊下了榻,照例在院中活絡筋骨。在病榻上躺了太久,身子都快僵硬了,拿劍的手生疏了不少。 誰知一套劍法還未舞完,八寶便一臉緊張地跑過來,委婉勸道:“夫人,您累了一夜,還是回去睡會罷,不必起這么早的?!?/br> 徐南風莫名道:“什么累了一夜?” 八寶遞給她一個‘你懂的’眼神,小聲道:“就是那個呀……您現在不比往昔了,即便不為自個兒想想,也要為你……” 八寶的視線落在徐南風的肚子上,仿佛那里孕育著希望,嘿嘿一笑。 “???”徐南風一頭霧水,糊里糊涂地收了劍,回房對紀王道,“我怎么覺得,今日八寶怪怪的?!?/br> 紀王眼眸一轉,想起昨夜那件染了鼻血的里衣,便明白八寶多半是誤會了什么。他扣緊腰帶,搖首無奈一笑,在徐南風臉頰輕輕一啄,溫聲道,“為了不讓八寶她們失望,我與夫人需加倍努力才是啊?!?/br> 徐南風還是有些茫然,嘆道:“我怎么連你的話也聽不懂了?” 紀王俯身,在徐南風耳畔幾番耳語,弄得她一陣心慌意亂,直將紀王退出一丈遠,故作鎮定道:“少玠不必多說了,我懂了,懂了?!?/br> 隨即她又好奇道,“為何你對這些事十分了解的樣子,和別的姑娘試過?” 徐南風本是隨意一問,紀王卻斂了笑意,認真道,“我從未碰過別的姑娘,包括父皇曾經賞賜的歌姬舞姬,我也未曾碰過她們一根指頭,不是在成親前便與你說過了么?這些事,我只愿與你試的?!?/br> “我知道,隨口問問嘛,你不必當真的?!鳖D了頓,徐南風又道,“說起來,皇族世家子弟大都三妻四妾,以有紅顏知己為殊榮,唯有你守著一個既不溫柔又不嬌艷的糟糠之妻,算是標新立異之人了?!?/br> “這樣不好么?”紀王笑了,摟著她的腰道。 徐南風想了想,望著紀王無比認真地說:“他們會否覺得你有隱疾?” 紀王:“……”這個問題可以說是相當尖銳了。 他又好氣又好笑,咬著徐南風的耳朵道:“有沒有隱疾,夫人一試便知?!?/br> “……”這下輪到徐南風無言。 半晌,她低聲道:“我只是,不忍你為了我而受他人非議??扇糇屛覍W著別的婦人那般大度,允許你妻妾成群,那我寧可退出,此生不再踏進紀王府一步……我知道,很多人都說我這樣的女人是善妒,犯了七出之罪?!?/br> 紀王沉默。徐南風又自嘲似的一笑,灑脫道,“你瞧,我近來總是胡思亂想?!?/br> 片刻,紀王道:“你的想法是對的,南風,人心只有一顆,怎能與他人分享?” 徐南風訝然抬頭,隨即玩笑道:“我如此不賢惠,你居然還夸贊我?” “父皇除了我母妃之外,后宮更有佳麗三千,每次父皇身邊的新歡舊愛來來去去,母妃從不多言什么。父皇說母妃賢惠,我卻并不以為然?!奔o王凝望徐南風,壓低聲音溫柔道,“因為沒有人給母妃撐腰,沒有人疼她愛她,所以她才會不斷地放下身段放下尊嚴,以求自保。于我看來,這并不是什么賢惠,這分明是可憐?!?/br> 徐南風怔然。 紀王拂過她的鬢邊,繼而笑道:“建立在女人身上的虛榮,我并不需要。南風,我寧愿你永遠不賢惠,永遠不需如履薄冰地活著,因為我想做你的支撐,即便天塌下來也有我撐著?!?/br> 徐南風望著他的眼睛,他的神情如此認真,不像是為了討她歡喜而說出來的花言巧語。 她垂下眼,掩飾心中的感動,“你的話聽起來像是歪理,可又有那么幾分道理?!?/br> “你知道么,兒時我住在宮中,甚至整年整年都等不到父皇來見我們母子一面,母妃嘴上不說,心中定是孤寂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