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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衷,淡淡道:“不必了,我怕你毒死本宮?!?/br> 徐宛茹一驚,瞪大眼楚楚可憐道:“jiejie若是怕有毒,妾身先干為敬!” 說罷,她吹涼了茶湯,仰首一飲而盡。 片刻,徐宛茹神色如常,茶水并無異常。 太子妃這才面色稍緩。 徐宛茹觀察著太子妃的臉色,另取了茶盞給她沏了一杯新茶,道:“您請?!?/br> 太子妃沉吟片刻,端起茶盞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道:“尚可?!?/br> “jiejie說尚可,那一定是非常不錯了?!毙焱鹑忝奸_眼笑,對身后的如意和太子妃的帶來的貼身侍婢道:“你們倆去我房中走一遭,將那壇十八年的女兒紅拿來,我要與jiejie暢飲一番?!?/br> 太子妃的侍婢有些猶豫,沒有主子的親口命令,她不會擅自聽從她人指揮。 太子妃道:“讓你的婢子走一遭便可,本宮的心腹,不是誰都能用的?!闭f完,她一晃神,扶著額頭低聲道,“怎么突然有些頭暈……” 徐宛茹觀察著她的神色,見太子妃的面上浮現出不正常的潮紅,佯作擔憂道:“呀,好燙,jiejie莫不是風寒了!” “娘娘怎么了!”一旁的侍婢聽了,忙要上前查看,卻被如意不著痕跡的擋住。 僅是一瞬,太子妃便軟軟地趴到在桌上,急促喘息著,已然神志模糊了。 徐宛茹驚道:“如意,翠玉,你們快去叫太醫來呀!”說罷,她給如意使了個眼色。 如意會意,硬拉著護主心切地翠玉退下,說是找太醫,實則轉而將翠玉騙至偏殿,一把將她推入柴房中關了起來。 太子妃帶來的人很快被清理干凈了。涼亭中,徐宛茹冷眼望著石桌上混沌迷糊的太子妃,嘴角蕩開一抹得逞的陰涼笑意。 茶是好茶,可惜那無色無味的烈性迷-藥并不是撒在茶水里,而是抹在了其中一只茶盞的杯沿上。 徐宛茹早料到太子妃多疑,故而最先敬她的那杯茶里,是無毒的,后來那杯才加了料。 她拍拍手,喚來兩個宮女,道:“太子妃病了,將她送至芳華殿歇息?!?/br> 用不了多久,紀王應該也到那兒了。一個眼盲的可憐男人,一個神志不清的浪蕩美婦,不知會發生怎樣精彩的好戲呢? 第37章 陷害 紀王是在去來儀殿的路上被攔住的。 那個自稱帶著太子口諭的小宦官躬身道:“太子殿下有要事, 要請王爺去東宮一敘?!?/br> 紀王遲疑了一瞬:“有什么事,不能當面來說?” 小宦官尖聲尖氣道:“太子殿下口諭,小奴也是奉命行事。王爺快走罷, 若是讓太子久等, 小的可擔當不起?!?/br> 姚遙不放心,對紀王道:“我陪你去?!?/br> 小宦官堆著滿臉的假笑:“太子只說讓紀王爺前去, 且東宮乃是重要之處,并非人人都能隨意進出的?!?/br> 姚遙一聽, 臉上的笑意沉了下去, “小閹雞, 你鬼鬼祟祟的搞些什么!” 紀王抬手,示意姚遙不必多說。他頜首道:“本王這就去,勞煩公公帶路?!?/br> “喂, 少玠!” 聽到姚遙擔憂的呼喚,紀王回首一笑,淡然道:“不必擔憂,我去去就來?!?/br> 他的笑中有一閃而過的戲謔深沉, 姚遙一怔,隨即安分了下來,抱拳躬身道:“明白?!?/br> 那小宦官領著紀王一路朝東宮走去, 小碎步邁得飛快,似是在逃避什么似的。姚遙手搭涼棚遮在眉上,情不自禁瞇住了眼睛。 九公主和劍奴剛巧從宮墻下經過,看見姚遙在那發愣, 不禁心下好奇,走過去拍了拍姚遙的肩道:“小遙兒,在這發什么呆呢?”她順著姚遙的視線望去,隱隱看見一名小太監領著紀王拐過。 九公主問道:“四哥這是去哪兒?今天不是去探望母妃的日子么,他怎么反倒往東宮走了?” “慘了?!币b摸著下巴,神色是難得的凝重。 “什么慘了?莫非……是三皇兄要刁難四哥?”惜月向來聰穎,眼珠稍稍一轉,便大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哈,是你四哥要刁難別人了!”姚遙哈哈一笑,兩眼閃著興奮的光,“小九兒,有沒有興趣陪哥哥們去看一場好戲?” 惜月聽了,捂著嘴噗噗直笑,“好??!別看四哥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實乃斯文敗類,誰要是敢招惹他,他非得刺穿那人喉管不可!我這去東宮走一遭便是,正巧也想看看三皇兄又要耍什么花招!” 說罷,她揮一揮手,朝身后的英俊少年使了個眼色:“劍奴,跟上,咱們抄近路走!” 這小丫頭年紀輕輕,說話談吐間自有一股聰慧威嚴之氣。姚遙摸著下巴嘖嘖輕嘆:諸多皇子王孫中,只有小九兒的性格最像當年英年早逝的前太子,可惜是個女兒身,否則當今的局勢,怕是要變上一變了。 姚遙抬眼望了望天色,白日當空,午時了。 他抬手將脖子上的玄青色三角領巾往上扯了扯,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英麗的桃花眼來。接著,他雙腳一蹬,趁著巡邏侍衛不備,飛身攀上宮中的一顆大梨樹,再從梨樹繁密的枝葉中騰挪而過,躍上宮殿屋脊的琉璃瓦。 黑影一閃,很快消失在碧空之下。 來儀殿內,徐南風隱隱有些失落,眼神總是止不住地往殿門外瞟,可她期待的身影卻遲遲未曾現身。 “我兒,在看什么呢?”賢妃娘娘望著她笑,眼中是看透一切的澄澈。 徐南風有些不好意思,收回視線,抿唇笑了笑。 “興許有急事要議,懷兒耽擱了些時辰也是正常的,不必等他了,我們先吃罷?!辟t妃娘娘放下手中繡了一半的帕子,吩咐芝麻和幾個宮婢去膳房領來儀宮的午膳。 徐南風眼皮跳了跳,莫名的有些坐立不安。 紀王感覺自己走了很長的路,彎彎繞繞,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他好脾氣地溫聲問道:“到了么?” “快了快了?!毙』鹿僮鲑\心虛,眼睛四處亂瞟,敷衍著答道。 紀王沒再做聲,依舊不急不緩地跟著,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涼了些。 徐宛茹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芳華殿所有的內侍和宮婢都被她支開了,此時四下無人,安靜得滲人。小宦官扶著紀王上臺階,將他領到芳華殿門口。 進了大殿正廳的門,小宦官不走了,松開手躬身道:“王爺,太子殿下就在內間等著,您自個兒進去罷?!?/br> 說罷,他逃也似的出門去了。 風傳堂而過,有珠簾被吹起的細微聲響。紀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緩緩抬腳,循著簾子撩動的聲音走去。 砰的一聲,芳華殿的大門在他身后緊閉,四周陷入一片昏暗。 他被關在殿中了。 而與此同時,內間帷幔后隱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