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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包,頓時臉色一變,有點想笑。還沒控制住表情,慕夏感覺有人在自己腰側揪了一把,接著游弋往前一湊,埋在他頸側,肩膀輕輕地抖,顯然想到了同樣的事,憋不住趴在他頸窩笑起來。他拍了把游弋的后背:“八戒,起來吧,別笑了?!?/br>“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哈哈哈!”游弋跟著唱了兩句,捧住慕夏的臉,在他開啟吐槽按鈕前堵住了他的嘴。慕夏故作嫌棄:“不刷牙親我!”游弋掀開被子坐起:“我又沒伸舌頭?!?/br>陽光挺好,慕夏仰頭望向他,側臉輪廓好似比去年秋天更明朗了,眼窩深邃,有了幾分長大的樣子——不經意間的,好像他也和那些香樟垂柳一樣,一夜就更蔥郁了。心頭微微一動,他攬下游弋的脖頸深吻。剛才的抱怨被自己拋諸腦后,慕夏沒什么特別的潔癖,和游弋在一起后撬開了他堅固的外殼,發現內里甜得像團棉花糖。這么一摟,游弋的腰往下彎,他的手順勢伸進了睡衣,兩個人在小床上滾作一團,輕車熟路地互相愛撫。間或夾雜了一兩句寫作罵人讀作嗔怪的言語,都散在了從窗縫滑入的風中。慕夏壓在游弋身上,暫且偃旗息鼓,兩個人都衣衫不整。雖說不是沒看過,沒做到最后赤|裸相對時總有點害羞,他扯過一件T恤穿上,長腿勾了勾游弋的腳踝。“起床嗎?”他問,又意猶未盡地親游弋的耳根。“再過會兒?!庇芜穆曇暨€有點喘,“我躺一下……你這把憋得有點狠了?!?/br>慕夏大言不慚地說:“可不是嗎,你生病這段日子我都沒碰。好不容易等醫生宣布痊愈,又半期考試,耳洞都沒來得及打——今天說什么都要去了?!?/br>游弋“嗯”了聲,仍然躺著沒動,目送慕夏起床拎起床頭的牛仔褲。他目光一閃,喊他:“喂,幫我買個早飯?!?/br>“事多!”慕夏笑罵了一句,一邊系褲腰一邊出了門。父母那邊沒再管過他,特殊的日子暫時也沒收到任何消息。半個多學期了,慕夏習慣一放假就往某人家里跑,剩下一天去畫室,偶爾和他媽通個電話,說自己一切都好。老慕被公司和小三的事煩得焦頭爛額,老媽卻變得更豁達,經常出門拍照。樂得他美滋滋,搞學習順便也搞男友。在游弋家蹭吃蹭喝的時候多了慕夏也能自己下樓買小籠包和豆漿回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十七歲生日加成,他回來時哼著歌,手里提著個重重疊疊的打包盒。游弋正刷牙,聽見開門的動靜出去,看慕夏沖他揚了揚下巴,眼睛發光,含著一嘴白泡沫眉飛色舞地說:“豆腐腦!”“還有餃子?!蹦较淖叩綇N房拿了碗把打包回來的早飯倒出來,“你最喜歡的那家?!?/br>不管這座城市有多少美食,面條和豆腐腦,99%的人都更喜歡自家樓下的店鋪。游弋嗷地一聲,飛快沖進衛生間洗漱完畢,發梢還滴著水,跑到了餐桌邊。與任何一個周末的早晨都別無二致。他們聊天,說著最近的球賽和班上有趣的事,林戰跟謝澤原吵了一架差點動手,罪魁禍首卻好像不是林檎,孟居然失戀之后心灰意冷一心學習,半期考試竟得了五百多分,許文科還是陰陽怪氣的,戚善善好像對林戰沒那么上心了……慕夏咬了口糯米餃,另一只手劃開手機屏幕,微信里一堆生日祝福跳出來,大都是簡單地說生日快樂,是他不多聯系的親戚。祝福語里只有葉川發得多些,問他什么時候回B市,末尾八卦:“能不能帶男朋友?”他看得直笑,抿著嘴,腮幫子里塞著東西鼓囊囊的像只樂不可支的倉鼠,游弋坐在旁邊,赤腳踩在慕夏的腳背上,低頭喝豆漿。夏日,清晨,喜歡的少年,美食,還有舒適的二人空間。滿地陽光里,游弋喝完了那碗豆漿,唇邊還留著一抹白沫,仰起頭對他說:“我的夏,生日快樂啊?!?/br>“就完了?”慕夏不滿意地蹙眉,“好歹多說幾句吧?!?/br>游弋聞言立刻開始冥思苦想,半晌擠出一句:“嗯……祝你……天天開心,然后……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滾吧?!彼χf,差點拿油條打人。風帶來了早開的梔子花香,游弋家陽臺上的茉莉亦吐出花苞。慕夏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仍舊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來臨時有些戳心。不是感動,也并非慨嘆,只突然地酸楚與愉快一起攪了個天翻地覆,沖得鼻尖發酸。還是太脆弱了,一不小心就情緒失控。慕夏掩飾過自己的表情,游弋的腳踩著他,有節奏地一拍一拍,跟上了他哼著的歌。剛好周末,下午要去畫室,打耳洞的時間選在了飯后。他們隨便收拾了一下,地方是林檎推薦的。少女瞞著自家太平洋警察似的雙胞胎哥哥打了耳洞,等林戰發現為時已晚,只好吹胡子瞪眼地妥協。到了約好的地方,慕夏先看到了林檎,她一個人背著包,跟屁蟲謝澤原不在。慕夏一直不怎么在意讓林檎知道他和游弋的事,每段感情里都需要一個扮演祝福角色的親友,何況林檎向來是游弋傾訴的對象,知道游弋的喜歡甚至比慕夏還早。她天性活潑但不多嘴,是個不錯的朋友。“一個人?”慕夏說,順手遞過去一顆奶糖。林檎不以為意地點點頭:“阿原有事找我哥去了,給他們一點獨處的空間嘛。走吧,這邊再過去兩條街就到了?!?/br>她前半句話說得有點奇怪,放在平時慕夏肯定能夠察覺,但眼下他揣著即將做“壞事”的緊張,愣是沒發現。隱晦地牽住游弋手腕,慕夏和他吊在了林檎后面。女孩子塞著耳機腳步輕快,奶糖吃完時,她停在一間小小的鋪面前,轉過頭朝他們笑:“到啦,你們小聲點哦,這家老板脾氣很怪?!?/br>眼前的店鋪雖小,裝潢卻古怪而精致,花藤繞在木頭圍欄上,進門時撩動門簾會帶起一串清脆的風鈴。屋里有個很大的陽臺,其余地方找不到太陽似的,有點暗,放滿了昏黃的小燈泡,共同輝映出室外的燦爛。慕夏感嘆了一句,心想這里的主人一定很有性格。茶幾上擺著價目表,他拿起來看,竟還有紋身的項目。正要說些什么,林檎喊道:“小鹿姐,我帶人過來打個耳洞?!?/br>通向閣樓的梯子吱呀作響,旋即一只赤足踩了上去,沿著梯子爬下來。“男孩子???”這是慕夏聽見程小鹿說的第一句話,他只用一眼就對這人不敢怠慢——眼下的淚痣,懶散的語調,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拿根布條綁起來,插著腰,叼了一根煙。她的五官說不上多么好看,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