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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先這樣,不經本侯爺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你們幾個跟我去仵作房?!?/br> 其實來看程昱的尸體只是個幌子, 宋才總不好承認之前自己偷偷入府看過。 云世憂看著宋才在前面裝模作樣在身后翻了個白眼。 看了一遍尸身, 宋才又翻了翻程昱官袍內的里衣, 很明顯,材質是綢緞的, 與之前福子說的棉布有很大差別。 “福子,這間里衣可是你家大人的?” 福子被點名上前,仔細看了看, 搖搖頭,“回侯爺,這不是我家大人的衣服,我家大人哪里買得起這樣的衣料?!?/br> “那你還記得你家大人那晚入睡時穿的什么衣服?” “就是他平日穿的白色棉質褻衣?!?/br> “李大人,你說沒給程大人換過衣服,這又作何解釋?” “這……下官確實沒換過,下官進去的時候程大人穿的就是官服,下官還十分疑惑,以為程大人沒等入寢就被人殺害。隨下官一起的衙役都能作證?!?/br> 福子聽了李貴強的話也在一旁點頭,“小的早上進門的時候,我家大人確實穿著官服?!?/br> 宋才一抬頭,恰巧看到回來的卓然立在門外,“卓然,你帶福子去,務必找到那件換下來的褻衣?!?/br> 一行人離開仵作房,宋才著人打水,一邊凈手一邊吩咐李貴強準備足夠的開水,他要喝茶。 剛進后衙的院子,只見滿滿登登全是人。 “這就是一個半月內接觸過程大人的所有人?可來全了?” “回侯爺,都到齊了?!被卦挼氖抢钯F強。 宋才發現這位李大人十分健談,而那位張大人一副我膽子小,你看不見我,你別找我的神情,就差找個地縫鉆進去。 宋才站在花廳前的臺階上,清了清嗓子,溫聲道,“各位不必害怕,都起來吧?!?/br> 有膽子大的抬頭看看宋才,發現這位侯爺真年輕,樣貌也好,一看就不是壞人。再看旁邊二位大人也沒有異議。大著膽子謝恩就站了起來。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陸陸續續都謝恩起身。 宋才臉上掛著微笑,手里輕搖著折扇,端的是風流無比。 “今天陽光不錯,雖已入秋,但看各位都出汗了,想必很熱吧。本侯爺向來善解人意,特意準備了上好的菊花茶供各位享用。云世憂,上茶?!?/br> “是,公子?!?/br> 只見這些負責上茶的人不知是何時被云世憂招呼來的,人手一個托盤,每個托盤六盞茶,很快分發給下面的人。 看著人人端著茶盞受寵若驚,不知所措的模樣,宋才笑了笑,一旁云世憂對著下面喊了一聲,“都別看了,侯爺最不喜歡看到自己賞下的東西被剩下,你們應該知道怎么做了吧!” 看著眾人在疑惑中慢慢將茶水喝干,云世憂又讓人挨個收回茶盞。 宋才走下臺階,輕聲問道,“味道怎么樣?” 被問道的人顯然嚇的不清,他只是個小衙役,哪里見過這么大的官,哆哆嗦嗦直點頭,“好……好喝?!?/br> 宋才笑了笑,“好喝就行。不過,我有那么嚇人嗎?” “沒……沒有,小人只是有些激動……激動?!?/br> “不嚇人就好?!?/br> “茶也喝了,想必各位心也靜了。卓然,封鎖府衙,一個人都不準放走”說到最后,宋才的聲音由溫轉寒,如入冰窟。 這里的人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不過他們也不敢抵抗。眼看著卓然帶著功夫高絕的人將府衙上下圍了個水泄不通。 “下面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們可要好好回答?!?/br> “九月十八日丑時以后,是誰到程昱的房間將他的衣服換掉?又或者說,誰是暗殺程昱的幫兇,或者……兇手?” “哦,對了,即便你不是幫兇或兇手,若是知情不報,也按幫兇處理。要知道,殺害朝廷命官可是誅九族的大罪?!?/br> “還有……忘了告訴你們了,剛剛的茶里面我添了些佐料,你們想好了怎么說,進花廳來找我?!?/br> 聽到這樣的聲音,下面的眾人哪里還能感覺熱,一股冷風從腳底襲來,別提多恐怖了。 加了佐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茶里面下了毒?當即就有人哀嚎出聲,不想死什么的。早知如此,那茶說什么也不能喝啊,現在可怎么辦才好? 云世憂無奈搖搖頭,“誰再喧嘩,一定死的更快?!?/br> 其實云世憂不是很明白宋才的做法,因為如果真有幫兇或者兇手,也不一定藏在這些人當中,聰明人一定在殺人之后就逃跑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根本不是府衙內的人殺害了程昱。 云世憂能想到的宋才自然也能想到。他之前讓卓然去查過,最近府衙內外有沒有無故失蹤的人,答案是沒有,就是說沒人因為此事逃跑。 若說是府衙外的人殺害,宋才又有些不相信,以云世憂之前所說程昱中的毒,一定是熟人所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府衙外的人買通了誰。 仇殺?情殺?殺人動機都不清楚,其他的暫時還真無法確定。 其實,還有一點比較可疑,卓然查到,程昱老家有妻子還有個女兒,可是如今程昱被害已經半個月了,他的妻女竟然還沒趕到。是有人故意阻擋了報信的人,還是有什么隱情? 宋才坐在花廳里,一邊喝著茶,一邊望著外面。其實那菊花茶里他什么都沒加,之所以那么說,只是為了讓心里有鬼的人露出破綻罷了。 不多時,有人臉色發白,有人說肚子疼,還有說頭疼,總之哪里疼的都有。 李貴強和張仁輔看到在一旁怡然自得的宋才,后背紛紛冒冷汗。想來這位面善的安平侯真的不好對付…… 而對于這位安平侯第一次見面就在茶里做手腳的做法十分不忿,張仁輔難得地大著膽子拱手道,“侯爺,您這做法恐怕不太好吧?!?/br> 宋才饒有興趣地看著張仁輔,臉上洋溢著熱死人的笑容,“張大人覺得怎樣做比較好?” “下官……下官沒有什么好辦法?!睆埲瘦o無力盯著宋才,低下頭去。 “哦,原來張大人沒有其他辦法?!彼尾艙u著手中的折扇,抿了一口茶,“皇上許我便宜行事之權,本侯以為張大人比皇上想的周到呢!” “下官不敢……”張仁輔的頭更低了。 “不敢就好?!?/br> 待張仁輔退回座位,宋才余光一直瞄著這二人,好半晌,放下手中的杯盞,對二位大人笑道,“本侯還有一事要請教二位大人?!?/br> 話說的如沐春風,可是卻沒有人感覺到暖意。 “侯爺不要折煞下官,侯爺有話直說便是?!崩钯F強起身道。 “本侯聽說,前些日子有人入府偷盜知府大人的尸體,不知道盜竊之人可抓到了?” “回侯爺,還沒有,那賊人狡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