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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緊外套。 肖烈被陽光晃得刺了眼睛,眉頭微微蹙起,戴上墨鏡,嘴角不覺帶著一絲笑。 車子停在一個單行道上,旁邊是一個幼兒園,幼兒園再往前是社區。里面傳出吹拉彈唱的聲音,應該是有老年活動室。 肖烈沒來過這個地方。 幼兒園沒鎖門,衛瀾領著他進去了。 “你別告訴我你還有個兒子?!毙ち宜奶幫送?。 被衛瀾狠狠拍了肩膀,疼。 “肖烈,你做好隨時跟我走的準備了么?” 他的眼睛掩在墨鏡后面,只留嘴角的微笑供她參考。 “行??!你還能把我拐到哪里去?” “那可不一定!” “就別說這些吹破天際的話了,嗯?” 他拽了一把她的辮子。 “肖烈,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我們今天不回去,想去哪就去哪?!?/br> 他望過來,“我像開玩笑么?” “我……我是說,我們就兩個人,隨便去哪里?!?/br> “我的理解能力沒問題,聽懂了?!獛е愕纳?份-證呢?!?/br> 他從兜里變出兩張身-份-證,另外變出一張卡,“足夠你走到任何地方?!?/br> 為什么?為什么要待她好呢? 她又想問,但憋了回去。 他走在前面,走在她回憶的長廊里。 幼兒園放假,沒人,他們倆在充滿童趣的世界里,像兩個落入異世界的巨人。在這樣的地方,怎有成人世界的繁雜。 衛瀾走進一間教室。記憶里,那間教室挺大的,這么一看,小得走幾步就到頭了。 衛瀾撿起一個粉筆頭在黑板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對肖烈說:“當初我總是寫不好自己的名字,比劃太多了,歪歪扭扭地一點都不好看?!?/br> 肖烈坐在一張桌子上,看她寫字,聽她嘮叨。 “你在這里讀的幼兒園?” “嗯?!?/br> “小學也是對口的,就在前面那個坡路下去就是?!?/br> “當時我們家住在這附近的一個小區,大部分的孩子都送來這里上學。第一天來的時候,我聽我爸說,我哭了好久,他就在門外偷偷看我。天天來看我,直到我后來不哭了?!?/br> 說起這些的時候,她的眼神在溫柔里延伸,“他們都說,我命硬,是我克死了他們。誰跟我走得近,誰倒霉?!?/br> 她微微低頭,眼睛有點紅。 肖烈遞給她一支煙,“怪不得我最近總是腿疼?!?/br> 他不像玩笑,衛瀾卻笑了,笑得他莫名其妙,也跟著笑起來。 ☆、第 45 章 衛瀾很少與人推心置腹, 認識的人總是要顧忌一些的, 成年人的世界煩惱多,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很多人喜歡把心事告訴給陌生人, 想是相同的心理。 和肖烈在一起,這一點最好,許多不能和外人講的事都可以對他說一說。 管他聽不聽, 不聽也沒關系。 反正她想講, 剛好他在。 小教室里承載了太多的回憶,講著講著,午后斜陽來報道了。 肖烈竟這般耐心, 出乎意料。 幼兒園的秋千已經更新換代,衛瀾坐上去。 “我想玩兒一下,你推我行嗎?一會兒換我推你?!?/br> 肖烈定是嫌她事兒多,想盡快結束這個幼稚的行程, 手指頭勾了勾,權當答應。 衛瀾坐在小秋千上,兩腿蜷著, 秋千太小了,只好屈尊。 肖烈嘴里銜著一支煙, 單手敷衍地推了一下。 微弱的晃動,衛瀾便發出了嗚呼的聲音。 “哎, 你使點勁兒?!?/br> 待她蕩回來,肖烈使了把勁。 “哎呀!” 肖烈一回頭,衛瀾摔在地上。 他銜著煙快步過去, 拎起她的肩膀。他也沒使勁兒??!這人怎么就飛出去了? 衛瀾很不樂意,“你也不看著點兒,我讓你使勁,也沒讓你把我扔出去??!” “誰扔你了,你自己沒扶住?!?/br> “煙不離手,敷衍我的下場!” 衛瀾一怒之下把他的煙搶下來,扔出去好遠。 換做平時,衛瀾可不敢這般造次。今次,肖烈見她剛摔個狗吃屎,倒也沒惱她。 扔就扔了,反正有的是。 扶她站起來,拍拍塵土,她又不樂意。 “你別亂摸!大白天的!” 這女人也太難伺候。 “你也知道大白天的,想什么呢?——褲子上有泥,多余管你!” 肖烈懶得碰她了,“膝蓋有傷沒,自己看?!?/br> 衛瀾白他一眼,自己掀開褲子。 擦破了! 兩人像鬧別扭的小孩兒。 一個在前,一個在后。 衛瀾氣呼呼地跑上車,不搭理他了。 女人心海底針! 肖烈也上了車。 “疼么?” 她看著窗外,還在賭氣。 “喂!” 衛瀾不搭理他。 “喂!” 還是不搭理他。 肖烈往她肋骨上戳,“我又不是故意的?!?/br> “我讓你推我的時候你就不能認真點兒嗎?” 她像個火箭,蹭一下就竄出火來! “我剛開始推得夠輕的吧,是你讓我使勁的,自己摔了還怨我?!?/br> “大哥,我是女人,不是鉛球,那么小的秋千,你使這么大勁我能不摔么?” 肖烈被她吼得干瞪眼。 她怎么什么時候都這么有理? 她疊著手背墊著下巴,氣哼哼的往窗外看。 肖烈一時被她這般樣子搞得哭笑不得,那就笑吧。 衛瀾氣還沒休,他竟這般不近人情,連個體己話也沒有一句。衛瀾狠狠捶他一下,肖烈接著她的拳頭,躲不開也不躲。 她干脆一連串拳頭招呼上去,兩人即刻扭打在一起。椅子一倒,兩人順勢倒下了。 肖烈在下,她在上。 世界輕悄悄的,只有她氣喘吁吁的聲音。 老年活動室的活動結束了。一眾老年人帶著樂器陸續而出,從他們身旁經過。一對男女沒敢亂動,尷尬地維持著這個詭異的姿勢。直到再也聽不見人聲,只余他們二人的微微喘息。 衛瀾感到他有異樣,從他身上爬起來。 肖烈整了整頭發坐起來。 兩人又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她的樣子他也都看過了。怪哉,有什么好尷尬的! 衛瀾的說走就走之計劃并未能執行,二人在天黑前回了木屋。 張嬸兒從木屋迎出來,見衛瀾被肖烈架下來的,趕忙前去查看,不是又干了什么傻事吧? “小衛這是怎么了?” “沒事,摔了一跤?!毙l瀾說。 “從秋千上掉下來的?!?/br> 有人在旁補了一句,立刻吃了衛瀾一肘子。 肖烈身手敏捷,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