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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這塊木頭。 比比劃劃量了一會兒,忽然聞見一股香味兒。 從廚房來的。 肖烈脫下手套,該去廚房取工具箱。大步跨上兩級臺階,張嬸兒迎面而來,差點撞個滿懷。 “喲,小肖回來了?” “張嬸兒?”肖烈吃了一驚,“您怎么回來了?” “家里爹娘都好,我看看也就放心了。不過這木屋是怎么回事兒,人都哪里去了?我這一回來,一個人也沒有??茨惴坷锏囊路胖滥氵€沒走?!?/br> 肖烈進到廚房,取出工具箱,往院子里拎。 “您和小六一走,像走了十個人一樣。反正也沒什么事,該放假的都放假了?!?/br> “那你就自己在這兒?” “嗯?!?/br> 肖烈開始鋸木頭。 張嬸兒在旁搓手,搓了一會兒問:“那……那小衛呢?” “她忙她自己的去了?!?/br> “啊……那……還回來不?我做幾個人的飯吶?” “兩個人?!?/br> “……好嘞?!?/br> 張嬸兒搖搖頭,進到廚房,忙自己的去了。 木屋只有在這段時間才最像樣子,之前沒人住,沒人管,徹底廢棄落敗,基本沒人來。 員工也時常不見人影,另有自己的一份副業。但他們幸運,遇上了肖家這樣的大腦袋,愿意給他們帶薪休假。所以在這工作的伙計,都是跟了好幾年的。 原本歇業多年的小木屋,自打肖烈和衛瀾來了之后有了人氣。像個居所,像個家。 之后小六,張嬸兒接連離開,伙計們陸續放假,如今又冷清起來,沒人氣了。 這天,不知從哪兒開過來兩輛車,估計是短途旅游的,聽口音是本省人。兩車男女,總共八個人,說要在他們在這里借宿一晚。 張嬸兒做不了主,跑去跟肖烈商量。肖烈受了傷,正在自己瞎折騰。 他頭也沒抬,說:“還真有人來。行。價錢就按前幾年的算?!?/br> “那行。不過,有個年輕人想住小衛那屋?!?/br> 肖烈揉揉肩膀,掄了幾下胳膊,疼。 “那屋不是還有東西么?” “有啊,小衛的東西都在呢?!?/br> 她總共也沒幾件東西,就兩雙破爛的鞋,還有幾件張嬸兒的衣服。 “就說那是員工宿舍,不能借宿。把鄭峻住過的那個套間兒給他們?!?/br> “行?!?/br> 張嬸兒領命而去。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腿也疼,肩膀也疼。他去小六屋里翻藥箱,沒翻著。又跑衛瀾屋里翻,翻了半天也沒翻著。 一時氣急,不小心一拳砸漏了衛瀾的衣柜。她的那些土掉渣的衣服一件件掛在里頭,衣掛差點戳破他的手背。不會吧,輕輕一碰就碎了? 張嬸兒剛給各個伙計打電話召回來,聽見聲就來了。只見肖烈站在衛瀾房間,衣柜被他打破了。 倆人又是鬧什么脾氣喲!哎!張嬸兒搖搖頭,閑事別管。 重回公司的衛瀾,比上次見的時候胖了一點,面色也紅潤了些。但她再胖也是個瘦人,腰腹盈盈一握的樣子。 除此之外,小張還有別的感觸,他們老板原來啥事兒都管,像個大管家,說實在的有些優柔寡斷。 自打她給自己放假之后,變化還是很大的。小張感覺老板是出去鍍金了,接受高人指點了,不然如何能變這么多。 衛瀾一襲黑色西裝,盡顯硬朗風姿。常與衛瀾嘻哈的員工,一進了會議室都不敢出聲兒了。 他們老板正在看公司近來的業績。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誰誰誰怎么樣她都很清楚。 人都到齊了,她還翻著手里的文件,一語不發。 等她看完了。視線在屋里掃了一圈。 “大家好?!?/br> “瀾姐好!” 衛瀾把文件放下,說:“一個多月沒見,大家都好嗎?” “好,就是想你啊瀾姐?!?/br> 衛瀾笑一笑,打了個響指,小張送過來一份文件。其余幾份派發給參會人員。 他們老板從來沒有這般英氣,有些怕人了。 “這是公司下半年的發展方向,大家仔細看看?!?/br> 員工們翻開文件,發現公司業務有所拓展。原本他們在做的主要是筆譯這一塊,公司只有那么幾個外聘的口譯員,少得可憐。 今次不但計劃招聘口譯員,還另外新增了合作意向。知名汽車公司,知名石化公司,知名醫藥集團……都是大公司,找小翻譯公司的幾率并不大呀。 衛瀾將任務一一下發,因為于朗的關系,有人拋過橄欖枝。跟崔小顏借個光還是可以的。 會后,衛瀾把小張招到辦公室。 小張正襟危坐,閑話不提。今次,衛瀾不像是要說閑話的樣子。這點眼力見還是要有的。 衛瀾點了一支煙,交給小張一個文件夾。 她的手指頭在文件夾上輕輕點了點,說:“這里面的公司不做?!?/br> 小張狐疑地打開文件夾,那是一份冗長的列表,記錄著省城最知名房產集團,以及集團下所有的分公司。這可是省城最大的一塊肥rou,人家都巴巴得往上貼呢。 小張再次確定一遍,“您的意思是說,不與這些公司合作?” 衛瀾點頭。 小張瞠目結舌,但很快把舌頭收起來,“明白了?!?/br> “去忙吧?!?/br> “好?!?/br> 小張實在不懂,瀾姐自斷財路是為了什么。不過這不是她該管的事。 衛瀾一直挨到下班的時間才回家,她可以不坐班,反正已經離開了一個多月,少了她地球轉得好好的。但不上班,她又無事可做。 繁華都市,嘈雜熱鬧。年輕人各個奔忙,常有人吃不上飯,在路上對付一口。衛瀾在街上坐了半個小時,一邊抽煙一邊看人。 人真多,多得隨時都能走散。他們好像特別忙,她的長椅一直只有她一個人坐。他們匆匆從她周圍走過,像是電影里的快進鏡頭,只有她一個在慢鏡頭里,夾著一支同樣慢慢燃燒的香煙。 ☆、第 41 章 胳膊搭在椅背上, 她又望天, 將煙吐成圈圈。一支煙很快玩兒沒了。她身邊還是空著,大家都太忙太忙了。他們真地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嗎? 總有路過的人看她, 她知道,這一回絕不是因為懷疑她是神經病。 人總是習慣從外表評判一個人,她也一樣。也沒什么不對, 誰有那個功夫去研究你的內在?;敲创髸r間成本, 去做不一定有結果的事,有些不值得。 相比之下,招標, 投標目的就明確多了,關系相對地也簡單多了。 她和肖烈無非也就那么回事。 高峰期終于過去,衛瀾站起身,走進地下通道搭乘地鐵回家。 一個人走路,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