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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沒有?!?/br> 肖烈顯得很愜意,他把襯衫扣子解開好幾顆,手插著兜兒,嘴里叼了一根煙。一邊走,一邊對路上偶爾跑過去的小孩兒笑。這個人,孩子緣居然不錯。 除了孩子,也總是有人看過來。衛瀾注意到了。 肖烈這個形象,被人看也是正常的。況且身邊還有一個土里土氣的她做陪襯,被看得多了也是情理之中。 肖烈沒再攀談,他不是那個類型,準確地說,是他們倆都不是那個類型。他們可以一整天都不說話,干坐著也行。 也許是旖旎風光,也許是和煦的風,也許是這一切,讓衛瀾愿意開口了。 “我爸媽都很忙,沒時間陪我?!毙l瀾說。 “和中恒也沒有?”肖烈問。 “沒有?!?/br> 話題在這里斷掉了。 臨到中午,他們也沒說幾句話,肚子先叫了起來。這里東西都很貴,車里倒是有吃的,不過停的位置遠了些,于是肖烈帶著她去吃了一頓包子。 周末,人多。外加包子鋪今年尤其紅火,位置有些緊張。 肖烈和衛瀾剛坐下,就有人過來拼桌。 那是一對情侶,要坐在一起。肖烈和衛瀾也就坐到了同一邊兒。 這樣的場面和機會并不多。 他和她并肩坐著,和對面那對情侶一樣。 肖烈很餓了,吃東西很快。 衛瀾看見有醬油沾在他嘴角,遞給他一張紙巾。 他拿過來就擦,然后繼續吃。好像他們曾無數次有過這樣的默契。 原本吃得很香,可他不知道又吃到了什么不合口味的味道,把咬了一口的包子夾到了她的碟子里。 “我不吃這個,你的給我?!?/br> 衛瀾差點脫口而出,“我咬過的?!?/br> 后來她沒說出口,把包子放到他碟子里,他也把她的夾給了他。 衛瀾有些恍惚了。是時間還是空間出了偏差,他們在一起,像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第 27 章 陽光明媚的下午, 草坪很多人曬太陽。衛瀾和肖烈也在他們中間。 “就這么死了, 不可惜么?”肖烈忽然問。 死,這個沉重的字眼, 在這里,顯得有些陰沉。把衛瀾的笑容帶走了一些。 “等你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牽掛都沒有的時候,也就沒什么事值得可惜了?!?/br> “這個世界上, 還有很多生來就被拋棄的人, 你比他們活得瀟灑,起碼還在揮霍生命?!彼f。 這句話意有所指,衛瀾看向他。 他枕著手臂望著天。像曬太陽的任何一個午后該有的表情, 可衛瀾聽見了,看見了不一樣的情緒。但她并沒有細究,每個人在這個世上都有秘密,都有煩憂和痛苦。 “生來就沒有, 和生來就有,之后被剝奪的感覺不一樣?!?/br> “這么說,你還是會隨時去死?!?/br> “我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了。托你的福, 上次沒死成,你把我那點兒勇氣都耗盡了。上吊, 跳河,割腕, 任何一種都感覺不夠痛快?!?/br> “有一種痛快的,一下就好——吃槍子兒?!?/br> “我干不出那種事兒?!?/br> “哪種事兒?” “犯罪?!?/br> “你還知道怕?!?/br> “不是怕,那是底線?!?/br> “底線。你帶著這個叫底線的東西是怎么找上我的?” 這句話, 衛瀾無法理直氣壯地反駁。 相較于原來的生活,現在這種脫軌的真空狀態,應該是無從想象并且肯定不可能發生的。 但是它發生了。她干了許多離譜的事兒,和這個男人。認識他,就是有悖她原則和底線的一件事。 他的眉頭舒展著,一雙眼睛柔和地看著她。衛瀾感覺身在夢里。 傍晚,肖烈回到車里取了許多大件兒出來。他讓衛瀾過來幫忙。 等他們終于弄好了這東西,衛瀾終于知道他的車為什么塞得那么滿了。 他們搭起了一頂帳篷,肖烈已經進去了。被褥是剛才衛瀾鋪好的,她做完了,他就進去躺下了。 “你不累么?”他在里頭對她說:“進來?!?/br> 他右手托著腦袋,很悠閑的,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可她沒聽他的,她去了河邊坐著。 周圍熱鬧的人群,以家庭為單位,和樂融融,這種平常的溫情簡直要把她化掉。 在河邊坐了二十分鐘,她的腿有些麻了。 肖烈在帳篷里睡著了。 衛瀾輕輕進去,把帳篷封了口。 她躺在他旁邊的位置,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安靜地看著他。之后,她背對了他,也打算休息一下。待她快要如夢的時候,肖烈從她身后抱住了她。 衛瀾瞬間清醒,開始緊張??伤恢睕]動,呼吸均勻,的確睡著。衛瀾乏了,緊張感沒有持續太久,漸漸的,也睡了。 很久沒有這樣了,她沒有做夢,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醒來時,她先看見的,是解開四顆扣子的白襯衫。白襯衫里頭是男人健碩的肌rou紋路。 她的手不知道他的腰上放了多久。 “醒了?”肖烈的聲音很近。 “你能先把頭拿走么?我胳膊麻了?!彼f。 “對不起?!毙l瀾趕緊起來,后退。 他把手收回去,晃了晃肩膀,甩了甩胳膊,看上去有些痛苦。 接著,他把白襯衫脫了。 “你流口水了?!彼f。 衛瀾看見他示意了一下他的袖子,上面濕了一塊。 “對不起?!?/br> 他把衣服扔到一邊兒去,和她一樣坐著,一人一邊兒。 “你怎么不叫醒我?”衛瀾說。 “有一陣兒想叫了,你總亂動?!彼褞づ窭溹б幌吕_。 漏進來掛滿星星的天空,好像一幅畫。天黑了。 衛瀾睡了一覺,感覺有些餓。 肖烈裝了一車東西,這會兒都派上用場了。 他帶了面包,香腸,牛奶,水,還有酒。 他拎了一袋子東西回來,往地上一擺。 第一個先開了啤酒,也分了她一罐。 “喝吧?!彼f。 這個允許,提醒了衛瀾,他們之間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沒他的允許,不可以喝酒。 衛瀾有點渴,開了灌就喝了一口。 “我沒讓你空腹喝。先吃點東西,你不餓么?”他說。 她當然很餓。 “這也是和你和她來過的地方么?”衛瀾隨口問道。 他拎著酒罐,往外頭看。 “沒來過?!?/br> 話題剛開始沉重,以為她還會繼續下去,卻聽她說:“肖烈,你帶了開水么?” “干嗎?” “我想泡方便面?!?/br> 方便面,面包,香腸,這頓晚餐吃得還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