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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蔣悅婚禮這件事,但完全沒想到會是在他十八歲生日這一天?!瑰X士崢意有所指地道。「如果你先前能說服他改變主意,我會很感激你?!够糁劐\淡淡道。在這件事情上,蔣悅表現出來的固執超乎想像,不管是誰都無法改變他的主意,就連原本被霍重錦設想為重大難關的蔣先生,也在蔣悅的執拗面前不戰而潰。錢士崢自然也明白這一點,聞言只是笑了笑,「雖說完全超出了你的預想,不過我覺得你似乎也不是不高興?!?/br>「我不懂你的意思?!顾麩o動於衷道。「你沒發現自己的表情嗎?」錢士崢從容不迫地啜飲著香檳,話語間夾雜著笑意與嘆息,「你居然在微笑啊,霍先生?!?/br>霍重錦一怔,登時收斂了自己的神色,心中生出一絲無可奈何的情緒。「你……」「不管怎么樣,你們兩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就好?!瑰X士崢舉起酒杯,與他手上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權作祝賀,同時輕聲道:「恭喜?!?/br>即便心情有些復雜,但霍重錦終究接受了對方的祝福。這場婚禮雖然來得出乎預期,但實際上并不倉促,兩位新郎身上都穿著雪白的西式禮服,不遠處,蔣悅正與幾個遠房表兄弟打鬧著,頭發被揉得亂七八糟,臉上帶著讓人無法挪開目光的笑意,幾個人笑成一團,不知道是誰說了什么,蔣悅忽然漲紅了臉,但卻不像是動怒,而是單純的羞赧與惱怒,大概是被打趣了幾句。霍重錦沒有過去,然而蔣悅卻發現了他的目光,拋下另外幾個還在嘻笑的少年,往他的方向走過來。「怎么了?」蔣悅問道,有些小心翼翼。「沒事?!够糁劐\伸手替對方理了理頭發,蔣悅完全沒有抗拒他的碰觸,只是臉上微微泛紅。他們兩人的手指上戴著相同款式的戒指,是一小時前才為彼此戴上的,蔣悅被他碰觸頭發,似乎有些無措,目光不自覺追逐著周遭的鮮花,這個婚禮地點的布置完全是用香檳色的玫瑰堆起來的,不管是誰都不能昧著良心說一聲不好。「雖然我沒有說過,不過能布置成這樣真是太好了?!故Y悅笑著道,似乎有些難為情。他喜歡玫瑰,這多少有點難以啟齒,盡管他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但依舊會感到不好意思。「我是知道才讓人這么弄的?!够糁劐\道。「咦?」「只不過是問一下錢同學而已,這很難嗎?!够糁劐\淡淡道。蔣悅一怔,隨即露出了夾雜著驚喜與難以置信的神情,「真的?」「你不相信?」他問。「不是……」蔣悅搖頭否認,臉上浮現一個幾乎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燦爛笑容,語氣直率:「我總覺得你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br>「確實不是?!够糁劐\淡然應聲。問題就出在這里:即使不是,他也找不到不這么做的理由?;糁劐\望著蔣悅,終於忍不住低下頭,緩慢地親吻了對方。(上部完)第九章蔣悅離開教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錢士崢與他并肩下樓,順手從斜背包里取出了一個禮盒遞給他,笑道:「生日快樂?!?/br>「是什么?」蔣悅有些驚喜地望向他,接過禮物盒,似乎想要立刻拆開。「回去再拆?!瑰X士崢瞥了不遠處一眼,學校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汽車,「霍先生已經來了?!?/br>蔣悅將禮物盒塞到背包里,也注意到不遠處的那輛車,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明明沒有事先說好,不過對方還是來了,從時間看來,霍重錦對于他的課表依舊了若指掌。今天是愚人節,既是蔣悅的生日,也是兩人的結婚紀念日?;糁劐\既然來了,那么大概是打算帶他去哪里吃晚餐吧。自從兩人結婚,蔣悅上了大學以來,彼此的生活都有了改變,他的學業并不輕松,霍重錦的工作也相當忙碌,第一年的時候,兩人相處的時間其實不多,等到升上二年級之后,必修課減少,蔣悅終于輕松了一點,而霍重錦也稍微減少了加班的頻率。盡管還是弄不清楚對方在想什么,但霍重錦對于節日或紀念日都會應景地慶祝一番,結婚紀念日與生日當然也不例外,因此蔣悅早早便已準備好禮物。對方特意來接他,雖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蔣悅依舊會為這種瑣事感到高興。「別傻笑了,快過去吧?!瑰X士崢催促道,似乎覺得他這副樣子相當沒出息。蔣悅懶得反駁,只是瞪了錢士崢一眼,與對方告別后便加快了腳步,往那輛汽車的方向走去。不出所料,車上的人正是霍重錦,只是半閉著眼,似乎正在閉目養神。蔣悅敲了敲車窗,對方才睜開雙眼,開了門鎖。「你怎么突然過來了?」他邊系上安全帶邊問道。「剛好經過附近?!够糁劐\淡淡道。對方給出了千篇一律的回應,蔣悅其實很清楚真相大概不是這么一回事,卻沒有多說什么,轉而笑著問道:「現在要去哪里?」「燭光晚餐?!够糁劐\言簡意賅。「就這樣?」他忍不住道。「然后回家睡覺?!箤Ψ筋D了一下,略微嘲弄地補充道:「我睡你?!?/br>「多久?幾次?」蔣悅不服輸地追問。「……」霍重錦不說話了,略帶譴責地看了他一眼。因為終于成功地反擊了一回,蔣悅不免有些得意洋洋,但片刻后他就知道錯了,霍重錦將車子在停車場內停下后,并未急著下車,而是低頭湊了過來,蔣悅依據習慣猜測對方的行動,下意識地閉上眼,便突然聽見一聲輕響。遲遲沒有等到預期中的碰觸,蔣悅愕然地睜開眼,就見霍重錦的臉仍靠他極近,從容不迫地收回了伸長的手,原來對方剛才不過是要替他解開安全帶。蔣悅略微發窘,就見霍重錦露出了準備挖苦他的神情,蔣悅想也不想,便抬臉湊了過去,主動地吻了對方。不過霍重錦顯然對他的突襲并非毫無防備,他的舌尖才剛探入對方口中就被攫住,被不輕不重地吸.吮了幾下之后,蔣悅便感覺到有力的手臂環住了自己的背脊,渾身上下都被對方的氣息與溫度包圍著。與不留情面的態度不同,霍重錦的吻與擁抱總是很溫柔,偶爾甚至會顯得熱烈,跟平常那種高高在上的矜持態度完全不一樣。在他們的親熱之中,霍重錦經常是被動的那一方,而蔣悅才是主動的那個人,這或許跟彼此的性格有關,但蔣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