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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了吧?!故Y悅下意識地道,過后又小心翼翼地補充,「只是虛應故事而已,不會妨礙你跟別人怎么樣的?!?/br>盡管他已經盡力解釋了,但霍重錦的臉色卻完全沒有好轉的趨勢。蔣悅有點納悶,但也知道自己隨口扯下的謊言肯定會帶給對方麻煩,不由得有些歉疚。雖然彼此之間還有一層婚約,不過霍重錦大概并不想跟他結婚,而蔣悅也不是不知道這種說詞可能引起雙方家長錯誤的期待,不過比起真正的關系被發現,蔣悅寧可用謊言搪塞過去,自己是未成年人是理由之一,況且沒有別的正當藉口能夠解釋自己為什么會跟霍重錦睡在一起,因而除此之外,他別無選擇。「你……」霍重錦望著他,那副神情幾乎難以言喻,似乎有些不悅,但更多的卻是蔣悅無法解讀的復雜情緒。「你生氣了?」蔣悅忍不住小聲問道。「如果我說是呢?」霍重錦不為所動地反問。蔣悅遲疑半晌,忍不住伸手拉住對方的衣袖一角,鼓起勇氣道:「那之后假裝分手的時候,就說是我甩了你吧?!?/br>「噢?」霍重錦微微挑眉,看了一眼他的手,但并沒有立刻拒絕他。蔣悅心中多了一絲信心,忙不迭地說道:「這樣一來,就算之后無法履行婚約,也是我的過錯?!?/br>「為什么我要成為被甩的那一方?那豈不是很丟人?!够糁劐\毫不留情地道。蔣悅一陣為難,想了片刻后猶豫道:「那……那就說是你甩了我?」「這樣一來,拒絕履行婚約的人不就成了我?」霍重錦微微皺眉。蔣悅腦海中一片混亂,半晌后才發現不管哪個選項都有不合宜之處,遲疑地望向對方時,才聽見霍重錦不留情面地道:「現在你明白自己提出的補償條件哪里不妥了嗎?」蔣悅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霍重錦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蔣悅一怔,正有點困惑時,就聽對方平靜地開口道:「只限於這學期而已,等你搬走那天,就是我們分手的時候?!?/br>蔣悅瞪大眼,明白對方是答應接下來會替他圓謊,連忙道:「嗯,謝謝你!」「你為什么要道謝,難道你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讓我免於被起訴嗎?」霍重錦毫不掩飾嘲弄地道。蔣悅難為情地笑了笑,并不爭辯。相較於對方可能因為與為成年人上床而背上妨害性自主的刑責,蔣悅更想避免的其實是自己失戀后隨便與人上床的事情傳到雙親耳中,這點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也所以蔣悅這時并沒有開口反駁,而是以討好的眼神望著對方,一個字都不敢多說。霍重錦嘆了口氣,終究沒有再說什么。這件事彷佛就這樣定下來了,沒過幾天,蔣悅的雙親也知道了這個消息。「我記得你之前沒說過這件事?!刮災簧?,遠在大洋彼岸的宣和皺起了眉,這個表情以他而言并不多見。蔣悅有點緊張,但仍盡量維持鎮定,含糊道:「我們才剛開始交往,所以也沒有跟別人說……」「你年紀還小,這時候該專心於讀書?!拐f是這么說,但宣和也沒有露出生氣的模樣。蔣悅看父親這副神色,緊繃的心情隱隱放松下來,正以為自己與霍重錦事后睡在一起被霍叔叔撞個正著的事情對方還不知道時,便聽宣和平靜道:「你跟霍重錦睡過了是嗎?」蔣悅沒想到父親說話竟如此直接,不禁嗆了一下,面紅耳赤。他一向不精通說謊,尤其是在家人面前,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霍先生將一切都告訴我了,還特意向我道歉?!剐驼Z氣溫和,「我當時覺得很意外,沒想到你會喜歡上他?!?/br>蔣悅臉上一陣發燙,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當然,對方所說的是他捏造出來的「事實」,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蔣悅喜歡霍重錦」這個概念,就令他感到一陣不知所措,即使這并非真相,但他還是不由得感到害臊。殊不知蔣悅這副吞吞吐吐雙頰泛紅的模樣在旁人看來,倒像是變相地坐實了這件事,宣和有些好笑地安慰兒子:「你不用緊張,我們不反對你與他交往……不過,現在談結婚之類的事情畢竟還是太早了,暫時還是先維持交往關系就好?!顾f完,又想起什么似地問道:「霍重錦對你好嗎?」蔣悅松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在這點上他倒是無須說謊。盡管對方言語間一向不留情面,不過卻沒有真正傷害過他,也從未違背他的意愿,反而是蔣悅,隱隱意識到對方不會與他計較,於是愈發地膽大,甚至自顧自地說出了那種謊言,而對方也因為他的懇求而答應為他圓謊……想到這里,蔣悅不由得感到有點內疚。結束了與父親的通話后,蔣悅關了電腦,下樓吃晚餐。霍重錦今晚加班,還沒回來,他獨自一人吃過了傭人準備的晚餐,飯后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因為吃得太飽,不免有些昏昏欲睡,再加上電視節目也相當無聊,蔣悅不知不覺便在沙發上睡著了。恍惚中,他做了一個夢,夢里的他似乎變成了一只貓,團著身軀窩在飼主的大腿上不肯離開,而飼主彷佛完全拿他的任性沒辦法,只得一邊喂他吃小魚干,一邊撫摸他的背脊與耳朵,他忍不住蜷緊了身軀,發出喵喵的叫聲,飼主的手掌大而溫暖,盡管手指骨節明顯,但碰觸他的力道卻出奇地溫柔。蔣悅想不起這個夢是怎么結束的,只隱約記得被碰觸的感覺,從夢中清醒過來之后,才發現自己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蓋著一件觸感柔軟的深色大衣??蛷d里的燈被關了,而廚房里的燈還亮著,他揉了揉眼,拿著那件不知從何而來的外套,起身走向廚房。「……你回來了?!顾_口道。「嗯?!够糁劐\正在廚房里吃晚餐,瞥來一眼,神色平靜如昔。蔣悅忽然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說不清的局促令他停頓了一段時間才再次開口,「那個……謝謝你的外套?!?/br>「以后別在客廳睡覺,否則會感冒?!够糁劐\說得直接,「我可不想照顧病人?!?/br>「我知道了?!?/br>蔣悅低低應聲,走出廚房,心不在焉地將手中的外套在衣帽架上掛好。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忽然產生了一個古怪的想法:先前的那個夢,或許并不完全是夢。事情究竟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一開始被父親撞見那樣的場景,霍重錦承認自己也有疏忽,他原本以為蔣悅會說這是一場意